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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靈異懸疑  999個長篇鬼故事  恐怖懸疑 

校后的小廣告

999個民間鬼故事

背著新買的吉他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我哼著不著調(diào)的小曲兒,中了邪一般走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

  正是月黑風(fēng)高,了無一人。

  一種沒來由的恐懼感將我包裹,我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猛然之間,我聽到身后有很清脆的聲音,似乎是什么金屬制品正在扭動。

  沒錯,扭動。

  渾身汗毛倒豎,我靜靜站在原地聽著。那聲音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刺耳,我終于摸清了它出現(xiàn)的方位,竟然是我的吉他盒子!

  忽然,一股強力在我的背后炸開,原本被我背在身上的吉他,就這樣滾落到了地面上。如同被打開的棺材蓋子,吉他的盒子竟然自己緩緩打開……

  靜,落地聞聲。

  我?guī)缀鯖]法思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然后,一根細線從吉他盒子里鉆了出來,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

  是吉他上的弦。

  那弦仿佛有視覺,左右看了看之后,似乎鎖定了我。一個猛然收縮,如同捕獵的豹子,朝著我暴掠而來。我嚇得渾身發(fā)軟,想要逃離卻根本沒有辦法。

  腳腕上傳來疼痛,那弦竟然就這樣綁在了我的腳腕上,盤踞成環(huán)狀,死死的勒住。我感覺自己的整條腿都要被它卸下來了,血水緩緩滲出,瞬間就濕了我的褲子。

  怎么回事!

  我嚇得魂不附體,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把這根鬧鬼的琴弦拔下來。我費了好大力氣,它卻如同黏在了我的腿上,無論我怎么用力,除了讓出血更加猛烈之外,就沒有任何作用。

  疼痛讓我恢復(fù)了一點理智,我明白現(xiàn)在在這里耗著也不是辦法。我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吉他盒子,似乎是鼓起了勇氣一般,再次把它背到了肩膀上。

  拖著被琴弦纏繞的腿,我?guī)缀跏沁B滾帶爬的逃離了這個無人的小巷。前方燈火微亮,我知道,到寢室了。

將吉他盒子甩在床上,我不停地喘著粗氣。

  “哥們,你這腿咋了啊?”同寢室的張帆看著我滿是血的褲子,又看了看已經(jīng)被我合上的吉他盒子。

  我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靈異,我不確定是否要講出來。

  “是不是摔了,快給我看看?!睆埛悄欠N熱心過度的老好人,見我一言不發(fā),以為是我太疼了,上來就挽起了我的褲腿。

  這不挽不知道,一挽實在嚇了一跳。因為時間的推移,再加上我走了不少路,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腳腕這下更是猙獰,琴弦深深的陷到肉里,幾乎勒斷了我所有的血管。我甚至能感覺到骨頭的疼痛,似乎它再用點力,我的整條腿都要被截肢。

  “這,這……”張帆驚呼,但我明顯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驚愕多于恐懼。

  短暫的沉默,然后是張帆開了口:“哥們,我給你看個東西?!?/p>

  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張帆緩緩捋起了自己的衣袖?,F(xiàn)在是大夏天,他個胖子一直比較怕熱。但是似乎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穿著長袖。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了原因!

  一根電腦的數(shù)據(jù)線,就這樣纏繞在他的胳膊上。和我腳腕上的琴弦如出一轍,那數(shù)據(jù)線勒得極緊,幾乎都要把他整個手臂卸下來。已經(jīng)凝固的血液和新涌出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比我的傷口更顯陰森。

  這什么情況!

  我驚愕的看著他,忽然想起這數(shù)據(jù)線似乎是他新買的電腦上的。這貨從開學(xué)以來就想要臺好電腦了,苦于家里人一直不放錢。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早上他忽然興高采烈的買了一臺新的,問他哪來的錢,竟然也不肯回答。

  “你心里明白的,是那個鬼來了。”

  正在我腦海一片混亂之際,張帆的聲音悠悠傳來。

那個鬼,要從幾天前說起。

  咱們是個老學(xué)校了,雖然也有翻新過,但是那些明清時期就留下的雜物間、空房子,卻一直留著。年代久了的東西,總讓人想起鬼魂之類,所以那些房子很少有人問津,久而久之就成了公認的禁地。

  一夜,我從那里路過。

  是座很不起眼的小房子,破敗的很,被雨水腐蝕得一塌糊涂了。破舊的墻面上,一張公告紙引起了我的注意。手寫的那種,而且是毛筆,很古風(fēng)的感覺,卻又嶄新。

  我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廣告:

  你想要什么?房子、汽車、電腦、鋼琴?把你需要的東西寫給我,用身體的一部分來抵換。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收貨之后十二個小時,一定要送到哦。

  我無奈的笑了笑,估摸著是哪個無聊的人弄的惡作劇吧。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卻忽然間如同著了魔一樣,頓住了腳步。

  雖然是個玩笑,但是試一試也沒什么錯吧?

