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江員外之死與大師兄與溫姑娘無關,只是虞意自己一人不懂事所做的,還請宗主放過無辜的人
江宗主因為這件事情不得不從金陵臺趕了回來,現(xiàn)在坐在高位上低頭看著這個哭的傷心的虞意心口有些發(fā)疼,他面色不虞,本來不想過多責罰,這一看就不像她的手筆,可如今溫氏的人步步緊逼,他若再不拿出做宗主的姿態(tài),現(xiàn)在恐怕是難以服眾了
江楓眠糊涂!
瀾盛江宗主,您門下的弟子如此栽贓陷害我們溫氏的人,如果您不給個說法,我們陛下也是不能輕易放過她的
江楓眠有些為難的看向一邊,他此時不好去包庇誰,可這件事情也不曾怪過虞意,倘若他真的處置了虞意,想起三娘那副說一不二的樣子,他又有些偏頭痛,虞意和虞紫鳶是粘了些親的,她當時就想著這孩子聽話,留在蓮花塢以后可以幫襯這江澄,可現(xiàn)如今她恐怕是自身都好難保了
他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汵汵,而汵汵正一臉認真的盯著看跪在地上的虞意,絲毫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他輕咳了一下,繼而才開口今日的決定
江楓眠先將魏無羨從牢里放出來,聽聽事情的經(jīng)過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
瀾盛抬眼偏瞧了一眼江楓眠,雖一句話不說但心里的不滿之色鋪滿了整張臉 ,江楓眠也裝作沒有看見繼續(xù)剛剛到?jīng)Q定
溫情半夜里醒來,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物 黏黏膩膩的,她心下有些煩躁卻不想再麻煩這些天因為擔心她而整夜休息不好的筱筱,只能默默壓下了心里這股沒由來的邪火,翻了個身想要再次進入夢鄉(xiāng),可眼睛一偏就看見了床頭綽約的人影身形,她剛剛落下去的冷汗再度起了來 滿身的雞皮疙瘩都在叫囂這她的緊張,她先將手伸到了枕頭底下摸了把短刀出來,而后雷厲風行的劃破了帷帳 將刀刃刺向了那個人影,他也反應極快,在料子劃破出聲音之時就已經(jīng)閃開了
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翁里翁氣的說道
瀾盛你睡覺怎么輕???這都能醒?
溫情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這兒干嘛???
溫情見人是瀾盛,便收了短刀,又起床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示意瀾盛也過來
素手挑起了火芯子,熄滅的蠟燭再次燃燒起來,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天還沒亮,卻也快了,也沒必要再去點燈了可瀾盛這次沒阻止
他只看著溫情,彼時她剛剛睡醒,眼睛不似平日里那般伶俐,到多了幾份乖巧的樣子,瀾盛呆呆地看向溫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他今日琢磨了整日的事情
溫情抬眸撞進瀾盛的眼底,她輕笑出聲,有些不解到底何事讓他怎么著急的來找她,她雖好奇,可孩子心卻被他逗了出來,明知道他是想讓她開口的,她便耐了往日里沒有的耐心去看向瀾盛,孩子氣般的想讓他先開口
終于,瀾盛還是先忍不住溫情這樣看著他,微微錯開了些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瀾盛你和魏無羨是不是很熟???
瀾盛他怎么有你貼身的香囊啊?
他問出這兩個問題,溫情的笑容立刻被凝固在了臉上,瀾盛的這兩個問題究竟要讓她怎么回答?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太滿意,她好像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她不是孩子,沒有資格去同他耍脾氣,剛剛的那兩個問題就像是照妖鏡,顯示出了她不想讓人知道的那些東西,正在溫情掙扎之際,瀾盛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又重新躲開溫情的視線,這些東西他應該早就明白的
溫情被俘,回來卻毫發(fā)無損,即便知道溫寧的死有蹊蹺,卻讓一個愛弟如命的姐姐放棄了真相
瀾盛算了,你不愿說就算了
似乎是想岔開話題緩解一下溫情的情緒,瀾盛又主動提起今天虞意主動擔下江員外之死一事,魏無羨被釋放無罪,從此你也不再是犯人了
可溫情好像不在意這些,只是提到虞意的時候,眼睛閉了一下但又瞬間睜開了,她只是想到那天的眼睛,里面有毫不掩飾的愛意和勇敢,而這些東西都是溫情最不敢觸碰的東西,她終究不再是溫情了
溫情虞意最后要怎么辦?。?/p>
瀾盛以命相抵
溫情你真的覺得那樣的女孩子會殺人嗎?
瀾盛不會,可她為了魏無羨想要栽贓嫁禍給你,就是她成為替罪羔羊的最好解釋
溫情有些羨慕,想要開口反駁瀾盛的觀點,可那些話在她心里繞了又繞,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出來,盡數(shù)化成了一句嘆息,瀾盛看出來溫情的情緒不高,便告了辭,待他走后,溫情又用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溫情其實,我還挺羨慕的呢
羨慕什么?溫情一時間說不明白 可能是羨慕虞意的勇往直前,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權衡利弊,有一個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的人,自己為了他什么都能做的人?或許她是羨慕這些的吧?
溫情不敢確定,天色已亮,她不想再去想這些和她無關的事情,總之事情告一段落了,總算是平安無限的渡過了,她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