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木瀟瀟定親之后,在木府是一天比一天傲氣,連著二夫人也都沾了光,以至于木府有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老夫人的同意,想處罰便處罰,想嘉獎便嘉獎,時不時還以王爺岳母的身份自居,現(xiàn)在整個木府都以二夫人和木瀟瀟馬首是瞻。
幽溟笙從來不在意那些虛名,只要木瀟瀟不招惹她,她們也就相安無事,可木瀟瀟就不是安分的人,在木府炫耀幾天之后,見幽溟笙不為所動,木瀟瀟那傲慢的心得不到安慰,有向浮笙院走去,趾高氣昂要讓木瀟瀟讓出浮笙院的位置,說什么她已經(jīng)是王爺?shù)耐蹂耍撚腥镒詈玫脑鹤右彩菓摰?,二夫人也幫著自己的女兒,要幽溟笙搬出去,把老夫人都給惹來了。
老夫人震怒,二夫人也不為所動,幽溟笙很平靜得看著她們母女唱戲,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自己的茶,怕老夫人給氣到了,安慰了一番老夫人就派琉兒給送回去了,走的時候還讓老夫人放心,老夫人相信自己的孫女,也怕自己留在這里也幫不到什么忙就走了,只剩下木瀟瀟和二夫人她們幾人。
“我說大姐,你都走十年了,現(xiàn)在才回來王城里已經(jīng)沒有你的地位了,你說這么好的院子給你住了多可惜,不如讓給妹妹我吧,妹妹好歹也是要做王妃的人了,你總讓我住那個小院子怕是不好,別人也會說閑話不是?”,木瀟瀟說的坦然,一臉春風得意之相,月寒握緊手中的玄劍,她見過不要臉的人,卻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木瀟瀟得意的說完,想看幽溟笙臉上的表情,可幽溟笙自顧自的喝著茶,顯然就沒有聽她的話,揣起袖子就想打翻幽溟笙手中的茶杯,幽溟笙眼快,一個轉(zhuǎn)身,木瀟瀟就倒在了石桌上,“哎喲,娘——”。
二夫人見自己的女兒摔倒,忙前去扶起她,關(guān)心道:“女兒啊,沒事兒吧”,轉(zhuǎn)眼狠狠瞪了一下幽溟笙,“我說大小姐,瀟瀟好歹也是要做王妃的人,這要是磕著碰著了可怎么是好啊”。
幽溟笙本想安靜度日,與二夫人母女計較不利于她查出她母親的死因,可二夫人現(xiàn)在就是一禍根,有她在的日子,根本就不會消停,幽溟笙換上一張笑臉道:“我說二姨娘,你在這兒府里啊忙進忙出真實辛苦了,不如就把管家權(quán)給我吧,你說你也辛苦這幾年了,我這做侄女的也該為您分憂是吧”。
一聽幽溟笙想分她的權(quán),二夫人立馬換了嘴臉,“笙兒啊,你一個小丫頭,怎么會管家呢,還是讓二姨管吧”,幽溟笙淡淡一笑,輕輕抓住二夫人的人,雙眼清澈如蔚藍大海,二夫人只覺自己身處在大海之上,吹著海風,好不愜意快活,那些名利突然在心里就不重要了,幽溟笙握住二夫人的人緊了幾分,“二姨娘,你說好不好啊?”,幽溟笙笑的嫵媚,二夫人怔怔的,木瀟瀟在旁邊喊了一聲娘,她也沒答應。
“好,好笙兒,說什么就是什么,二姨娘把管家權(quán)給你”,木瀟瀟一聽呆住了,“娘,你在說什么???你怎么能把管家權(quán)給她啊?”
二夫人不管木瀟瀟在旁邊怎么樣的吼她,神情那是呆滯,拉著幽溟笙的手就去了庫房,拉出庫房的鑰匙和賬本就要就交給她,木瀟瀟想去攔,卻被月寒擋在門外,又怒又氣。
“笙兒,這就是管家的鑰匙和賬本,都在這里了,二姨娘都給你了”,二夫人呆呆地把鑰匙和賬本往幽溟笙面前一放,幽溟笙輕輕一笑,“謝姨娘,笙兒一定會好好管家的”,這一幕被府里不少的仆人都看到了,木瀟瀟頓時羞的是顏面無存,氣得就往落瀟院里跑,滿屋子里摔東西,沒有一個仆人敢去勸她,都知道她的脾氣,誰去勸,誰就是往火坑里跳。
“二姨娘,你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幽溟笙說完才閉上眼睛,二夫人毫無知覺,面帶微笑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二夫人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把管家權(quán)交給大小姐了呀?”
“哎呀,大小姐才是木府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呢,本來就該給她”
……
聽著外面交頭接耳的仆人,幽溟笙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月寒驅(qū)散開人群才回到幽溟笙身邊,“你早就該這么做了,何必等到今日,我都快被那兩母女給弄得煩躁不安”。
“哎……我本想著這些事情沒必要與她們爭搶,我只想爹爹祖母好好的,找到娘親去世的真相,沒想到她們母女二人卻咄咄逼人,攪得我不得安生,既然如此,我也不該沉默了師傅教給我的本領”。
木瀟瀟回到院子,越想越生氣,還是要找二夫人問個明白,就往二夫人的院子里跑去,一路上所有看木瀟瀟的仆人眼神怪怪的,有不屑,有嘲笑,以前她們看她都是畏懼不敢直視的,現(xiàn)在完全不同了,交了管家的權(quán),木瀟瀟甚至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連王妃的架子都擺不出來。
“娘——”,木瀟瀟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推房而入,看見二夫人正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木瀟瀟使勁搖都沒有搖醒,木瀟瀟越想越奇怪,自己的母親她怎會不了解,突然想到了什么,沖到茶桌上端起一杯涼茶就往二夫人臉上潑去,二夫人一個激靈從床上猛地坐起來,驚訝的看向四周,“瀟瀟,娘怎么回來了?”。
木瀟瀟啞然,二夫人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娘,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么嗎?”,看著二夫人的樣子木瀟瀟就猜到,剛才二夫人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她本愿的,“娘做什么了?”。
看著自己女兒臉上的表情,二夫人也是一頭霧水,剛才她感覺自己渾身通透,什么煩惱名利都沒有了,仿佛處于云霧之上,瀟灑賽神仙。
“娘,你把管家的權(quán)教給木笙啦!”
“什么?”
二夫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什么都不記得,可如果現(xiàn)在又去找幽溟笙指不定又會使出什么幺蛾子,“莫非,那木笙是用了什么邪術(shù)在娘身上了?”。
想著女兒說的話,又想著剛才自己所做的夢,二夫人斷定幽溟笙是給她使了什么妖法才導致她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娘,我也覺得那木笙自從回來之后感覺很奇怪,不管我怎么鬧她,她都不為所動”,木瀟瀟轉(zhuǎn)念一想,“娘,你還記得我們派去接木笙的人嘛,一個都沒有回來,你說她們兩個女子,即便那個月寒身手再好,也雙拳難敵四手啊,娘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