  身體的一部分,呵,有本事你真的來拿啊。

  這么想著,我已經(jīng)從書包里拿出了鋼筆。我很早之前就想要一把自己的吉他了,很帥很裝逼的樣子。既然他說什么都行,那干脆就寫個吉他吧!

  在公告紙的下面寫上了“吉他”二字,我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今天早上,我忽然受到了一件快遞。

  我疑惑了半天,自己沒啥網(wǎng)購的習(xí)慣,家人又不用快遞給我東西。是不是快遞公司弄錯了,居然寄到了我手里。看那玩意兒還挺大,我有些好奇的拆開了包裝。

  居然,是吉他!

  那一瞬間,我心里的激動簡直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成真了,那個貼在小房子上面的小廣告,真的會給我需要的東西!

不用說,張帆的電腦也是這個來歷了。

  “怎么辦怎么辦!”我急的都快要哭出來,腳腕上的疼痛告訴我時間緊迫。如果再不抓緊,我可能就真的要永遠失去一條腿了!

  “你別吵?!睆埛車烂C的皺著眉頭,“一定有辦法?!?/p>

  我不敢再多嘴,我這哥們雖然人胖了點、心腸太熱了點,但是智商還是非常高的,許多事情他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對了!”他猛然抬起頭來,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個鬼是說,用身體的一部分抵換,沒說非要用誰的吧?”

  “啊?”我愣了一下,沒懂張帆的意思。

  “你傻啊!”張帆太激動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不停地搖晃,“我們可以,找個死人的手臂和腿給那個鬼啊!”

  經(jīng)張帆這么一說,我才明白過來。是啊,太聰明了,沒說非要我們的呀!只要是人的身體部分,哪怕是死人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是,哪里有死人呢?”但是很快,我又苦惱了。

  “搭車到火葬場,應(yīng)該能找到尸體?!睆埛话褜⑽依?,絲毫不管我腿上還流著鮮血,“十二個小時,我們還有時間!”

  我?guī)缀跏菣C械式的被他拽著,一路踉蹌。我路癡,根本不知道火葬場的位置,只知道在郊外,很遠,很黑。

  到達的時候,我才明白,什么叫真的黑。

  伸手不見五指,夜里火葬場已經(jīng)下班,方圓百里都沒有哪怕一盞燈火。帶我們來的出租車司機嗔怪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后一溜煙跑得沒影,好像有鬼追著似的。

  “你確定,我們要偷尸體么?”我聲音都在打顫。

  “不然呢?你打算被截肢?”張帆斜看了我一眼,夜里的眼睛泛著白光。一瞬間,我覺得他是那么陌生,陰森可怕。

走進停尸房,撲面而來的刺鼻氣味讓我的大腦有了一瞬間的放空。

  四處都是白色的,一具具尸體靜靜的躺在白布下面。非常的陰冷,明明是夏天我卻覺得渾身都覆蓋了一層薄冰。風(fēng)吹動半掩的大門吱呀作響,在這寂靜的深夜如同鬼嚎,凄厲悲慘。

  張帆也愣了一會兒,但是很快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

  隨便掀開一個離我們最近的尸體,那猙獰的模樣就這樣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那似乎是個病死的老人,渾身干瘦得沒有一絲兒肉,如同古埃及的木乃伊一般,只剩下焦黃色的死皮倒貼在骷髏上。

  “對不起了?!睆埛W阅钸吨凵袷菑奈从羞^的陰狠。

  他從懷里抽出準(zhǔn)備好的菜刀,朝著那尸體的腳腕就這樣砍了過去。我閉上眼睛根本不敢看,說不出的恐懼讓我渾身都在顫抖。

  我們,在肢解。

  這是我腦海里僅剩的念頭,眼睜睜的看著張帆切下了那尸體的腿、然后轉(zhuǎn)攻他的手臂。兩聲悶響,干枯的肢體就這樣落在了地面上。

  我才發(fā)現(xiàn),老人的尸體睜著眼睛。

  眼睛已經(jīng)腐爛了,只剩下兩個空蕩蕩的窟窿。但是,那窟窿仿佛一直在看我、在看著張帆,滿眼的幽怨和威脅。

  我逃命一樣,撿起了地上的手臂和腿,胡亂的揣進帶來的黑包里,背在身上就沖出了火葬場。我感覺他還在盯著我,渾身發(fā)毛,直到跑出好遠、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才勉強平靜了一些。

