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吊籃終于抵達地面,文玉笛的手已經(jīng)重新攏回袖底,隨著她的腳步跨出吊籃,一切又恢復如常,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孫由由在一名身份看似不低的中年男人忠叔的引領(lǐng)下走向?qū)iT搭乘前往半山小居的吊籃臺時,迎面一名身穿白衣的絕色女子正踩著碎步從吊籃臺的方向走來。
彼此距離拉近的時候,孫由由明顯地感覺到那名白衣女子犀利中帶著幾分怨恨的眼神飛快地從她身上一閃而過執(zhí)念榮耀。孫由由被女子的目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停步一探究竟,那白衣女子卻一聲不響地從她身邊走過,身影漸行漸遠。
見此情形,孫由由忍不住皺起眉頭。引路的忠叔將孫由由的表情看在眼里,以為孫由由是好奇那白衣女子的身份,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見玉笛姑娘吧?方才走過的那個正是樓外樓有名的雅妓玉笛姑娘,不僅人長得漂亮性情溫柔,擅長多種樂器的演奏,尤其是古琴,她彈出的曲子可謂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很多貴客來樓外樓不惜一擲千金只為求玉笛姑娘彈上一曲?!?/p>
“哦?是嗎?”忠叔的解說換來孫由由看不出情緒的淡淡一笑,并沒有追問更多關(guān)于那位玉笛姑娘的事情。
倒是忠叔偷偷看了孫由由一眼,想著雖然對方的身份不明,不過既然能夠有幸被邀至半山小居作客,想來身份絕非一般,畢竟半山小居可不是誰想進都能進的地方。而且見多了富貴公子對文玉笛一見傾心的情形,加上孫由由表現(xiàn)出來的行為,忠叔單方面先入為主地認定孫由由恐怕是對文玉笛有什么想法,于是試探的語氣道:“玉笛姑娘雖然名氣大不容易請見,不過對象是公子的話……”
“見玉笛姑娘就不必了。”忠叔的話還沒說完,孫由由已經(jīng)開口打斷他,淡淡地道:“方才玉笛姑娘的態(tài)度忠叔想必也有眼所見,玉笛姑娘對我這樣的男子可是很不屑一顧。所以,忠叔還是帶路吧,既是作客,讓主人久等可就不好了?!?/p>
孫由由的冷淡回答頓時讓忠叔的一腔熱情像被潑了盆冷水,不由地臉上一陣訕然。有心想要替文玉笛解釋兩句,偏偏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好。文玉笛剛才的態(tài)度確實稱得上是很淡漠,想起這點忠叔內(nèi)心就無比納悶,也不知道玉笛姑娘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接見的客人又有幾個氣度和容貌真的比得上眼前這位公子的?就是一些上了年紀的權(quán)貴玉笛姑娘也不見嫌棄半句,怎么反倒是瞧不上眼前這位翩翩玉公子了?
忠叔越想越郁悶,他哪里知道人家文玉笛早就知道孫由由的身份是女子,雖然原本只是猜測,只不過剛才迎面那一眼觀察,文玉笛當初還是死士的身份的時候為了方便外出執(zhí)行任務,自己本身就經(jīng)常女扮男裝,而且為此組織也專門請過易容師教授死士們這方面的知識,因此孫由由的易容雖然算是渾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