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刺眼的黃光夾雜著一抹驚心的緋紅,一如那戰(zhàn)場上千人的赤血,妖嬈,而又美艷。兵刃隨意的丟棄在地上,血肆無忌憚的流淌。四周尸橫遍野,早已沒有了活人的氣息。
林蕭婠來到云中郡的城門外看到的就是如此場景,血腥暴力、看著城門外面四處躺著的尸體,她心底有些復(fù)雜。
此時城門緊閉,從外面望去什么也看不清,里面充斥著白色的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陣陣血腥味,她緊逼了呼吸,用手輕輕按了按臉上的面罩,她退后一步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玉瓶,倒出幾顆黑色的藥丸,遞給眾人解釋道“這是我研制的藥丸,可以抵制住大多數(shù)毒,大家吃下一顆,以防萬一”
容辭看著面前的女人,臉上充滿了自信與精明,與之前在他面前撒嬌的小姑娘充滿了差別,但是颯與嬌在她身上卻毫無違和感,一樣的吸引人的注意,讓他為之心動。
就在這時,只見本來緊閉的城門漸漸被開,濃濃的煙霧中開出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一錦衣紫袍的男子騎著一匹黑馬緩緩走來。他眉宇間隱藏著不可抗拒的霸氣,上古雙刃倒拖在地,劃出一道深深的溝痕。雖然臉上帶笑,卻看不出他的眼中有半點(diǎn)笑意,反而是帶著逼人的凜冽銳氣,直直的望了過來,待看到林蕭婠后,眸色一柔。
而他身后是一白衣男子緩步而入,若凌空而來,足不沾塵,一雙眼睛亮若星辰,正注視著身著紫袍的男子,眸光中含著寵溺之色。
林蕭婠見了,神色大驚,但不過一瞬又充滿了開心,大聲喊道“二哥!”林蕭敏翻身下了馬,輕輕擁住激動跑過來的林蕭婠,嗔怪道“跑慢點(diǎn),一點(diǎn)女子的嫻靜都沒有了,摔著了怎么辦?”林蕭婠一聽,古靈精怪道“我知道二哥一定會接住我的?。∥也挪粫履?!”林蕭敏見了,用手輕輕勾了勾她的鼻尖“胡鬧!”雖是如此說,但是卻并未反駁。
容辭看著面前兄妹二人相抱的場面,眸色暗了暗,對林蕭婠道“阿木,有什么事兒等到了安全處在說吧,此處不宜久留?!绷质拪娏?,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旁本來默默充作背景墻的殊靈站了出來,對著林蕭婠道“我和阿敏在這城中找了一處比較安全之地,妹妹若不嫌棄,可和我們一起去,現(xiàn)在云中郡的城主府顧府已被圍,其他地方到處都是災(zāi)民和流民”
林蕭婠看了殊靈一眼,輕聲道“你不要亂叫,我可不是你妹妹,你當(dāng)初抓了我,我可沒有找你算賬呢!”殊靈聽了,輕聲笑道“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是,若妹妹不信可問問阿敏啊”說著他湊到林蕭敏的耳邊,輕輕呼了一口氣。
林蕭婠震驚極了,呆呆的看了看殊靈一眼,又看了看林蕭敏一眼,見二哥并無任何表情,只是耳尖微紅。
容辭見了,輕聲咳嗽了一聲道“阿木,既如此,便入城吧”一旁的楚瓚景也微微有些發(fā)愣,呆呆的附和道,若在往常這二人必是不對頭的,可是今天因?yàn)槭虑樘嗔?,他們竟也難得統(tǒng)一一回。
半柱香后,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殊靈口中的安全之地,一處樓閣,林蕭婠看到了樓閣上的名字,眼角微抽,只見上面寫著“春風(fēng)樓”沒想到竟是青樓,林蕭婠有些好奇,她以前從未來過此處,此時見了免不了有些新奇。
殊靈輕輕推開因?yàn)楂F役這里早已荒廢許久的樓閣,在步入大廳后,他走到一處紅色紗幔后,輕輕轉(zhuǎn)動了紗幔后面的柱子上的一處,只見原本應(yīng)該是歌姬跳舞的大臺子露出了一個暗道。
沒想到此處竟是別有天地??!林蕭婠四處望了望,只見都是充滿了異域魅惑風(fēng)格,容辭見了,阻止了她的好奇,低聲道“快進(jìn)去吧?!绷质拪c(diǎn)了點(diǎn)頭,但看著他的輪椅有些發(fā)難,容辭見了,低聲一笑“不必?fù)?dān)心!”只見輪椅在他的法術(shù)的操控下浮了起來,不一會兒便進(jìn)去了。
穿過狹長漆黑的暗道,暗道里什么也沒有,若一定要有什么,也只是暗道的墻上尚有一盞油燈,豆大的火苗不時跳躍著,散發(fā)出微弱的光亮。
在穿過暗道之后,光線開始好起來,只見是一處漂亮美麗的竹林,而竹林周圍是幾處用竹子搭成的小屋,放眼望去,整個空間不大,應(yīng)該是自稱一體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