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噗,能得你一句夸贊,屬實不易??!
容止低眸輕笑,眉間笑意清淺,仿佛山巔盛開的雪蓮。
葉傾歌我平時對你的夸贊似乎并不少。
默契地越過熊精的尸體,兩人有說有笑地繼續(xù)朝著山上走去。
容止那是小時候。
容止長大后,幾乎就沒再聽過你夸我的話。
葉傾歌你還計較這些?
容止當(dāng)然……
……
在臨近傍晚太陽下山的時候,葉傾歌與容止終于來到了云霧山頂。
與云霧彌漫的山腰不同,云霧山的山頂霧氣沒有那么濃重,方圓三十米外,都可看清周圍的景物。
如今剛好趕上日落,淡淡的云霧中,昏黃的霞光透過薄薄的云霧灑落在山頂上,將這座馳名的山巔籠罩在了一片燦爛的霞光中。
山巔之上,栽了一棵獨一無二的參天大樹,沒人知道它如今年歲幾何,是否早已成精。
據(jù)說,它是這整個云霧山上靈氣初始的源頭。
葉傾歌……
葉傾歌靜靜地站在樹下,抬眸凝望著那高聳入云的枝干,周身渙散的靈力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收緊、凝聚著。
好舒服的感覺。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樹下感受著這股奇怪力量帶來的充盈的靈力加持。
容止傾歌,這天快黑了,我看我們不如……
容止抬眸的一瞬間,怔住了。
大樹下,那襲靜靜而立的白衣身影美得不可方物。
柔和的光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虛無縹緲的外衣,美得震撼而不真實,好似隨時都會羽化升仙。
或者說,那一刻,她像極了落入凡間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不懂人間冷暖。
此時的一幕,以至于很多年后,容止每每想起,都會心顫不已。
時間仿佛定格住了一般,流逝得很慢很慢。
容止就那么靜靜地凝視著遠(yuǎn)處葉傾歌的身影,忘了開口、忘了周身的一切事物。
直到她轉(zhuǎn)過身子,嘴角的淺笑勾魂奪魄,容止的一顆心瞬間停止了跳動。
葉傾歌容止,我感覺體內(nèi)的靈力好似在慢慢恢復(fù)。
容止……
葉傾歌容止?
葉傾歌容止?
容止嗯?
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失神,容止臉頰微微有些燥熱,卻及時地掩蓋了過去。
容止怎么了?
葉傾歌你在想什么呢?
葉傾歌我說,我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靈根似乎正在慢慢被修復(fù)。
容止真的?
容止急忙伸手搭上葉傾歌的脈搏,感受著她體內(nèi)靈力的波動。
忽然,他清雋的眸中閃過幾許震驚。
容止確實如此。
他感受到了葉傾歌體內(nèi)靈根的位置似乎正在以極其緩慢極其緩慢的速度在自行修復(fù)著。
容止難道是因為這棵樹?
容止抬眸看向眼前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參天古樹,眸色沉沉。
葉傾歌確實是因為這棵樹。
剛剛她在樹下的時候,感受到的那股溫和奇怪的力量或許正是從這棵古樹上散發(fā)出來的吧!
容止太好了,若真如此的話,我們不妨在這云霧山頂多待一段時間,也許你的靈根真能因此而修復(fù)也說不定。
葉傾歌的靈根能夠被修復(fù),容止看上去似乎比葉傾歌還要激動。
葉傾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