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微微一笑,道:“原來是赤喬上神,傳聞中你可是與我一般鮮少露面的神仙。今日得以一見,白淺甚是榮幸?!彼贂r喜歡湊熱鬧,后來那數(shù)萬年是因為墨淵才藏在青丘,至于這位北疆大帝為何也深居簡出,就不得而知了。
赤喬也輕輕一笑,那些個傳聞他也聽過,他不過是不喜交際罷了,現(xiàn)在卻突然覺得有趣:“沒想到四海八都荒敬仰的太子妃娘娘說話竟絲毫不端架子,果然秀雅絕俗,本帝甚是欣賞?!?/p>
奉承之話白淺近來聽了不少,可赤喬上神的這一番夸贊聽起來倒是舒心。既然對方會聊天,那她便多聊幾句:“天族的禮制要求凡事以誠相待,若總是端著架子,豈不是沒了誠意?表面作態(tài),累人累己。”
“好個以誠相待,既然都是不喜表面作態(tài)之人,本帝愿交你這個朋友。太子妃可愿意?”赤喬看向白淺。
“好說好說!今日與上神一遇也算是有緣,白淺自然以朋友相待?!闭f不清是何情愫,白淺只覺與這赤喬氣場對路,甚至覺得他還有幾分離境的影子,反正多交個朋友也無妨。
“青丘出身的太子妃果然與眾不同!此簫就當做見面禮,你我有緣再會!告辭!”說罷,赤喬將那玉簫塞到白淺手中,轉(zhuǎn)身一笑便飛向云端消失了。
白淺看著赤喬飛遠的背影,又看看早已止了哭的團子,再看看這莫名其妙拿在手中的玉簫,暗自嘀咕道:“這人怎么說走就走?”
團子扯著白淺的衣袖,嘟著小嘴道:“娘親,那玄圣真君可是喜歡你?”
“喜歡我?”兒子的話讓她哭笑不得。
“阿離,何人喜歡你娘親?”夜華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帶著少有的嚴肅。
白淺回過神來,看夜華的表情,心里略微一緊,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不過是與花美男閑聊了幾句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夜華那樣兒不過是醋意上來了罷了。
團子跑到夜華跟前,一五一十的稟奏他父君:“方才那玄圣真君說要與娘親交朋友,還送了這支玉簫予娘親作禮物,父君您說他這般可算是喜歡娘親?”
“淺淺,這可是真的?”夜華望向白淺。
白淺故作嚴肅狀,看著團子:“你呀!就知道給你娘親添亂!拿去玩兒吧!”說完便把那玉簫給了團子,轉(zhuǎn)而對夜華道:“方才我們在此處偶遇北疆大帝,不過閑聊了幾句,他將這玉簫塞我這兒便走了,此人還真是奇怪! 罷了,想必這也不是什么寶貝,就給團子當玩物吧。”
夜華神情黯了黯,撫著白淺雙臂,認真道:“這紫苓玉簫是北疆圣物,它于玄圣真君雖不至于如玉清昆侖扇于你這般,但也應(yīng)該是較為重要的法器?!?/p>
白淺輕吸了口氣,心想這真不能怨她,還是因為那赤喬上神古怪??烧f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微微低著頭道:“既然如此,那我改日把這寶貝還給他便是?!?/p>
“阿離,把這玉簫給父君?!币谷A走上前去,伸手收了這玉簫,轉(zhuǎn)身對白淺道:“還是由我來還妥當些!”初次見面便把貼身法器送人,而且還是送給他的妻子,這太不尋常,夜華可不愿白淺與那赤喬之間再有何交際。
“哦?平日里都是娘親吃醋,這回輪到父君吃醋了!”團子在一旁看著熱鬧。
“你這孩兒,就知道煽風點火!”白淺沒好氣的戳了戳兒子的鼻尖。
夜華淡淡一笑,拉過白淺的手道:“淺淺,我們回吧?!彼丝逃只謴?fù)了平常的溫和。
白淺轉(zhuǎn)身跟著他走著,不再做聲,夜華的醋勁兒她是知道的,他當初吃墨淵的醋時便是這副奇奇怪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