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視角: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城樓上,看他俯瞰天下的樣子,明明沒大我多少,卻早就攬過天下大業(yè)了,他身上有一股子帝王氣息。
似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了。
于是我考取功名,只為近他一步。
再次見到他,是在第一次上朝的時候。
他變了許多,更加......凌厲了。
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視萬生。
更加令人敬畏了,我似乎不敢靠近。
下朝,他卻單單留下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錯了什么。
他很親近,拍了拍自己的龍椅,讓我坐。
這怎么可以!這是以下犯上!
我不知道我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他是不是想讓我犯下事情,然后斬了我?
那一刻我心里沒有什么喜愛,只有擔(dān)心和害怕。
我慌忙下跪:
“臣不敢?!?/p>
他笑了笑,親手扶我起來,告訴我沒必要害怕。
他還是讓我坐。
我怎么敢!
他臉色一變,我更是有些許慌張,他說:“朕在命令你,怎敢抗命?”
我腿一抖,竟坐了下去。
他輕輕撩起我頭發(fā),問我叫什么。
我沒回答他,只是小心翼翼告訴他,越矩了。
他大笑起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引得他發(fā)笑,很慌張,不由得往旁邊挪了挪。
他一把把我拉過來,我趴在他身上,他勒緊手臂,不讓我掙脫,我抬頭疑惑的看著他輕啟薄唇,“這天下規(guī)矩不是我定的嗎?”
我掙扎開,向皇上行禮,慌忙逃跑。
似乎還聽見一聲輕笑。
韓亦視角:
繼位一段時間,我站在城樓上,俯瞰父王傳給我的江山。
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倒也是有趣。
我注意到一個人,一襲白衣,站著不動,抬頭望天。
我跟著抬頭,卻只看見一排飛鳥飛過,那少年,莫非在看鳥?
我走了幾步,那少年的視角便跟著我移了一步。
這少年原來在看我。
我輕笑。
頗為有趣。
我下了城樓,想要與那少年交談幾分,卻尋不見蹤影。
地上遺留一竹笛,上面刻著:沈沉。
這應(yīng)該便是少年的名字了吧。
我只知道他叫沈沉。
過了幾年,在一日復(fù)一日的上朝時,出現(xiàn)了幾副新的面孔。
那個沈沉,便在其中。
我心里暗暗叫囂道:
妙哉。
我留下了他。
他一副驚慌,我想著親近一點,拍了拍龍椅讓他坐。
卻忘了我早已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
他更驚慌,向我跪下。
我未松口,他還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
我便裝作嚴肅。
他似乎被我嚇的坐了下去。
還是那么有趣。
我輕撩他的頭發(fā),他卻告訴我,越矩了。
我不由得笑出來。
怎么像個兔子?
我一把拉過他,想把他拉入懷里,剛想跟他說些什么,他卻逃跑一樣,跑出來大殿。
像只兔子。
有趣,有趣。
沈沉視角: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走的那么近。
似乎沒過多久時間。
他常拿我開玩笑。
他說,如果我愿意做他的皇后的話,他愿意后宮只有我一人。
他在想什么?
這個皇上做的,還真就是無法無天了!
我教訓(xùn)他。
卻沒想到他卻一把抱住我,說他是認真的。
我沒想到。
一臉慌張。
他一臉失望看著我。
我莫名有些不忍。
陪他鬧吧。
我從不知道男人之間竟然也是可以做的。
嘶,疼。
事后他把我摟在懷里,輕輕揉著我的腰。
我們開始了。
一次被一封家書,安排回家和一位姑娘相親。
據(jù)說那姑娘喜歡我很久。
我和她談的甚歡。
我告訴她,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她問是哪家的姑娘?
想起他,我臉上承載不住的笑意蕩開。
不是姑娘哦。
回了宮,卻看見一地的碎瓦片,他一臉的怒氣。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輕聲詢問。
他讓我跪下。
我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跪了。
不能越矩。
他忍住怒氣問我,可否知錯?
我回答他:“臣不知?!?/p>
瓦片擱的我膝蓋疼。
他很生氣,眼角泛紅,似乎要哭出來。
“你那個姑娘,有說有笑的!”
我明白了什么,他真的......好可愛。
我告訴他緣由,他向我撒嬌。
哎呀呀。
越是靠近他,越能發(fā)現(xiàn)他可愛的一面呢。
他答應(yīng)我說,一起去一個有很多牡丹花的地方看花,一起去仗劍天涯。
我笑道:“好?!?/p>
韓亦視角:
不知何時,傳出了我和沈沉的事。
當(dāng)然是遭受群臣反對的。
在那個時代里,怎么可能會被接受。
他們以死相逼。
我怎么可能同意?
我聽見他們說,要陷害沈沉,要殺了他。
我很害怕,我不想失去他。
為了保全他的性命,我只能這么做了。
我把他貶到一個有許多牡丹花的地方,他喜歡牡丹花。
我甚至沒有見上他最后一面。
我可想而知,他會有多傷心,多痛苦,多恨我。
沈沉對不起。
我還有江山,我還有人民。
對不起。
很多年以后,小皇帝變成了老皇帝。
他還是常常想起他。
可他已經(jīng)很老很老了。
他雖然沒能成功讓他當(dāng)上皇后,但他一生未曾嫁娶。
沈沉這是我欠你的。
我這江山,不要也罷,也罷。
人越是到了老的時候,許多事情,也才能看開了。
以前那珍視的江山,現(xiàn)在看來,不及一個你。
我答應(yīng)過你,陪你看花,陪你走天涯。
也答應(yīng)過你,后宮只有你一人。
可是,可是我食言了。
這山盟海誓,最終還是一場空。
老皇帝已經(jīng)無法起身了。
他仔細在記憶里尋找他的樣子。
還是那個像兔子一樣的少年。
那白衣卿相。
卻再也看不清臉。
有點想他。
呼吸微弱了。
在最后的時間里。
他不禁想像他現(xiàn)在的樣子。
是什么樣的呢?
許久不見,那人應(yīng)早已華發(fā)蒼顏、兩鬢如霜了罷。
沈沉視角: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和他的事情被傳出去了。
我每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直到有一天,一個人傳來了圣旨。
具體內(nèi)容我說不太清了,當(dāng)時腦子暈沉沉的。
似乎就是把我貶去了一個地方。
再次有了自己的思考,已經(jīng)在路上了。
眼淚止不住的流。
送行的只有一個車夫。
他甚至沒有再見上我一面。
那個車夫長嘆一口氣,說:
“有時候,為了保全一個人的性命,只能做一些兩傷的事?!?/p>
我只是覺得,那個人倦了我。
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
怎么你說離開就離開?
他讓我去的地方,有大片大片的牡丹花。
無心感嘆于這美景。
心也逐漸冰冷下來。
我再也不會信任何人了。
我想。
他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里,他似乎聽見有人說要帶自己去看花,去仗劍天涯。
他聽見自己回答:“好?!?/p>
可是那人卻食言了。
花在,劍在,那人卻不在。
再醒來,兩鬢淚潸潸,他不再是那個少年。
他仔細回憶著夢里那人的眉眼,卻發(fā)現(xiàn),他看不清了。
能發(fā)出的,只有一聲幽幽的嘆息。
殊不知,那人是否還能再次想起他?
雞爪別問我為什么甜的那段沒有韓亦視角
雞爪問就是甜文寫的跟流水賬一樣發(f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