  回到學(xué)校,距離約定的十二小時還剩最后十分鐘。

  腿已經(jīng)痛得不屬于我自己,骨頭幾乎都被勒斷,只剩下一絲兒骨絲還連接著。仿佛只要強風(fēng)一吹,這腿就會直接從我的身上滾下來。

  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撐下來的,將尸體上弄下來的肢體從包里取出,放到了那個小廣告的旁邊。我祈禱著張帆的這個方法有效果,否則我就真的要永遠失去一條腿。

十分鐘時間仿佛有一個世紀(jì)漫長,我和張帆就這樣站在小廣告旁邊,屏住呼吸等待著。漸漸的,腳腕上的疼痛開始減輕,那根根本拔不下來的琴弦,就這樣送了下來。

  成功了?

  我心中狂喜,低頭看了一眼。果真,琴弦已經(jīng)從腳腕上脫落,原本血肉模糊的腳腕也開始愈合。那愈合的速度根本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除了鬼力就再無其他解釋。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只覺得天地都光明一片了。

  回到寢室倒頭就睡,我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疲倦過。那是一種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疲憊,困意潮水一樣將我席卷,我睡得就像死過去了一樣。

  再醒來的時候,我是被痛醒的。

  我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這疼痛感來得太熟悉。還是腳腕,被勒住的感覺,仿佛隨時都要從中折斷。

  怎么回事,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么?

  我驚恐的目光落在張帆身上,他顯然醒得比我早。

  “為什么?”我開口就問。

  “自己看吧?!睆埛坪醪幌攵嗾f,他此刻沒穿上衣,數(shù)據(jù)線也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手臂上。同樣的血肉模糊,血水順著他的胳膊和胸脯流淌下來,他正在用紗布和酒精做著處理。

  接過張帆遞過來的電腦,我發(fā)現(xiàn)電腦已經(jīng)完全無法使用,一開機就只顯示一個界面。

  完全的黑屏,一行仿佛鮮血染就的字:

  “要新鮮的。”

  我渾身一個顫栗,求助似的目光落在張帆身上。怎么辦,難道只有用自己的身體才能達到那個鬼的要求么?

  張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著我,他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凜冽,看得我一陣心里發(fā)怵。他抿了抿嘴唇,兩個壓低聲音的字符迸出:

  “殺人?!?/p>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同意的,反正此時此刻,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工具。

  這次不是菜刀,那個太不方便攜帶。張帆找了把比較長的水果刀,用磨刀石來來回回摩擦了好多遍。就像荊軻刺秦王時的準(zhǔn)備一樣,幾乎可以吹毛斷發(fā)。

  我渾身都在發(fā)顫,接過他遞來的黑包,背在身上仿佛背了一座大山。

  我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吃飯、上課、甚至還和同學(xué)們聊了天。傷口經(jīng)過張帆的處理已經(jīng)暫時止血,只要穿著長袖長褲就應(yīng)該看不出來。

  時間過去的真的很快,十二個小時,沒多長時間讓我們猶豫。

  夜幕緩緩降臨,我們倆坐在公園偏僻的長椅上,面對著人造湖。夜風(fēng)徐徐而來,給瘋狂的我們帶來了少有的理智。

  忽然間,張帆的手機響了,我們倆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住,足足愣了十幾秒才接起電話。

  “喂?”張帆的聲音非常鎮(zhèn)定,“哦,肖彥啊!”

  我愣了一下,居然是我倆的好朋友肖彥的電話。

  張帆非常機智的打開了免提,這樣我們兩個人都能聽得清楚。那邊傳來肖彥笑呵呵的聲音:“聽說你有新電腦了啊,能不能給哥們嘗嘗鮮?”

  一瞬間的沉默,我和張帆面面相覷。

  “好啊,正好小許也在,咱們先去吃個麻辣燙,然后回寢室打游戲咋樣?”還是張帆反應(yīng)迅速,同樣笑呵呵的語氣。

  幾分鐘之后,我們在學(xué)校門口見到了肖彥。

  我根本沒法正視肖彥的眼睛,他還是那么一副陽光健氣的模樣,甩著手中為數(shù)不多的鈔票向我們炫耀,說今晚他請客。

  好兄弟,真的是好兄弟。

  但是,我們要殺了他。

  因為,這是唯一的選擇。

  當(dāng)張帆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確實掙扎了很長時間。但是,腳腕傳來的疼痛讓我完全瘋狂了。我不要做一個沒有腳的人,哪怕要犧牲自己的好兄弟。

三個人并肩而行,就像平常一樣,關(guān)系好到要搭著彼此的肩膀。在張帆的安排下,我們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

  “我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家新的麻辣燙,”張帆說道,“挺偏僻的,但是真的超好吃!”

