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人瘦瘦的,看起來柔弱無比,睜著一雙無辜的小鹿斑比般的濕漉漉大眼睛。
烏黑的眸中溢滿惶恐無助,她仰著尖尖的小下巴,眼斂下方染著一滴淚,似落未落的淚珠就那樣迎面鋪來,帶來一股震撼人心的悸動。
拍賣廳的正前方,姆爹正高高的仰著下巴,桀驁的說道:“竔祭祀預(yù)言,洪荒大陸將有女人降臨,而畫中的人就是洪荒大陸上即將降臨的女人。”
竔祭祀是洪荒大陸上是最為神秘的預(yù)言祭祀,他的預(yù)言從未錯過。
姆爹的話一說完,拍賣大廳沸騰的都能將整個大廳的屋頂掀翻。
他們激動的手舞足蹈,熱淚盈眶,他們洪荒大陸終于要有女人了,那可是天人,真的女人,比幻女還要珍貴的存在。
姆爹說的對,這最后一件拍賣品的確比幻女還珍貴,竔祭祀的預(yù)言是不會錯的:“姆爹,竔祭祀可有預(yù)言天女何時降臨?”
姆爹被下面的人問的有些心虛,其實預(yù)言這事有違天和,竔祭祀只預(yù)言出了一部分,就受到了反噬,受傷頗為嚴重,吐血暈了過去。
所以竔祭祀他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女人是否已經(jīng)降臨,姆爹先前根本就不敢說出這茬,他要是說出事實事情,估計他這最后一件拍賣品的價值就大大打折了。
“這問題,我只回答今天晚上,拍得最后一件拍賣品的貴客?!?/p>
在二樓的包廂內(nèi),夔?恨的牙癢癢,什么幻女還沒有降臨,根本就是騙人的,畫中的人明明就是在洪荒獄中曾經(jīng)欺凌過他的黑瘦小子。
當夔?看到畫中人的第一眼,他的腦海中似乎就有什么被沖破了。
青汁給于他的迷惑在這一刻兒徹底消失,沒有了草汁的作祟,夔?的鼻尖似乎都溢滿了那甜美的沁香味。
他離那味道那么近,近到他的鼻尖,唇間都能觸到那如甘露般的味道。
靈臺清明的夔?,頓時感覺有鋪天蓋地的濃郁女人香向他撲來,彌漫在他的周身,沖擊著他的靈魂,血脈,洗滌著他的骨髓。
他怎么那么傻,那個小子他根本就是個女人,不,他應(yīng)該稱之為她,而不是“他”,他就那樣眼睜睜的讓一個女人從他的身邊消失了,而那個女人是整個洪荒大陸上唯一的女人。
憤怒,后悔的夔?,此刻恨不得一怒之下毀了整個暖閣。
他的黑眸中怒火炙熱,牙齒狠狠的摩擦著后牙槽,從牙縫里面擠出一句話:“那個女人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此時每當他的唇間溢出那個女人兩個字時,他的唇間似乎還潤著那滴甜美的汗香,甜甜的泛著香氣,比玉露瓊漿還美味,原來那就是真正的女人的汗香味,淡如骨髓,甜入血脈,美味的能讓人上癮。
小唯剛來到洪荒大陸的時候,她瘦瘦的小小的,像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一張臉被曬的微黑,胸脯扁平,聲音低啞,整個人都是一副雌雄莫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