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猖狂!”
聶明玦吼出這句話后,就提著霸下要向魏心珞砍下去。
“赤峰尊,請你等一下!”江厭離大叫。
“不要!”魏無羨,藍(lán)湛,藍(lán)曦臣,聶懷桑,金光瑤齊齊大喊。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魏心珞會成為霸下的刀下亡靈的時候,那人卻消失了,霸下狠狠地砸向了地面,一個大洞赫然出現(xiàn)在宴會廳。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道紅色的身影緩緩落在了霸下的刀背。
“赤峰尊,脾氣不要那么暴躁嘛!”
“你……給我下來!”
“好好好,我這就下來,別生氣,我最怕你生氣了!”說著就跳了下來。
同時,那幾個被怨氣挾持的也終于落了地。瘋狂咳嗽。
魏無羨立馬跑到魏心珞的旁邊,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怎么樣,有沒有那里傷到?”
“嘻嘻!”魏心珞抬手從他的肩上穿過抱住他:“阿爹!我沒事?!?/p>
魏無羨看她真的沒事,才松了一口氣,抬起手想打,但看到那張與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臉上滿是天真,終究還是把手放下了,只說了句“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p>
江厭離跑過來抱著魏心珞,眼里還帶著些許淚花,她剛剛是真的被嚇到了,三魂七魄都被嚇掉了一半。
沒辦法,江圓影和魏心珞只好一起安慰她。
“姑姑,沒事的,阿珞從小就頑皮,我們都習(xí)慣了?!?/p>
“就是呀!厭離姑姑,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赤峰尊可是我們德高望重的長輩怎么會真的跟我這個小輩計較呢?是吧,赤峰尊?”
“哼!”聶明玦覺得此女罔顧人倫,想把刀拔出來,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拔不動。
“大哥,你怎么了?”聶懷桑一直跟在自家大哥身后,最是看清他的不對勁。
“阿珞,你對我大哥做了什么?”
“不虧是聶叔,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是我做的了?!蔽盒溺笏砷_江厭離,對著聶懷桑一臉天真爛漫,“放心,以您對我們家的恩情,我們只能用一生來報答。只是一張定身符而已,以赤峰尊的實力,最多不超過半刻鐘就好了。”
這話看似平淡,但值得思量的地方可多了。
不虧是聶叔。看這句話,除了親近,她很是認(rèn)可聶懷桑,認(rèn)為他很聰明,但聶懷桑是什么人,一問三不知。弄錯了?另幾個卻也沒說什么,看來是都認(rèn)可。那么不是其他人對他不熟,就是未來聶懷桑做了什么讓所有人都認(rèn)可他。會是什么呢?或者聶懷桑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是一問三不知?
還有聶懷桑的恩情,什么恩情需要用一生來還?現(xiàn)在魏無羨被打入邪魔外道,難道在未來聶懷桑還冒著天下大不韙幫過他,那么清河聶氏的占位就要重新考慮了。
還有江家江圓影對魏心珞的習(xí)慣,這至少證明她們的關(guān)系很好,可是魏無羨執(zhí)意要保溫家余孽已經(jīng)叛出江家了。
不只是江家,還有其他的少年在霸下砍向魏心珞的時候絲毫不慌,說明他們很相信她的實力,而且種種行為看他們關(guān)系很是不錯,至少比江圓影要好。而這幾個少年背后分別是姑蘇藍(lán)氏,云夢江氏,以及魏無羨三個勢力,或者是兩個勢力,再或者其實只有一個勢力。
金光善微微瞇起雙眼思考著該怎么算計。
金光善都看出來了,金光瑤和聶懷桑自然也注意到了。金光瑤藏在笑臉下的不知是什么心思,而聶懷桑把臉遮在扇子下,想看看這幾個少年打算怎么做。
“哼!邪魔外道!”聶明玦面沉如水。
“我以為剛剛我已經(jīng)演示過了?!蔽盒溺竺嫔料拢骸笆裁词钦嬲男澳獾?!”
“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如果阿珞真是邪魔外道,剛剛那幾個人就都已經(jīng)死了?!被卮鸬氖俏合Γ谧簧蠞M臉的不以為然。
“豎子!”席間一個穿著灰袍的宗主站起來對著魏夕大罵:“修習(xí)鬼道,不是邪魔外道是什么?”
“敢問這位宗主是哪家?”藍(lán)黎拱手問道。
“潁川王氏!”
“噗呲!”魏夕嗤之以鼻:“我以為誰呢!原來是靠著女兒爬上溫晁的床建立起來的潁川王氏?!?/p>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這是真的嗎?”
“不知道??!”
“好像是,我記得這家好像有個女兒,叫什么王什么什么嬌?!?/p>
“王靈嬌?!?/p>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他家以前也不過是個小家族,這幾年突然迅速壯大,不知道什么原因。”
“肯定是溫家在背后?!?/p>
“沒錯,肯定是?!?/p>
聽著這些聲音,王宗主只覺得兩眼發(fā)黑,氣血上涌,一股熱血上到腦門,又一股寒意從腳升起直竄腦門。
“你……你血口噴人!”王宗主顫顫巍巍地指著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