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洗漱臺上的水龍頭沖刷著傷口,染出淡紅色的水流走。發(fā)出的聒噪嘈雜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小房間。
他們白天租住了一家旅店,或許是葉青舟眼看形勢不夠樂觀才想著先落落腳比較好。于是她來到這個稍微有些偏僻的人不多的地方,做好手續(xù)之后便就暫且住了一個小間。
一個小間無非是一個臥床一個洗手間——這已經(jīng)是老板最窄最便宜的房間,葉青舟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想著那么大塊兒地不可能兩個人會覺得擠或者尷尬,大不了是一個睡床榻一個睡在單人沙發(fā)的事情。
但只有兩個人都進門,兩個人同置在一個房間,在謹慎地關上門之后,或多或少有些奇怪吧。
他們身上幾乎沒有什么行李,看起來分明像賺到錢之后只求享受一晚的乞丐。
邊伯賢在洗漱池里清洗身上剛生出不久的血痂。嘩啦啦的聲音倒進了下水管之后,悶悶的像是把那些流下的渾水都裝進了心臟一樣。她整個人都跟沉悶。
整個窄仄的空間里只剩下沖刷聲,葉青舟只覺得這水聲將自己越洗越渾濁。
不過多久邊伯賢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要比這之前都要干凈的多,頭發(fā)濕噠噠地掛在眼睛前面,現(xiàn)在他遍體鱗傷,全身的口子都被水洗的打開,看起來真像長了些魚鱗。
然后他徑直走過來,眼睛瞥過眼前人一眼,然后二話不說霸占了床鋪。
葉青舟??。?!
葉青舟你…你要休息了?
邊伯賢沒錯,我要休息了。
他說的理直氣壯,如果不是葉青舟在場她是不會想出是這個畫面的。
葉青舟那我…我睡沙發(fā)吧?(嘆口氣)
心想讓傷員睡沙發(fā)也不好,但也沒有更多的錢來開另一個房間。
這整一天內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和變故,一路顛簸下來,葉青舟也覺得乏了。
她終于沒有扛過困意,在矮小硌硬的沙發(fā)上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果然天色已經(jīng)黯淡下來了。
葉青舟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有點分不清今夕是何年,暗自痛罵了自己警惕性全部潰散了。四處看了看,看到在床鋪上坐著的那個人的時候才猛然發(fā)覺一切都不是夢。
葉青舟我們休息了多久了?在這里?
邊伯賢六個小時。
葉青舟他們會追來么?
邊伯賢也許…
葉青舟也許…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
邊伯賢……
葉青舟你為什么會正好在那里,又正好能遇到我?
葉青舟我是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邊伯賢(不耐煩的神色)我說過!
邊伯賢……
邊伯賢我只是逃的時候正好逃到了那里…
葉青舟那為什么決定帶我一起走?
邊伯賢……
邊伯賢本能。
葉青舟……本能?
邊伯賢我們任何一個單獨離開都不會有好結果,你跑不過他們的偵查,我跑不過傷口潰爛的速度…
邊伯賢而活下去…就是我的本能。
作者說——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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