暗夜狂風呼嘯瑟瑟凄涼,燭光戚戚焉然驚顫,這樣夜色不免有些駭人,半夜三更,永安宮里早已是烏漆麻黑,看不清一切,一抹黑色身影從宮殿瓦上房,輕功躍翻下來,扯下面具緩緩走到王后床前,推了推床上熟睡的人兒,輕聲輕語“琉璃,醒醒”
王后困意十足囤了哈欠,揉著眼睛迷糊地問“誰???”
那人嘴角上揚薄然一笑,柔聲細語“琉璃,是我,懷瑞”
聞言,王后顯然面色一驚,小聲訓責“你來干什么?若是被發(fā)現(xiàn),不僅你的性命難保,還會連累我跟陽兒受到牽連”
那人失笑,上前將王后擁入懷中,寵溺道“琉璃,你這么害怕干什么?放心,司馬玉龍這個王位坐不了多久!這六年,與我真是太煎熬了,我只要想到,他對你多年的不顧冷漠,我的兒子遭了他六年的嫌棄責罵,我就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王后疑惑,眼神迷離“懷瑞,你剛說司馬玉龍的王位坐不久?這什么意思?”
邪媚的笑勾起,滲透肌膚令人毛骨悚然“琉璃,你可知司馬玉龍前段時間出宮,是去哪了嗎?”
南宮琉璃臉色瞬間不悅“你又說笑了不是?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
“他去了洛陽,并且當眾處斬了愈親王,結(jié)發(fā)亡妻遺留的骨血軒皓殿下,琉璃,這軒皓殿下可是愈親王最疼愛的兒子,司馬玉龍沒留半點情分處死了他,痛失愛子的愈親王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呢?”
王后恍然大悟,眼里都是吃驚,愣愣其語“你是說......愈親王要造反?”
那人點頭,臉邊笑容明顯陰險了幾分“這楚國的天下,原本就是愈親王的祖先,跟司馬家祖先共同打下來的,憑什么司馬家做王,而他們只能掌管洛陽封地,愈親王早有野心取而代之,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如今軒皓殿下被司馬玉龍?zhí)幩溃@是枚很好的開端棋子,不是嗎?”
南宮琉璃還是很擔憂,她覺得此事,也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有把握嗎?若是敗了,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放心,愈親王安插在京城里的眼線不少,到時候里外接應(yīng),直逼王宮內(nèi)部,定叫他司馬玉龍人頭落地”
南宮琉璃抿著唇,緊緊抱著眼前的男子“嗯!懷瑞,我們一家三口,能不能團聚,就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放心吧!日后,我不會再讓你跟陽兒受一丁點的苦,當年,若不是太后念著白珊珊,進宮多年沒有誕下龍子,你母親表面上是看中,與太后的結(jié)拜交情,實則是為了宮里的榮華富貴,不惜一切將你我分離,讓你進宮下嫁給司馬玉龍,她明明知道司馬玉龍心里只有白珊珊,如果你嫁給他,一輩子都不會幸福,可是,為了這錦衣玉食的生活,她還是自私的,將你硬塞給司馬玉龍,這諾大的王宮,可憐你夜夜都是孤枕一人,后來,我越過京城守衛(wèi),偷偷溜進后宮看你,我知道你心里苦,看著你落下的眼淚,我就恨不得殺了司馬玉龍,我如此深愛的女人,居然被他冷落至此”
王后已經(jīng)落淚,用著絲巾擦淚珠“懷瑞,別說了,你別再說了”
“不,我要說,我要把你所受的委屈,通通從太后跟司馬玉龍那里討回來,那個老太婆,她一定想不到,她一直疼愛的孫兒,并不是她兒子,司馬玉龍的親生骨肉,而是我秦懷瑞的兒子,司馬玉龍根本什么都沒做,他不過是喝了點,我事先準備好的酒,陷入昏迷罷了,就這樣被你我算計了,琉璃,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開心嗎?因為我給司馬玉龍戴了一頂綠帽子,我要讓司馬玉龍,一輩子蒙在鼓里,親手把大楚江山交到我兒子的手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