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到藍忘機看過來的一劑涼涼的眼神,魏無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魏嬰(魏無羨)咳……開個玩笑嘛!
魏嬰(魏無羨)我這不是看你最近太緊張,老是皺著眉頭,所以……
看著藍忘機依舊不變的神色,魏無羨解釋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轉而收了玩笑的口吻,帶著幾分認真地開口詢問道。
魏嬰(魏無羨)藍湛,你明日就大婚了,怎么看上去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這可一點兒也不像即將大婚的樣子。
見魏無羨收了玩笑的心思,藍忘機躊躇片刻,方才緩緩開口。
藍湛(藍忘機)魏嬰,你心里可有不安?
魏嬰(魏無羨)不安?
魏嬰(魏無羨)你指的是什么?
藍湛(藍忘機)我也不知。
藍忘機搖搖頭,他著實說不出心里那隱隱的不安究竟來自哪里,但莫名的就是是不是會縈繞心頭,尤其是隨著大婚的臨近,這種不安越來越明顯,他不知道這種不安是不是一種緊張,更不知道如何疏解這種感覺,所以才會想來找魏無羨問問。
聽到藍忘機的話,魏無羨愣了愣,隨即不由得輕笑了出來。
魏嬰(魏無羨)藍湛,我看啊……你就是太緊張了才會這樣。
藍湛(藍忘機)……
是這樣嗎?
藍忘機沉默不語,魏無羨卻接著開口道。
魏嬰(魏無羨)藍湛,你和小傾歌經歷了那么多艱難險阻才可以在一起,所以你的不安、你的緊張應該是來自她吧!
藍湛(藍忘機)……
安慰似的拍了拍藍忘機的肩膀,雖是散漫的聲音,但話語中卻潛藏著幾分認真。
魏嬰(魏無羨)放心吧,等過了明天大婚,你就不會緊張了。
隨后話鋒一轉,魏無羨伸長胳膊勾住了藍忘機的肩膀,晃了晃另一只手里不知何時拎著的一壇雪白的天子笑,朝著門外的屋頂抬了抬下巴。
魏嬰(魏無羨)藍湛,既然緊張的話,不如陪我上去喝一杯?
在藍忘機垂眸看向魏無羨手中拎著的天子笑,薄唇即將微啟的時候,魏無羨眼疾手快的先一步開口打斷了藍忘機即將要說出的話。
魏嬰(魏無羨)喂,藍湛,你可別又說出云深不知處禁酒這一句啊,藍老前輩可是默許了你大婚這幾日可以不用遵守你們藍氏家規(guī)的。
魏嬰(魏無羨)吶,雖然你們藍氏子弟依舊不能飲酒,但作為賓客,我們可是得到允許的。
魏無羨頗有幾分得意洋洋地勾唇淺笑。
藍湛(藍忘機)嗯。
藍忘機輕應了一聲,抬眸瞥向對面的屋頂,腦海中下意識地浮現出許多年前與魏無羨在屋頂上月下談天的畫面。
畫面依舊那么清晰地浮現在腦海里,就仿佛是昨日一般,只是奇怪的是,他們當時說話的內容,他卻似乎有些記不清了。
到底說了什么呢?
藍忘機略略垂眸思索著,精致的眉頭下意識地微微蹙起。
忽然,一道模模糊糊的聲音好似自遙遠的記憶中一閃而逝。
“藍湛,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藍湛,你知道一個人為什么會喜歡另一個人嗎?”
這好像是魏嬰的聲音?
藍忘機忽而轉頭看向魏無羨,卻只見魏無羨不知何時已然飛身上了屋頂。
一襲墨衣飄飄,正恣意地坐在月色下飲酒。
白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眼前的場景逐漸與腦海里浮現出的那幅畫面重合。
藍忘機心頭一動,旋即也飛身上了屋頂,于魏無羨身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