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救她的來人到轎前只見較內(nèi)有一名驚慌失措的紅衣嬌女,發(fā)釵零亂,如秋水般的雙瞳里,蓄滿了淚水,顫抖的雙肩,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公主,末將護駕來遲,請公主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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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汐君凝神望去,只見來人一襲黑衣錦袍,衣袖以及衣袍下擺都繡有金絲花紋,發(fā)髻是用一根白玉高高的束起。臉上戴著一副銀制面具能遮住三分之二的面容。,但面具里一雙桃花眼勾人魂魄,尤其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像無星的深夜一般毫無波瀾,能把你吸進去,面具下薄唇微微一勾,邪魅至極,尤其惹人注目。
憑著多年作為女諜者的經(jīng)驗,直覺告訴苒汐君,此人不僅僅是來救駕的將領那么簡單。
此事一定有鬼。
“快,快——救,救駕。 ”苒汐君來不及再想下去,又繼續(xù)模仿普通宮中嬌女遇到毒殺時的驚慌,并強裝鎮(zhèn)定,連發(fā)出的聲音都不停打顫兒,雙腿抖動的厲害,原本應跑向黑衣面具人也變成直接撲向黑衣面具人。
黑衣面具人看到就要撲上來的嬌人,悄悄的把身子一偏,苒汐君差點撲了個狗啃泥。
黑衣面具人淡淡的看著苒汐君 ,并對自己一開始的猜測表示一臉懷疑。
“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大楚的和親公主明明就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嬌柔女子,哪來的什么疑點,還是說她是個訓練素質(zhì)極高的諜者,隨機變換的本事極強。這都有可能?!焙谝旅婢呷嗽谛睦飸岩傻?/p>
但迫于大楚和燕朔的局面,黑衣蒙面人只好主動拉起來苒汐君,并把苒汐君夾在懷里。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縈繞在苒汐君的鼻尖。讓苒汐君忍不住又嗅了幾下。
黑衣面具人也敏捷的使了個輕功躲避轎外的刀劍。但眼底閃過一絲不爽,他不喜歡別人貼近自己。
雖然那絲不爽一閃而過,但也沒逃出苒汐君的眼睛。
“自己裝驚慌的效果好像不錯。”苒汐君內(nèi)心的自己摸著下巴想到。“看來還要繼續(xù)裝下去了。”
如果按照平常的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柔弱女子,特別是公主一類的,在陌生男人的懷中且他還施展著輕功浮在半空中,忽高忽低的,應該驚叫不停吧。
所以,現(xiàn)在夾在黑衣面具人懷中的苒汐君也驚慌不斷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救駕,救駕?!?/p>
苒汐君耳邊不斷呼嘯著因黑衣蒙面施展輕功忽高忽低而產(chǎn)生呼哧,呼哧的疾風聲。
看來這個黑衣面具人是故意的了,難道他在試探自己?苒汐君小腦袋也快速飛轉(zhuǎn)起來,看來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偽裝,演下去。
她用一雙芊芊玉手使勁抓緊了黑衣面具的衣襟,小腦袋也撲進了黑衣面具人的懷里,臉頰緊貼其胸部。聽著他咚,咚,咚,有規(guī)律的心跳聲。
黑衣面具人身體一顫兒,差點從空中滑落,低頭看到苒汐君水盈盈的秋水般的眸子,一閃一閃的,就像深夜里的星星。
“如果她這不是裝的話,放在身邊安安靜靜的當個花瓶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她這是裝的話,恭喜,那她足夠勾起了他的興趣,以后的日子有趣,有趣了啊。”此時的黑衣面具人悠悠的想道。
然而苒汐君只是在想如何在演下去,等打探出其目的再如何逃離他,然而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某人惦記上了。
也許是因為黑衣面具人的輕功過高,戈壁沙漠上的那些廝殺打斗以及叫囂聲仿佛都與他們無關,轉(zhuǎn)眼間苒汐君就被他帶到了一片胡楊林,等兩人站好。
“咻————”的一聲劃響在空中。
在黑衣面具人還未回過神,苒汐君借助后腳的石塊,假裝絆倒,黑衣面具人伸手拉,并向懷中一攔,苒汐君抑制住自己心里的隔閡,借助其手臂一轉(zhuǎn),使得兩人來了個完美的錯位。
當黑衣面具人回過神,箭馬上就要刺中他的后胸,穿其前胸,一擊斃命。
幸好黑衣面具人的武功不低,一個翻轉(zhuǎn),那箭只是射入其肩胛中。迫使他攔這苒汐君的手臂松了松。就在這時一道白影飛閃而過。
待黑衣面具人回過神時,懷中的苒汐君早已被一抹白衫攔在懷著。 黑衣人捂著受傷的肩胛但卻只覺得懷中一空絲毫沒感覺到利箭的射入的疼痛,心里閃過一絲失落,連他自己也沒撲捉到。
“你可傷著?”
苒汐君順著聲音抬頭看去,只見一抹白衣,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被白衣攔在懷里。熟悉的杏花淺香,讓一根弦緊繃著的苒汐君片刻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