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皇上就又送信來了,讓錦衣衛(wèi)著手徹查十萬兩官銀被盜之事。
事不宜遲,我和阿繹很快便行動了。
沒有人會和高官厚祿過不去,這和縱然錢再多,也不會有人嫌錢多是一個道理。
目前只有周顯已這一條線索。
穿上官服,我和阿繹到了揚州大牢去提審周顯已。
再此之前,我查了周顯已押送官銀的所有流程,在他領完官銀后,便將官銀交給了烏安幫押送。
交給民間幫派可以解釋為擔心官銀經(jīng)過官員層層盤剝會所剩無幾,這倒沒什么問題。
我對周顯已還是相當信任的。
剛到大牢內,便被看守的官差攔住了。
吃瓜群眾官差:啟稟大人,沒有知府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提審犯人。
阿繹拿出皇上親發(fā)的駕帖。
陸繹這是皇上親發(fā)的駕帖,從今日起,此案由錦衣衛(wèi)全權接手。
官差嚇得急忙跪下。
吃瓜群眾官差:是!小的立刻就去辦!
吃瓜群眾官差:大人請。
阿繹把駕帖給我,我急忙收了起來。
走進大牢后,周顯已被提了出來。
此番岑福不在,我便充當起了岑福的角色來念周顯已的簡介。
蘇妲己周顯已,年28,浙江吳興人,嘉靖二十一年仕,嘉靖二十三年任戶科給事中,嘉靖三十七年任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月余前領十萬兩修河銀兩,奉命修整揚州城,至揚州城后,被查明私吞修河款,人贓俱獲。
陸繹周大人對此事可有異議?
陸繹不知周大人是否還記得三年前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
說著,阿繹便講起三年前的事情。
當時我也在場,那時我還是個魂,沒有人形,跟著阿繹在官場周旋。
聽完阿繹的話,周顯已震驚地看著阿繹。
吃瓜群眾周顯已:你是……
陸繹陸繹陸經(jīng)歷。
陸繹周大人還記得我。
陸繹我奉皇上之命,全權查理修河款貪墨一案,周大人如果有任何冤屈,但說無妨。
吃瓜群眾周顯已:你相信我?
陸繹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吃瓜群眾周顯已:眼見未必為實。
蘇妲己那就把虛剖開,直到看見實。
吃瓜群眾周顯已:我……確實挪用了修河款。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蘇妲己你為何要私自挪用官銀?
蘇妲己你將那官銀用在了哪里?
吃瓜群眾周顯已:我挪用官銀有不得已的苦衷,恕我不能如實奉告,但我并沒有將那批官銀用出去,我挪走一萬兩官銀后因為沒有用上,就又放了回去,我非常確定我放回去時所有的官銀都還在,誰知……知府大人去檢查時官銀全都不見了。
蘇妲己有什么苦衷這般不得已?
蘇妲己此事事關重大,你若多有隱瞞,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無法為你洗刷冤屈,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陸繹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僅憑你的一面之詞,難以判定。
吃瓜群眾周顯已:都說錦衣衛(wèi)辦事最是狠辣,詔獄里的刑法更是花樣百出,二位大人肯聽在下一言,并沒有嚴刑拷打,在下,已是感激不盡哪。
阿繹扯出一抹笑容來。
陸繹不過是流言罷了,我們錦衣衛(wèi)并非是無腦之輩。
陸繹什么時候該放,什么時候該罰,我們心里有數(shù)。
看著周顯已復雜的神色,我緩緩道:
蘇妲己或許周大人的難言之隱,正是我們破案的關鍵呢。
周顯已閉上眼,顯然是不愿意說出自己的難言之隱。
見他不說,我便垂眸打量他,他腰間掛了個顯眼的湖藍色荷包,英雄難過美人關,該不會是想拿了官銀去給哪個美人贖身或是給哪個美人做聘禮吧?
可哪有聘禮這么貴的?
蘇妲己周大人腰間的荷包可真是別致。
他下意識地扭動身子想擋住荷包。
我淡淡地笑著移開了視線。
觀察了他許久,他都不愿意說,他這樣也行,去現(xiàn)場看看總會知道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