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很快離開山洞,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一路上周圍都靜得出奇,仿若來時一般也順利得出奇。
葉傾歌回望著身后距離越來越遠(yuǎn)的那一處山洞,心中不知為何隱隱有些不安。
魏無羨正好看向身側(cè),第一眼便注意到了葉傾歌微微皺起的眉頭,不由得擔(dān)心一問。
魏嬰(魏無羨)怎么了?
葉傾歌……
葉傾歌搖搖頭,深鎖的眉頭卻并未散開。
心里的那股不安也在漸漸加深。
容止是有什么不對嗎?
不愧是與葉傾歌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容止對于葉傾歌不說十分了解,至少也有七八分。
看著葉傾歌微鎖眉頭深思的模樣,他一下子便猜出了葉傾歌的想法。
葉傾歌不知道,但就是感覺怪怪的。
葉傾歌也說不出心里的那絲不安來自何處,也看不出周圍有何古怪之處,但就是覺得不對勁。
容止順著葉傾歌的視線將四周掃視了一遍,低眸沉吟片刻,道。
容止別管了,我們先盡快離開這里再說。
眾人沒有任何異議,紛紛加快腳步向著山谷外走去。
一路上,眾人都懸著一顆心,直到出了那片山谷,離開了那片懸崖,望著眼前通向城池的那條大路,眾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魏嬰(魏無羨)??!總算是離開那鬼地方了!
當(dāng)幾人終于站在城門外的那一刻,魏無羨稍稍活動了下筋骨,忍不住感嘆一句。
魏無羨這一句感慨沒有任何人反駁,畢竟他們所有人都和魏無羨此刻的想法一樣,終于離開那個鬼地方了。
其實(shí)不僅僅是葉傾歌,其他人在離開那片山谷后,心中也一直縈繞著一種極其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令他們?nèi)缑⒃诒常秃孟裨谀硞€陰暗的角落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緊緊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可是在場的幾人,除了魏無羨之外,都是修為高深之人,憑他們的修為,若是暗中有人跟著他們,他們不可能一點(diǎn)兒都察覺不到。
況且他們都用靈力感知過四周,確定以及肯定絕對沒有任何人跟著他們。
可是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卻一直纏繞著他們,直到走到城門口,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才消失。
饒是魏無羨這個與怨靈打過無數(shù)交道的夷陵老祖也不禁因?yàn)槟欠N被人窺視的感覺而感到脊背發(fā)涼。
這一路走回來真的是太詭異了,之前去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林修大家都累了,還是先進(jìn)城吧!
林修看了一眼已經(jīng)過了宵禁時間而緊閉的城門,輕輕一躍,頃刻間騰空而起,十分瀟灑利落地朝著城墻飛躍而去。
容止走吧。
容止在葉傾歌身側(cè)輕輕落下兩個字,隨即身形一閃,也越過了高聳的城墻,朝著城內(nèi)而去。
藍(lán)湛上前兩步,站在魏無羨身側(cè)猶豫了片刻,還是道。
魏無羨靈力低微,自然是無法躍過五米之高的城墻進(jìn)城的。
藍(lán)忘機(jī)只喚了一句魏嬰,魏無羨便猜測到了他的意思,遂朝著他擺了擺手,明媚的眼眸里藏著狡黠的光芒,看向一旁似在垂眸沉思的葉傾歌。
魏嬰(魏無羨)藍(lán)湛,你自己先進(jìn)去吧,不用管我,我讓小傾歌帶我進(jìn)去就行。
藍(lán)忘機(jī)順著魏無羨的視線看了一眼一旁的葉傾歌,并未開口回答,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足尖輕點(diǎn),向著城門飛躍而去。
于是整個城門外便只剩下了葉傾歌與魏無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