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運氣。
吸氣,呼氣。吸氣,憋住。
沖!
來吧,來個掠影!α輕輕松松進了房間。
進房一看,權(quán)易還在墻角哽咽。
α揚了揚嘴角,走到了他面前,微微俯身:“小哥哥這么嬌氣的呀?”
“嗯哼?!睓?quán)易指了指地上,示意他把紙巾遞過去。
“嘖!嬌氣!”
α把紙遞給他,權(quán)易一把接過,頭也不回地擤鼻涕。
就這么過了一會兒,α開口:“其實吧……想回去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聽到這個消息,權(quán)易心動了。
“想知道?。俊?/p>
權(quán)易點頭。
“真的?”
他點頭。
“確定?”
“你到底說不說啊?”
α沉默,片刻后他摸摸權(quán)易的頭,理理他的頭發(fā):“系統(tǒng)與宿主是連在一起的,宿主完成任務后會得到相應的獎勵——也就是我們所謂的‘積分’積分你知道吧?”
權(quán)易點頭。
α繼續(xù)說:“我們有個積分榜,你的積分排名會在上面顯示出來?!?/p>
“積分榜有什么用?”權(quán)易問到。
“也沒什么用?!?,α攤攤手,“大概是為了激勵別人吧?!?/p>
α來到這里也有些時候了,這里的一切規(guī)則他基本上都是了解的。
權(quán)易點頭。
“當積分滿一定數(shù)量時你會有兩種選擇——一:你從哪來的回哪去,當然,回去的時候在這里的記憶會消失。二:像我這樣,成為系統(tǒng)附身在宿主身邊?!?/p>
“那到底要滿多少分?”權(quán)易問。
“具體滿多少分還是要看你的表現(xiàn),像我兩百積分就可以了,嘶,我好像記得跟我同期的一個,到現(xiàn)在都八百了,還在做任務,慘啊?!宝粱卮?。
權(quán)易現(xiàn)在徹底的不哭了,他馬虎地擦擦眼淚,轉(zhuǎn)過身,盤腿而坐。
α說:“我已經(jīng)帶過好幾屆宿主了,相信我,我是專業(yè)的!不過……像你這樣把附身綁定為紅繩的還是第一個?!?/p>
“那你怎么不出去?”權(quán)易看著α。
α撇撇嘴:“沒怎么想過回去,這里挺好,回去干啥?!?/p>
α站起來,拍拍身子,走了出去。
話題終止。
權(quán)易把窗簾拉開,外面下雨了,來這里應該也有五個小時了,想要短時間內(nèi)出去,必須得加油,努力??!
他躺在床上,望著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特像他現(xiàn)在的心情。
在這五個小時里,他失落,不安,好不容易來了點曙光,又被澆滅了。
他想回去,他必須回去,家人朋友也許還等著他,但他又不想回去,人世間的瑣事,人世間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預知的。
他在那邊有個女朋友,相親相來的,但互看不順眼,她看他窮,他又看她丑。
他想到這里,就來氣,就在昨天,他女朋友還把他信用卡給刷爆了,原因?僅僅買了個包?什么包要五萬塊錢?怎么不去搶??!
權(quán)易要趕緊回去,他想怒甩自己的女朋友來安撫自己的錢包。
想到這兒,勇氣來了,希望來了,曙光就特么在眼前了!
他一咕嚕爬起來,看向了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發(fā)呆的α。
仔細一看……長得也挺好看的嘛,在他們那絕對是校草級別的!
α瞪著天花板,眼睛也不眨,挺……恐怖。
但這是他獨特的發(fā)泄方式,他不像別人大哭一場,也不像別人運動發(fā)泄,更不像別人使用暴力。他就干瞪著,什么都不想,發(fā)著呆。
這種發(fā)泄也許在別人眼里特別古怪,但是在α眼里這已經(jīng)是習以為常了,生活很多事都不順心,但如果事事較真,那就活的太累了。
既然不想活的累,干啥要想那些瑣事呢?放在心底,讓它們慢慢沉下去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痛快的選擇。
權(quán)易走過去:“喂!沒事吧?怎么我剛喪完你就開始了?”
α慢慢閉上眼:“季羽。”
“什么?”,權(quán)易坐到他旁邊,“我叫權(quán)易?!?/p>
“我知道啊?!宝咙c點頭,“我叫季羽,α只是我的代號?!?/p>
“哦……哦?!睓?quán)易此時挺尷尬的。
權(quán)易也抬頭望向天花板,白,挺白,真白,潔白無瑕。
其實有時候這樣也挺好的,沒人來找你還債,沒有所謂的女朋友天天找你要錢買包包啥的,更沒有父母的約束。
一切來的太突然,又一切來的太美好。
“呼……”做了幾個深呼吸權(quán)易鼓起勇氣,“哥們兒,一起加油?”
權(quán)易把手伸出來。
“不做嬌氣鬼了?”季羽轉(zhuǎn)頭看著他。
權(quán)易搖頭。
“那么……加油?!奔居鹨采斐鍪?。
“啪!”掌掌相對,聲音挺大。兩人一拍即合。
給了權(quán)易很大的鼓舞。
權(quán)易小時候家里很窮,同學都看不起他,因此他越來越自卑,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這些事情歷歷在目。
直到他大學畢業(yè)了,來到一個公司當了個高管。
他的背直起來了,雖然流言蜚語還在,但是他來到了這個地方,可以好好的改變自己?。?/p>
“加油加油加油!”權(quán)易在心里想著。
“喂!不用這么慷慨激昂吧?”,季羽點點權(quán)易的腦袋。
他在權(quán)易耳邊輕輕說到:“你想什么其實我都可以知道的?!?/p>
季羽的話伴著微風傳到權(quán)易的耳朵里,騷得他耳朵癢癢的,他不自覺的就搖了搖頭。
權(quán)易隨后說:“不會吧?這么變態(tài)?”
季羽點頭攤手:“對!就是這么變態(tài),厲害吧!”
“呵呵?!保瑱?quán)易冷笑,“以后請不要隨便知道我腦子里面在想什么,我謝謝您了!”
“哎呦呦,你以為我想知道?讀一下心要耗費我多少精力你知道不,我特么還懶得知道你在想什么。”
“欠吧你!”
對,挺欠的。
權(quán)易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鐘,九點多了。
“誒呀!”,季羽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睡覺去吧,明天帶你去買這里的‘必需品'?!?/p>
“哦?!保瑱?quán)易說,“你睡哪?”
“睡你身上啊?!奔居鹂吹剿难凵褛s忙說,“你想什么呢?我的附身是你身上的紅繩!”
權(quán)易點頭。
一次性說完不行嗎?害人嚇一跳!還睡自己身上?想屁吃!
他簡單洗漱完后就跑到房間把門鎖上后,睡覺了。
“門鎖上干啥?”季羽在客廳。
“防狼!”權(quán)易這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呵!我又不是進不去,防狼個屁!”
“那你就是默認自己是默認自己是狼了?”
“……”
季羽大無語,沒有接下去。
權(quán)易看向窗外,今晚有星星啊,還挺多,很亮,這是在地球不怎么能看得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