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fēng)吹過田野的草,草被風(fēng)吹得肆意扭曲。
“還能怎么想?繼續(xù)唄?!毕男纂p頭一攤。
“扮豬吃老虎扮久了真的很容易變成豬?!崩栊枏目诖锾统鲆槐緯骸扒閳?。”
“謝了?!毕男状蜷_書本,密密麻麻的小字讓她有點無奈。
“我感覺你在敷衍我!”黎玄陽從口袋里又掏出一個棒棒糖。
“你……”夏玄白盯著黎玄陽,那種生無可戀的感覺把黎玄陽逗笑了。
談笑之間,窗外傳來了麻雀聲。
黎玄陽像是收到了什么信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手機,皺的眉頭看了一會兒:”“我走了,來日再續(xù)?!?/p>
窗戶上的風(fēng)鈴又響,眼前嬉笑怒罵的少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室令人討厭的咖啡味。
“師父,我變了?!毕男住L稍诖采?,仰望著天花板,手指頂著額頭,“我不能明明手中握著刀,還要任人宰割!”
她的手在空中無力的揮了一下,又猛的揮成了拳頭。
眼睛中的頹廢,像是堅定了某種想法。
魑魅魍魎的時代,從來就沒有蠢貨,如果有,那也是扮豬吃老虎的奸商。
權(quán)衡之下,任何人都必須丟下一些什么,才能得到。
但是我夏玄白不是!我要好好活著!自由的行走在陽光之下,掌握權(quán)勢!
我要把夏玄白這個名字變成權(quán)勢的象征!讓所有人都敬畏我!讓所有人都不可代替我!
只有這樣我才能守住父親交代給我的事情。
既然橫豎都改變不了命運,那她夏玄白何必做縮頭烏龜呢?!
夏玄白拿過一盒棋,執(zhí)黑子和白子下了幾步,又停下了。
執(zhí)黑子停了良久,夏玄白露出一種艱難的神色,望了望床邊那一灘咖啡,下意識將黑子放在自己想要的位置,
夏玄白又瞇了瞇自己的雙手,棋又被收了起來。
六月的夜晚有瑩火,有蟬鳴,有星星,有月光。
“親愛的寶貝,在尋思什么呢?”
“玉伯伯,這個還給你。”夏玄白。將手上幾年前玉言給的身份證還了回去。
玉言似乎絲毫沒有意外,把桌上的身份又推回去,“親愛的寶貝,最后再教你一次。任何家族都不需要一個不理智的族長?!?/p>
夏玄白搖了搖頭,將身份證再次推了回去,“我現(xiàn)在不需要任何幫助了?!?/p>
場面一下安靜了,兩人四目相對間,一種詭異的氣氛開始散開。
夏玄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反而是玉言開口先道歉,將桌上的身份證又移了回去。
“還沒到必須要丟棄的時刻,玄白,你可要三思啊?!?/p>
不得不說玉言真是個老狐貍,不到最后關(guān)頭還不忘了薅羊毛。
“謝謝玉伯伯,不過真的不需要了。大長老爺爺說的?!毕男椎念^低下去,軟弱可欺的樣子,說著微微顫顫的話。
玉言臉色微沉沒有了之前輕松的語氣,反而充滿了疏離和客氣,“退婚是犬子不懂事,還望見諒。不要影響你我兩家之間和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