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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這個時候?qū)m野還笑得出來?”
“對呀,相馬都死得這么慘了,她至于高興成這樣嗎?該不會,真的像他們說的一樣,她是個精神病吧?”
“誰知道呢,反正精神不正常。”
“相馬手機(jī)里最后一條通話聯(lián)系人是宮野志保,時間在凌晨三點,與工藤說的死亡時段吻合,各位,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奪過志保手中的兩只手機(jī)比對后,園子冷笑,面向驚疑不定的眾人發(fā)話。
察覺到園子要說什么的工藤,厲聲制止。“園子,住口!”
“這意味著,宮野是相馬的最后接觸者,有什么事需要半夜三點打電話呢?這通電話很可疑,相馬死得更可疑。所以,這通電話記錄極有可能是相馬留下來的最后指證,指證兇手———就是宮野志保!”但園子可不受這一套沒用的威脅,自顧自地說出推測?!跋囫R與宮野的梁子最大,宮野還差點持槍把她打死,就在上周五,如果不是相馬躲得快,她在上周五就死了。宮野的精神狀態(tài)本來就有問題,也擁有仇殺動機(jī)。何況,你們看她笑的樣子,正常人見到同班同學(xué)的凄慘死狀會笑成她那樣嗎?”
“夠了,園子!沒有證據(jù)的話別胡說八道,先不說那個樹干的重量一個病歪歪的女生拿不拿得住,光是要從下體洞穿到吼口讓全部臟器移位,這么大的力氣和技術(shù)連正常的成年男人都做不到!”
“新一,園子,你們別吵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兇手,讓相馬安心地走。相馬的死法太過不人道,這樣的暴露也太過難堪了,我建議余下的男生們都回避一下,死者為大,給予些尊重可以嗎?”在驚嚇與哭泣中回神過來的毛利蘭,打完報警電話后,勸說道。她脫下了外套,目露悲憫地注視著相馬的胴()體,輕輕地覆上去。
但這一番天使般的舉動和勸說并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回應(yīng)。很簡單,先不說一個援/交/女被人見慣的裸()體到底值不值得說“回避”二字,此時此刻沒有哪個男生會無聊到對著裸()體產(chǎn)生什么別的心思,何況是一具破壞美感的驚悚尸體,既然大家的關(guān)注點都堂堂正正地在于案件本身,自然并不覺得有那個回避的必要。最重要的是,大家的關(guān)注,在極度的恐懼與憤怒中,因為園子的提醒一下被點燃開了。
“不是吧,宮野真的像園子說的那樣是兇手?”
“你沒看到宮野的反應(yīng)嗎?到現(xiàn)在除了笑,一句辯解都沒有,不是心虛是什么?”
“真是太可惡了!真是最毒婦人心!”
沒有得到預(yù)料回應(yīng)的蘭,有些無措地愣在原地,顯然并沒有想到這么豐富的緣由,她以為每個人都應(yīng)該如她一般不忍心看到相馬難堪的,為什么會這樣?還是園子,適當(dāng)?shù)鼐徍土怂臒o措。“蘭說的對,找出兇手才是最重要的。”無形中偷換了概念,找到了言論依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