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撲鼻的香氣,小梓連外套都來不及脫就沖進(jìn)了廚房,專屬于媽媽的的雞翅香味怎么會認(rèn)錯呢?
啊,小梓回來啦,快去洗洗手準(zhǔn)備吃飯啦。
媽媽,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啊。
說啦,但是你沒有接電話呀,我在想是不是上班忙,就給你發(fā)了郵件留言,結(jié)果你也沒回我啊。
小梓媽媽頗為無奈地解釋,疼愛得看著這個曾經(jīng)被他們捧在手心里如今獨自面對生活的孩子:“左右我有鑰匙啊,你看你這不一回來就有的吃啦?”
就是你的小狗狗有點兒難搞喲,差點兒把我當(dāng)壞人了呢。
敦促女兒趕緊脫掉外套去洗手,梓媽媽跟著后面出了廚房,見到了正被哈羅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降谷零,以及手里接過了購物袋的栗山綠:“吶,降谷先生你就把東西給我啦,好久不見你哈羅他太激動了?!?/p>
“噢,看來我來的不巧啊,今天有客人來聚會呀——這就傷腦筋了,我只做了你一個人的飯菜呢?!?/p>
沒事兒的啦媽媽,你看我們也買了那么多的食材嘛。
對呀對呀阿姨,沒關(guān)系的,本來今天就是說好了來阿梓這里一起做料理的。
那,就都交給我好了,你們上班都不容易的,肯定都累壞了吧。
喵兒,他們累壞了沒有我不知道,反正本喵是餓了。
降谷零聽得梓媽媽這樣說,更加不由分說地要往廚房去,結(jié)果被他家小梓以更加由不得他商量姿態(tài)將他強(qiáng)行攆出了廚房:“去去去,去跟哈羅跟大尉玩去,也不知道誰才從醫(yī)院里出來呢。諾,昨晚給你留點壽司,媽媽煮好的海帶豆腐湯在桌上呢。”
我,降谷零的所有言語都被堵在喉嚨里上不了下不去,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只好乖乖坐在了飯桌旁,好歹也對你男朋友我有點兒信心好吧,我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風(fēng)的人。
一整乒乒乓乓的鍋碗瓢盆之后,栗山小姐回家去了,衫人哥哥也來把媽媽接走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阻止了某個剛出院的家伙送媽媽和栗山小姐回家的舉動。當(dāng)然,哥哥和媽媽是有那么點點兒的不明就里的,不過能明白小梓的那不斷的明示暗示,是不想降谷先生這么做的意思,就順著她的意思了。
嗯?送走了大家,小梓的公寓突然之間陷入了一片相對的寂靜之中。和剛才的熱熱鬧鬧不同,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太過的安靜了?感覺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小梓?四目相對,降谷零的臉上話帶著些病態(tài)的蒼白,饒是剛才梓媽媽那熱氣騰騰的一大桌子菜,也只是讓他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那,我,和你一塊把屋子收拾收拾?”
其實沒什么好收拾的,媽媽和栗山小姐都幫著收拾好了,栗山小姐知道零的情況,梓媽媽又是不習(xí)慣男人做家務(wù)的,所以從進(jìn)門開始零就是呆在客廳和一貓一狗兩小只玩耍的待遇。
一直以來的全能,搞定所有,零,突然有些不自在?
“行,哈羅還在樓上呢?!?/p>
那個,零,小梓看著身側(cè)的人兒,欲言又止。他之前說過,身高和腿長對步距的影響什么的,按照他的那個理論,他走在她的前頭是沒有問題的。事實上在生活上,不論是當(dāng)初的安室先生還是降谷零,她都覺得他是走在她的前面的——我們之間的并肩齊進(jìn)???
零想著什么呢?他今天的狀態(tài)原就不怎么好,梓媽媽的出現(xiàn)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叫他不由自主的緊張。更不要說考慮那么多的了,問什么,就說什么,如實說,認(rèn)真說。我今天的狀態(tài)還好吧,不會說很糟糕吧。他的全部身心都在于如何保持清晰的思路和良好的精神狀態(tài)上了,真的是無暇顧他。甚至可以說有些機(jī)械的,本能的去做一些事情了,潛意識里覺得應(yīng)該做但是真的思考不出來為什么的那種了。
“那個,要不,今晚你就在我這兒休息了吧,你這個狀態(tài),再開車回去真的可以嗎?”回到客廳里坐下,梓對著嘴上說著要帶哈羅回去的零說到。說真的,他這樣子真的叫人很擔(dān)心啊,都不知好好照顧自己的嘛?你以為你是神啊,什么都來自己默默搞定,偶爾也叫我照顧一下你嘛。
啊?零不明就里,或者說,他聽懂了梓的意思,不知道該做什么回答。
面部表情的變化牽動著肌肉的運動,順帶著頭頂?shù)慕鹕^發(fā)也跟著動了幾下。本就好看的大眼睛更是把眼眸里的情緒展露無遺,幾分懵懂,幾點兒呆滯,手上還拿著收拾桌面的抹布——若不是身上那套制服,你很難想象眼前擺出這樣一幅姿態(tài)的人是一個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殺伐果斷的公安警察,某個跨國犯罪團(tuán)伙的前臥底。
我說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啊,開車回去我不放心啊,今晚,要不,就在我這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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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某位病號先生還在走神,于是小梓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
我說,要不,今晚你就睡在我這兒吧。
不叫人省心的公安先生!
什么?什么嘛,我才,才沒有就此原諒你不好好照顧自己的事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