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古鎮(zhèn)一家新開的酒樓生意紅火,老板娘熱情好客雖然帶著粉色面紗卻依舊擋不住她卓越的風(fēng)姿。
“十壇狀元紅卸到后院去,那邊醬牛肉怎么還沒上,后廚快一點!”老板娘忙得一頭汗。
一位白衣俊美男子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悠閑的給旁邊的小男孩磕著瓜子。
白衣男子身旁坐著一位玄衣男子更是絕美出塵:“夫人書房冷的很,晚上你就讓我回房去睡吧!”
“回房?”趙敏冷眼看他,伸手指著樓下忙碌的女子說道:“看見沒?我兒子何時和我兒媳婦團(tuán)聚,我在思量著要不要你回房!楊遙你干的那是人事?”
小男孩皺著眉點頭也哀怨的看著他:“爺爺,傾兒的娘親和爹爹到底何時才能團(tuán)聚!”
楊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指指外面:“孫兒看見外面了嗎?什么時候滿天掛上孝。紅燈籠換成白燈籠!天下皆悲之時就是你一家團(tuán)聚的時刻!”
從那天之后張傾天天蹲坐在外面看著,張香香抱起弟弟問他:“傾兒再看什么?”
“爺爺說,等全天下掛上了白孝就是爹爹回來團(tuán)聚的日子,傾兒在等人買白布!”小男孩滿眼失落怎么還沒有人掛白布那?
張香香無奈的搖搖頭,摸摸弟弟的笑腦袋安慰道:“別急~快了!快了!”
張傾怎么都等不到,小小的他覺得應(yīng)該做點什么于是費(fèi)力的拿過梯子,他要將整條街掛上白布換上白色燈籠,這樣他爹爹就回來和他們團(tuán)聚了,孩子還小一不留神就摔了下來。
“老板娘不好了,公子摔了!”伙計急忙的跑來找張暖暖報信。
張暖暖慌忙的跑回家推開房門看見被眾人圍著的孩子:“傾兒~”
“娘親!”小男孩紅了眼睛放聲大哭卻不是因為疼的:“傾兒要爹爹~”
“兒子!”張暖暖心冷的抱過他:“爹爹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爹爹也想傾兒和娘親!你乖乖聽話,爹爹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都是你造的孽?”趙敏紅著眼看著抱頭痛哭的娘倆,伸手拉住了丈夫的耳朵一頓訓(xùn)斥。
張傾八歲的時候,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一幕,遍地國喪他卻嘴角含笑跑到酒樓看見神色有些呆滯的母親:“娘親,是不是爹爹要回來啦?”
張暖暖笑著點點頭,可是一連等了幾日都不見他爹回來,張傾以為爺爺騙了他,看著同樣郁郁寡歡的母親他也就忍下了!
張暖暖左等右等還是不見朱棣,耐著性子勸說自己別急,這么些年都忍了不差這些日子!日子一天天過,就當(dāng)張暖暖以為朱棣是不是變心了和別的女人又跑了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卻在酒館里響起。
“老板娘點菜~麻煩上一壇相思,二兩離別恨,三斤歸鄉(xiāng)引!”
張暖暖猛地站起身跑到樓梯處看著下面那唇角含笑的男子,眼里含淚念道:“四哥,暖暖等的頭發(fā)都白了!”
男子飛身踩著桌子越上二樓抱她入懷:“我總算能與你看這滄海桑田了!”
張傾在一邊震驚的看著眼前一幕,難道這位好看的叔叔就是他爹?這眉眼與自己和哥哥如此相似沒錯了!
張傾剛想抱住朱棣的大腿喊爹,誰知他爹抱著她娘飛身離開了,看都沒看他這個一心想要見他的親子一眼!回身想去找奶奶尋求安慰,可是見自家爺爺抱著淚眼婆婆的奶奶警告的沖他搖搖頭。
張傾苦著臉說:“我是你們撿來的吧?我是親生的么?肯定不是了!”在張傾小朋友蹲在地上畫圈圈的時候,張暖暖已經(jīng)被朱棣按住細(xì)細(xì)的啃咬著。
“還好當(dāng)時去的及時,不然今日也見不到棣兒了!”趙敏擦著眼淚哀怨的說。對當(dāng)初看見倆人的情形依舊心有余悸,一個了無生氣,一個成了活著的傀儡!她第一次感謝老祖宗留下的醫(yī)術(shù),不止救了人也救了心!
“好了!好了!不哭了,讓孩子們看笑話!”楊遙俯身抱起妻子也回了屋子,張傾小朋友只能呆呆的呆在原處。
“哥哥姐姐說的對,什么爹娘都沒有媳婦香~!等我長大了也成天抱著媳婦,不管你們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