  肖彥根本沒有任何懷疑,太實在太信任我們了。一路有說有笑,漸漸的就遠離了人群。

  我看到張帆向我丟眼色,是的,時機到了。

  我根本沒做好準(zhǔn)備,渾身都在顫抖。我的目光在自己血肉模糊的腳腕、和肖彥的身上游走,完全下不了決心。

  但是,張帆比我堅決的多!

  他忽然抄起了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勒住了肖彥的脖子。肖彥的眼神甚至還沒有從笑容轉(zhuǎn)變成驚愕,就感覺到脖頸一涼。

  然后,是奔涌的鮮血。

  張帆的這一刀簡直快準(zhǔn)狠,沒有任何偏頗的割斷了肖彥的動脈。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鮮血,簡直就是血紅色的瀑布。因為離得近,溫?zé)岬囊后w飛濺到了我的身上、臉上,甚至是眼睛里、嘴巴里。

  我想叫,但是根本叫不出來。

  張帆將尚未斷氣的肖彥放倒在地面上,在他的肚子上又補了幾刀,確定他已經(jīng)死絕了,才命令我將黑包里的菜刀拿出來。

  我顫抖著手,將刀遞給他。

  他下手極狠,就像菜市場買肉的大叔,嘭的一聲就將肖彥的手臂剁了下來。

  血如泉涌,甚至有白色的骨沫飛濺。

  他沒有立即去剁下肖彥的腿,而是將手中的菜刀遞到了我的手上:“你來?!?/p>

  我懂他的意思,從這一刻開始,我倆就都已經(jīng)是殺人犯了。但是,殺人不能全由他一個人完成,否則日后我可能報警。

  他看著我,眸光陰冷。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舉起了刀,又是怎么落下去的。

  我力道不足,只在肖彥身上留下了很淺的刀痕,根本不足以切下一條腿。我強忍住惡心和反胃,半跪下來,開始用刀刃來回摩擦。

  密密匝匝的刀痕堆砌在一起,源源不斷的鮮血涌出。

  我?guī)缀跏情]著眼睛完成的,我感覺他的腿在斷裂,連接他腿的肉、血管、青筋、骨頭,都在一根一根的被我切斷。直到最后一刀,我切到了堅硬的地面。

  斷了。

  我渾身都在顫抖,捧起血肉模糊的腿和手臂,用塑料袋包好,放到了背后的黑包里。然后,我倆用最快的速度清理了現(xiàn)場,將已經(jīng)被肢解的肖彥拋尸荒外,換掉了沾滿鮮血的衣服、一溜煙的跑回了學(xué)校。

  還,來得及。

  我們氣喘吁吁的來到那個小廣告的旁邊,將肖彥的肢體放在指定的位置。我整個人幾乎都要癱軟下來,可怕,太可怕了……我居然,殺了人!

  張帆站在我的旁邊,我能聽到他很粗重的喘息聲。

  忽然,耳畔風(fēng)聲異動,仿佛有什么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出現(xiàn)了。

  我嚇得一抖,慌忙回過頭去。

  站在我倆身后的,是一個肢體不完整的人,不,應(yīng)該說是鬼。他沒有手臂和腿,僅剩的身體和腦袋也破爛的不成樣子。幾縷破布覆蓋在他的身上,依稀能看出是明清時期的裝束。

  居然,是一只古代的鬼!

  “哈哈哈……”那只鬼獰笑著,緩緩的走到我們身邊。原本靜靜放在一旁的肢體,忽然如同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朝著他飛了過去。

  血肉蠕動的聲音,仿佛是煮沸的開水咕嘟咕嘟。肉眼可見的,肖彥的肢體開始融入那只鬼的身體當(dāng)中,漸漸的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我要復(fù)生了,要復(fù)生了!”他猙獰的笑著,貪婪的目光落在我和張帆的身上,“你們兩個,為了自己竟然連朋友都可以殺……哈哈哈,枉為人,枉為人啊!”

  他緩緩上前一步,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倒了我的身上,根本喘不過氣來。

  “我正好還缺一個身體和一個腦袋,要么,就用你們兩個的吧……”

  這是我今生,最后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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