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木府安頓好木鈴兒之后幽溟笙就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屋子里,誰也不見,期間不止老夫人和木正雄來過一次,就連木瀟瀟也來過,說是關(guān)心長姐來探望一下,月寒知道她沒安好心,就沒有搭理她。
木瀟瀟見找不到好就想去找木鈴兒那里看能知道些什么,結(jié)果木鈴兒自那日郊游回來之后便種下相思,心里已經(jīng)裝下了目青,對著木瀟瀟的噓寒問暖,木鈴兒看透了二夫人與木瀟瀟根本不屑搭理她。
木瀟瀟吃了一頓憋,回去就找二夫人發(fā)脾氣,二夫人被交出了管家權(quán),心里也是憋的一團(tuán)火,沒了管家權(quán)之后的她在府里一點威信都沒有了,即便木瀟瀟是待嫁的王爺,對府里的人來說,那也是別家的姑娘了,作不得主。
越想越氣的二夫人就往含玲閣走去,木鈴兒正給自己上著藥膏,冷不防二夫人直接闖了進(jìn)去,拽起她的頭發(fā)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跟著別人一起來欺負(fù)你姐姐,我打死你”,木鈴兒腳上有傷,動也動不得,只能捂著頭任由二夫人打罵。
琉兒感激木鈴兒給她買了一只風(fēng)箏,回來之后便一直收藏著,沒事的時候就去找木鈴兒說說話,剛一進(jìn)屋就聽見二夫人的破口大罵聲,心里一慌,直接跑進(jìn)屋里,就看見二夫人正拿著花瓶準(zhǔn)備砸向木鈴兒,琉兒心里一急直接撞向了二夫人,二夫人雙手不穩(wěn)花瓶就砸到了自己的腿上。
畢竟是主子,琉兒也不敢把二夫人怎么樣,過去抱著木鈴兒瑟瑟發(fā)抖,被砸的二夫人就是像是一只夜叉,拿起另一個花瓶就砸向琉兒,琉兒只覺得腦袋嗡嗡滴,一股熱流從額頭流下。
“琉兒……”,木鈴兒吃驚的看著琉兒的小身板在自己面前倒下,看見琉兒倒下,二夫人越是亢奮,又準(zhǔn)備砸向木鈴兒,身上一軟,一把玄劍已經(jīng)將花瓶砍成兩半。
“二夫人,你好大的膽子”,幽溟笙剛進(jìn)屋就看見琉兒的小身板躺在血泊里,“月寒,快去找大夫,要快”,月寒顧不到其它,飛躍而出。
木鈴兒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幽溟笙把手伸到琉兒的鼻前,氣息很微弱,額頭破了很大一個口氣,“大姐,琉兒沒事兒吧”,木鈴兒帶著哭腔,要不是琉兒愛往她院子里跑,正巧被她看見護(hù)住了她,如今躺在血泊中的就是她自己了。
“玲兒,別怕,琉兒還有氣息,別擔(dān)心”,明明自己也是擔(dān)心的要命,還要安慰木鈴兒,二夫人見幽溟笙來了,想著木瀟瀟的話,剛下就準(zhǔn)備要走。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幽溟笙叫人給抓住了。
“二夫人平白無故傷了人,不準(zhǔn)備叫個大夫看下傷勢嗎?”
幽溟笙冷冷的盯著二夫人,似要看穿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不就是個下人嘛,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賠幾個銀子不就完事兒了嘛”,自己傷了人,還完全沒有悔改之意,抓著她的婆子一向看不慣她平日的作為,手上的力道狠了幾分。
“哎喲,你是要痛死啊”,現(xiàn)在的二夫人哪還有平日里的優(yōu)雅貴婦的做派,就像是個犯錯的罪犯,巴不得逃離她的犯罪之地。
看著額頭還在不斷滴血的琉兒,木鈴兒心如死灰,一個才十二歲的小丫頭都知道護(hù)著她,只不過是因為給她買了一個風(fēng)箏,就如此感恩,可一向是自己母親的二夫人方才卻差點殺了她,眼角的淚已經(jīng)沾濕了她的衣衫,她現(xiàn)在就祈求老天能讓琉兒醒過來,不然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小姐——”,月寒有輕功在身,跑得很快,因為時間緊急,大夫幾乎是被月寒一路拎過來的,剛落地還有些站不穩(wěn)。
“大夫,快過來看看”,幽溟笙也不管他站沒站穩(wěn),直接拉到自己面前,讓他給琉兒驗傷,大夫一看琉兒的傷,血流了很多,當(dāng)下就是趕緊止住血,經(jīng)過半天的搶救才止住了琉兒的血。
幽溟笙把琉兒安頓在床上,才回過神來問大夫。
“有勞大夫了,不知我這丫頭的傷勢如何了”
成冶搖搖頭,“你這丫頭傷勢太重,失血過多,就算性命保住了也與死人無異了”,說完也是嘆氣,這么好的一個小姑娘,長大了也是一個美人啊,只是現(xiàn)在就廢了。
聽到這話木玲兒已經(jīng)暈了過去,幽溟笙讓月寒把木鈴兒送回去,木鈴兒本就受了驚嚇,再是在這里只會傷心。
幽溟笙仔細(xì)看著面前的這個大夫,年紀(jì)不過二十來歲,長相清俊,自有一股清秀之風(fēng),比北燁陌塵多了一絲儒雅之感,這么年輕就當(dāng)了大夫,讓幽溟笙有一絲好奇。
“大夫可還有什么法子能救下我這個丫頭,小小年紀(jì)實在不忍”,不知為什么,幽溟笙篤定眼前的這個人似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一定有辦法救他。
“法子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成冶輕咳兩聲,淡淡道:“在下以前聽自己的師傅說過,這世間還有一個地方是乃世人所不知的地方叫浮塵域,里面皆是修靈者,靈力高強(qiáng)之人可醫(yī)百病,甚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只需要找到這樣的人,取了她的血加之晨露服下,便可無礙了”。
聽到浮塵域,幽溟笙本能的直視著眼前這個自稱大夫的男子,“敢問大夫如何稱呼?”
“在下成冶,是個游走的江湖大夫,小姐莫不是對在下的身份有所懷疑”
成冶笑的文雅,在怎么看也是個文雅的書生,但幽溟笙總感覺他的身份沒那么簡單,“先生剛來我家,還沒感謝先生救了我這小丫頭,要不先生就留下住兩日可好?”
說罷,也不等成冶是否同意,等月寒回來后就叮囑月寒給成冶收拾一間客房,成冶只是笑笑,也沒有說幽溟笙無禮,跟隨月寒就出去了。
幽溟笙回到床邊,看著琉兒慘白的臉,心里一揪,明明還只是個孩子,想著二夫人,手掌不禁捏緊,“我原以為,只要我不去惹她們,總會過得去,她們?nèi)绱瞬蝗?,我又何須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