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歌與藍忘機步出大殿后,并未隨眾人一同離去,而是停在了距離大殿不遠處,靜靜等候著魏無羨的身影。
他們的姿態(tài)沉穩(wěn)而安靜,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他們無關,唯有一抹淡然的默契在彼此之間流轉(zhuǎn),像是無聲的約定,又似心照不宣的守護。
藍忘機的視線漸漸從大殿上收回,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葉傾歌。
沉默片刻后,他輕聲開口。
藍湛(藍忘機)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葉傾歌一頓,搖搖頭。
葉傾歌沒有。
藍湛(藍忘機)那你對魏嬰……
藍忘機想問“那你對魏嬰如今是什么想法?”但他微微抿了抿唇,猶豫半晌,還是沒有將話問出口。
如果葉傾歌沒有想起過往與魏無羨的曾經(jīng),那么她如今為何依舊那般縱容魏無羨對她所做的一切無理之事?
還是她短短幾天時間而已,在沒有了過往記憶的前提下,卻又再一次喜歡上了魏無羨?
葉傾歌……
葉傾歌疑惑地轉(zhuǎn)眸看向話說一半的藍忘機,不由得開口問道。
葉傾歌我對魏嬰什么?
藍忘機搖了搖頭,轉(zhuǎn)移話題道。
藍湛(藍忘機)你對這禁術了解多少?
藍湛(藍忘機)它與魏嬰如今修習的詭道術法是否相同?
……
此刻,大殿之中。
魏無羨慵懶而隨意地立于大殿中央,眉眼間透著一抹灑脫與不羈。他微微抬起眸子,目光落在前方的紫胤真人身上,唇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笑意如春風般漫上臉龐,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卻令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他悠然開口,聲音清朗,仿佛連空氣都被染上了些許跳脫的意味。
魏嬰(魏無羨)不知前輩單獨留下魏嬰,是想與魏嬰說些什么?
紫胤真人淡淡一笑。
師尊難道不是你有話想與我說?
魏無羨心頭一震,顯然未料到自己精心掩飾的念頭竟被眼前之人一眼識破。那猝不及防的驚愕如漣漪般在他心底擴散開來,仿佛所有的偽裝在對方洞察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不過既然如今心思已經(jīng)被人看穿,他便也不再隱瞞,于是大大方方地開口。
魏嬰(魏無羨)魏嬰確實有些話想與前輩說。
師尊哦?何話?
魏無羨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輕輕眨了眨眼,隨即開口。他的語氣如同清風拂過山巒般自然,卻又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真誠與堅定,仿佛字字都烙印在人心深處。那份篤定,讓人幾乎忘記了他方才那抹促狹的神情。
魏嬰(魏無羨)前輩,若魏嬰有幸解決了魔獸森林中的鬼氣,您是否可答應魏嬰一件事。
師尊何事?
魏嬰(魏無羨)魏嬰心悅傾歌許久了,因此,我想懇請前輩準予魏嬰與傾歌在一起。
聽到魏無羨的話,紫胤真人平靜的眼眸中倏爾劃過一抹了然。
原來如此,難怪剛才傾歌……
不過,他微微垂眸,目光依舊平靜地注視著魏無羨。
師尊魏嬰,你可知傾歌早已與他人自小便有婚約在身?
魏無羨毫不猶豫地點頭。
魏嬰(魏無羨)我知。
魏嬰(魏無羨)然而,前輩,傾歌與容止之間的那樁婚約,說到底不過是兩人幼時長輩們的一句戲言罷了,又怎能當作真事呢?
魏嬰(魏無羨)再者,傾歌對容止并無半分情意,強求而得的情感終究難以甘甜。正因如此,晚輩才斗膽向您懇求,盼前輩能成全晚輩與傾歌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