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消失的第三天,
解語青周身散發(fā)著噬骨的戾氣,拿著吳邪送她的銀質(zhì)手槍頂著吳邪的額頭,
“語青!”解雨臣擔(dān)憂的看著解語青輕呵一聲,
“解語青,你這是干嘛?!”王胖子不可思議地看著解語青,
解語青眼睛通紅,布滿血絲,眼神中透著狠厲:“說,日記是不是故意讓黎簇看見的?!”
她問吳邪這句話的時候,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眼眶立刻浸滿了淚水,
吳邪坐在椅子上,臉色略顯蒼白,深邃的眼睛看著解語青,剛想張嘴說話,一陣咳嗽,立即面色潮紅,咳嗽了許久才緩過來,
他送解語青這把手槍的時候,從沒想過,有一天解語青會拿它指著自己,
“我說不是,你信嗎?”吳邪自嘲的笑了一下,笑容充滿苦澀,
事到如今,他也沒想到,黎簇會失蹤,
“我可不記得,小三爺有寫日記的習(xí)慣,”解語青忍著眼淚嘲諷的說道,語氣冷漠至極,
“語青,你先冷靜,一切事發(fā)突然,”解雨臣擔(dān)憂的走過來,想要扶著解語青拿槍的手放下來,
“別碰我!”解語青轉(zhuǎn)頭看著解雨臣,咬著嘴唇看著解雨臣,眼神堅決:“如果是我呢?消失的是我,你還會冷靜嗎?”
解雨臣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要說什么,他知道黎簇對解語青意味著什么,
如果今天消失的是解語青,他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在和吳邪說話,
“你看,只要不是我,哪怕是我愛的人,你也能做到理智,因為只要你唯一的妹妹沒事,你就可以無所謂,”解語青看著啞口無言的解雨臣,自嘲的笑了笑:“可是,黎簇也是我愛的人,我在乎的人!”說完,解語青的眼淚流了下來,
“語青,不要意氣用事,事情還沒有...”張日山的話還沒有說完,
解語青冷笑一聲,轉(zhuǎn)過身子看向張日山,頂著吳邪額頭的槍人就沒有放下:“意氣用事?張會長,張日山,能讓你在乎的人都死絕了!你當(dāng)然無所謂!”
張日山也沉默無語,
“解語青,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干什么?!”王胖子著急地看著解語青,
“好好說?”解語青看著挑著眉毛看著王胖子,冷冷地說道:“王胖子,你可以為吳邪兩肋插刀,我也可以為黎簇翻臉無情,”
解語青說罷,環(huán)顧四周,勾起嘴角點點頭說道:“看看啊,小三爺,這么多人為你說話,”
“可是,黎簇呢?”解語青說到這,眼淚再次滾落,“誰為他說了什么?!”這是一句疑問句,又像一句陳述句。
解語青轉(zhuǎn)過身子再次看這吳邪,滿眼倔強(qiáng),語氣神傷:“小哥失蹤,你找他,因為他對你重要,”
“現(xiàn)在你快死了,你就不顧一切的實施著你的計劃,那么多人都為了你所謂的計劃犧牲,但是,這里面不包括黎簇,所以你就設(shè)計引他入局,”解語青的語氣輕飄飄的,一字一句卻如同敲鐘一般一下一下地撞擊吳邪的心,
解語青忽然彎下身子,眼對眼的看著吳邪說道:“所以,現(xiàn)在你要死了,也不讓他好過是嗎?”
吳邪剛想張嘴,又是一陣咳嗽,
王胖子急忙拍著吳邪的后背,著急的對解語青喊道:“解語青,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要問你的好兄弟??!”解語青沖著王胖子吼道,
解雨臣走過來擔(dān)憂的看著解語青:“語青,哥答應(yīng)過你,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找到黎簇,”
解語青看著解雨臣沒有說話,
解語青轉(zhuǎn)過頭忽然收起了手槍,直起身子看著吳邪冷漠的說道:“留著你的殘命,如果我找不到黎簇,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如何親手毀了你的計劃,如何讓你在乎的九門,分崩離析!”
說到這,張日山再也忍不住,站立起來說道:“丫頭,別忘了,你也是...”
解語青站起身子看向張日山冷漠的說道:“張會長,閉嘴,你所在乎所謂的榮耀,所謂的義氣,所謂的九門重任,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別說我也是九門人,我是或者不是,”
解語青笑了一下:“都要看我的意愿,”
說完,解語青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解雨臣什么也沒說,跟著解語青走了出去,解語青是他的妹妹,他的血親,他的至親,
如果說,吳邪有什么計劃,他都可以全力幫助他,那這一切的底線都在解語青,如果解語青要誠心和九門反目,
那從今往后,九門就不再是九門,只有八門了...
吳邪可能也沒想到,黎簇會消失,或者,他也許想到了,卻存著僥幸,又或許,他連僥幸都沒有,只不過是一招請君入甕,做局而已,
但是,這一切都傷害到了解語青,也就觸碰了他的底線,那從今天起,只要黎簇找不到,那么,一切對立,都會隨著解語青的腳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