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不多得了啊。”安祁陽把蛋糕放在桌上,吳世勛看到后立馬去幫忙挪凳子,讓安梓熙坐下。
“干嘛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其實安梓熙是驚喜的,但是她會突然覺得怪怪的,怪不好意思的。
“慶祝某個豬終于上岸了,寒窗苦讀到頭了?!卑财铌柺钦嫘奶嫠吲d的,這么些年來,可能別人不知道安梓熙怎么過來的,但是他清清楚楚。
她從小就很努力,雖然不是最聰明的,但靠著努力,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一直被老師夸贊,是家里的驕傲。
但是高中之后,她逐漸開始力不從心,初高中過大的跨度使她一時間不能接受思想邏輯上的變化,即使每天學習到很晚也好像并沒有什么效果。
她的成績開始直線下滑,每次的測試拿著慘淡的成績單都不敢跟家里人說,只是一個人躲在衛(wèi)生間或者臥室里哭。
他偶然撞見,她卻什么都不肯說。
安梓熙像他,總想自己解決一些事情??傁胫约耗芙鉀Q,倒不是因為莫名的自信,而是實在不想麻煩別人。
一直被視為驕傲和榜樣的安梓熙哪里受過那樣的落差,他能明白她的苦,但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因為他知道,她聽不進去的,一定會把自己撞得遍體鱗傷。
“別別別,你先別這么說,我自己都不能保證上岸啊。萬一再來一年呢?”這話倒是真的,她確確實實沒有什么把握。
“畢業(yè)快樂!”吳世勛說著蹩腳的中文,一臉期待地看著安梓熙。
中文是他前幾天給藝興哥打了好幾天電話才學會的,藝興哥很忙,他也沒好意思多打擾他,還是決定有時間繼續(xù)去補習班學習中文。
安梓熙對于吳世勛的中文感到驚訝,如果早幾天聽到這句話,那她必然每天多刷幾道題再努力努力確保上岸。
她現(xiàn)在聽到這句話,感動之余更多的是愧疚,她萬一沒考好吳世勛就白學這中文了。哥哥也就白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了。
她趕緊岔開話題:“所以你不去接我回家就是來搞這了?你知道我把那么多行李挪回去差點累死了嗎?”
安祁陽切著蛋糕,頭也沒有抬。
“不全是吧,我去接世勛了?!?/p>
正在幫忙切蛋糕的世勛聽到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一眼安梓熙,然后遞給她一塊切好的蛋糕。
“行吧。”那她就沒什么可以說的了。就是感覺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她哥對吳世勛更好一點?
吃著蛋糕,安梓熙才仔仔細細欣賞旁邊這些布置,氣球粘的不錯,彩燈也還挺好看的。
就是……
這些墻上掛著的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拍的照片是什么鬼?
她湊近了仔細看了一下,她吃火鍋還沒擦嘴滿嘴油的樣子,啃西瓜的樣子,剛起床盯著一頭“鳥窩”的樣子,以及她在車里打瞌睡人仰馬翻的丑樣。
……
親哥,鑒定完畢。
這絕對是來要她命的,絕對不能讓吳世勛看見,三下五除二把丑照全扯了。
“急啥嘛,世勛都看完了?!卑财铌柮蛑案猓迫坏乜粗懊娴陌茶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