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玲兒還在沉沉的昏迷,香兒在一旁一刻不停地守著,時不時擦擦手,看看傷口,香兒這么用心,幽溟笙可以少費點心力。
一連幾天的勞累讓幽溟笙筋疲力竭,月寒看出她的疲乏道:“你去休息會兒,這兒有我看著,如果木瀟瀟敢來,也不怕她鬧事。”
“她是不會來的,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她要的只不過是二夫人的名聲,她快嫁進振襄王府了,不會那么蠢給自己節(jié)外生枝的?!?/p>
月寒不說話,她也明白了幽溟笙的話,起碼木玲兒可以安心養(yǎng)傷,不會有人來打擾她。
“那二夫人那兒……”
想起那個婦人,月寒真想一刀殺了她,月寒最怕麻煩,能用劍解決的事情就叫絕對不會多講幾句廢話。
幽溟笙想起二夫人也是腦袋疼,一回來事兒就這么多,不知道是老天跟她過不去還是這些事有本就該她操心。休息歸休息,有件事還是要做的,“先生已經(jīng)在府里多時了,也是笙兒無禮在前,還希望先生不要介懷,就不留先生在府中長住了,就此別過吧!”
幽溟笙對著成冶的話,讓成冶差點沒握緊手中的茶杯,前幾天聽到這話他還有些高興,可今天聽到這話讓他有些高興不起來,幽深的眸子如漆黑的夜空,看不透徹。
幽溟笙給月寒使了個眼色,月寒會意,走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手里多了個精致的盒子。
“勞煩先生多日,這是先生的禮金”
月寒將盒子遞給成冶,成冶看了眼幽溟笙,可她眼中之人只是她的妹妹,不知怎的,他有些失落,竟有些舍不得,想再多看她幾眼。
郎有意妾無情,本是不相干之人,何必糾纏在一起。幽溟笙將成冶送至府門,見成冶離去,才抬腳進屋。成冶架著馬,向著落日余暉揚長駛?cè)ィ髁恋镍P眼在余暉下格外有神,“木笙,我倆的緣分,才剛剛開始!”
木玲兒需要靜養(yǎng),幽溟笙吩咐沒有需要的地方就不許打擾,自己則回了浮笙院,她需要好好修養(yǎng),救治琉兒靈力損失消耗不少,木玲兒的腰凡間醫(yī)術(shù)是救治不好的,也需要她,不敢耽擱,回了屋子就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誰也不見。
皇宮里,皇后坐在鳳塌之上,眼神溫怒地看著夜伶毓,“怎么叫你辦個事兒還拖著呢?”
夜伶毓喝著酒,臉上透著紅,似醉非醉,“我突然想了一下,又不想教她了?!?/p>
皇后挑了挑眉,“哦?為何?”
“因為她臟!”
一句話,不拖泥帶水,表達出了自己的不爽,皇后大笑一聲,身邊的柳嬤嬤一個哆嗦,差點兒沒跪在地上。
“臟?這世上有什么不臟的,心思惡毒的人,欲望就多,欲望越多才會更加貪婪,這樣的人也才好把控!”
“所以姑姑就選了木瀟瀟,所以十年前就找上了她?”
柳嬤嬤的眼皮跳的厲害,每次一跳都沒有好事,這夜伶毓還真不怕惹怒皇后?。?/p>
“毓兒這是對姑姑的選擇有什么不嗎?”皇后夜猶蝶的語氣沉了幾分,是個人都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柳嬤嬤更是往后退了幾步,就怕禍及池魚。
“姑姑的選擇,毓兒沒有意見,只是為什么偏偏要我去教她,這師傅,我不屑當(dāng)!”夜伶毓拎著酒壺往地上就是一砸,滿地的碎瓷片,嚇的柳嬤嬤都不敢說一句話。
這里面的人,她是一個也惹不起的!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就扇在了夜伶毓的臉上,夜伶毓撐在柱子上,眼神平靜,沒有一絲怒氣,一襲紅衣勝火,就像是靜態(tài)的美人,一動不動。
“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
夜伶毓眼神平淡如水,不言一語。柳嬤嬤看都不敢看一眼,心里默默祈禱,我的小祖宗啊,就跟皇后服個軟吧!
啪……又是一巴掌,這巴掌打得清脆,在這空蕩蕩的寢殿里聽的讓人不寒而栗。
夜伶毓還是呆呆的,不說話,皇后忽然有些心疼,摸了摸夜伶毓的臉,“毓兒,姑姑打疼你了吧。姑姑知道你與那木笙交好,可是她是姑姑仇人的女兒,就是我們的仇人!”
“是你的仇人,不是我的!”夜伶毓聽著皇后,才幽幽說出一句話。
柳嬤嬤的心里咯噔一下,這話還不如不說。
皇后放下摸著夜伶毓的手,轉(zhuǎn)變了面孔,讓人覺得有些恐怖,“你以為你們的感情有多好,你以為你們還能回到從前嗎?別忘了,你是我的侄女,是她殺母仇人的侄女,她還會像以前一樣對待你嗎?別忘了你爹爹臨死前交代你的話!”
提到夜伶毓的父親,夜伶毓終于有了些動容,“父親的話,伶毓一直記在心里!”說罷,轉(zhuǎn)身消失在夜猶蝶的視線里。
夜猶蝶有些累了,回坐在鳳塌之上,“果然,還是提哥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