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臻雍說吧,怎么回事兒。
老爺子坐在主座兒上,抿了口茶,并不著急。
金芷汀什么怎么回事兒?離婚?
我看了看旁邊的哥哥,他拿了副報紙在看,不搭理我倆。
金芷汀報紙上有,沒準(zhǔn)兒還是我哥手里拿的那期,樸燦烈他出軌了。
被點(diǎn)了名字才淡淡抬頭看我一眼。
金鐘仁不是。
金鐘仁這期說的是你結(jié)婚。
金芷汀你!
我瞇了瞇眼,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就朝他丟過去,他眼都沒抬一下兒,手一伸就接到了,甚至朝我挑了挑眉,咬了一口。
金鐘仁不太甜,下次給哥扔個紅一點(diǎn)兒的。
問題性不大,侮辱性極強(qiáng)。
我想要站起來拍桌子,奈何與我心有靈犀的老爹快我一步,他茶盞往桌子上一摔,就開始瞪我。
金臻雍胡鬧!
我撇了撇嘴,等著后文。
大概是看我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他改了戰(zhàn)略,先從哥這個聽話的好娃娃開始說起。
金臻雍阿仁!不是讓你看著她嗎?怎么可以任由她胡鬧!
金鐘仁爹,小汀雖然頑劣,但是并非完完全全是個傻子。
金芷汀???
爺本身就不是個傻子好嗎?
就像此刻,我知道這句話要是說出來,我親愛的老爹必然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我身上,那還不如讓老哥頂頂火兒,我到最后說兩句軟話便是。
金鐘仁她做事總歸是有分寸的,我有派人查探過,樸燦烈出軌不假,如此之人,實非良配,我還怕小汀會委屈自己,沒想她如此瀟灑,新時代了,爹你莫要那樣老派嘛。
金臻雍我說的是離婚嗎?是她剛離婚又結(jié)婚!這不是當(dāng)兒戲嗎?讓外人如何看她?破罐子破摔?!
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怕桌子。
嚇得屋頂剛落下的雀兒又抖了抖翅膀飛遠(yuǎn)了。
而我自巋然不動。
金鐘仁爹你莫急。
他瞥了我一眼。
金鐘仁世勛怎么能是破罐子呢?他與小汀二人是青梅竹馬長起來的,我看世勛對她不錯,多年的情誼不會騙人。
他頓了頓又開口。
金鐘仁更何況……如今時局動蕩,吳家兵權(quán)在握,起碼護(hù)得住她。
金臻雍……
老頭子皺了皺眉,思索了幾分確實是這樣的道理。
雖然如今大眾思想依舊守舊,一夫一妻制并未普及,但當(dāng)時二人走的是西洋的婚姻制度,發(fā)過誓的。
更何況二人新婚沒過多久他便與其他女人曖昧不清,著實是在打金家的臉。
嚴(yán)格來說,雖然樸家的服裝生意紅火的很,樸燦烈又是留洋回來的,可是金鐘仁是商會會長,金家又是實業(yè),二人的婚姻本就不是金家攀龍附鳳,而是老一輩兒定下來的娃娃親,如今老人不在了,樸家又不義在先,離婚實在怪不得我頭上。
我想了想便也看透了老爺子心里本就有想法,他對吳世勛可比對樸燦烈放心多了,如今的舉動大概只是試探一下我是不是瞎胡鬧罷了。
我看透了,哥哥必然也看透了,所以雖然那樣著急回來,進(jìn)屋后卻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