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目光輕輕掃過林蕭婠眉間皺起的地方,眼神微閃,他一把攬過林蕭婠的腰,輕輕松松的就將林蕭婠浮在空中,腳下正是容辭的佩劍。
林蕭婠轉(zhuǎn)過身來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容辭輕笑幾聲,因攬著她因而二人湊的極近“阿木,我?guī)闳ヒ粋€地方,可好?”
林蕭婠雖不知他在買什么關(guān)子,但還是點了點頭,容辭嘴角微揚,左手?jǐn)堉质拪沂纸Y(jié)印,只見印成的一瞬間林蕭婠和容辭便已經(jīng)消失在九黎城了。
待已經(jīng)到了的時候林蕭婠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神來,她一臉呆滯的望著他,容辭目光微閃輕聲道“這是我恢復(fù)記憶以后,空間撕裂術(shù)便也略通一二啦!”
林蕭婠嘴角一抽,空間撕裂術(shù)非神力高級者不可學(xué),就連她從前在身域的時候都還不曾學(xué)過呢?
雖是這般想著可是她也沒在糾結(jié)了,她的目光一瞬間被眼前絢麗的景色震撼了,她們所處的正是一座小山包上,可是她們的腳下正是一汪清泉。
這清泉與別的靈泉都不盡相同,這下面的泉水似乎都是相通的,因著地勢的起伏不定這清泉也是一階一階向下遞接的,最特別的是這泉水竟然還是七彩的,看著斑斕奪目極了。
每個清泉間又恰似隴田般將其隔開,而這些隴田里都種著鮮艷嬌麗的花朵,在這七彩的清泉的映射下愈發(fā)嬌美。
林蕭婠站在這里感覺身體似乎也放輕松了一般,心中充滿了愜意與舒暢。她看著眼前的景色,心中突然浮現(xiàn)“遲遲兮春日,玉甃暖兮溫泉溢”二詩。
她眼神微閉,靜靜地聆聽著這泉水的叮咚作響聲,水流涌動的聲音,充滿了生機與朝氣:愜意的感受著風(fēng)中拂過肌膚的颯爽,心中的寧靜。
陣陣花香拂筆,又自是一番風(fēng)流韻味。容辭輕輕的拿出他的玉蕭來,一曲悠然舒意的樂聲便已吹奏出來。
曲罷,心早已舒暢。林蕭婠睜開眼睛來,對著身旁吹簫的容辭輕聲道“師兄,謝謝你!”容辭心中一柔,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笑道“以后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告訴我,我們便來這里,這里以前是我一個人的秘密以后便是我們二人共同的,可好?”
林蕭婠莞爾一笑“當(dāng)然好?。 毕乱凰灿州p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帶著幾分小心問“師兄,你以前不開心就來這里嗎?”
容辭緩緩的點了點頭,視線慢慢的望著腳下“是啊,我很小的時候因為一次偶然被人丟棄在這里,因不識得路我在這里待了三個月,直到爺爺最后找到我,所以,每次我心中煩躁了就來這里?!?/p>
林蕭婠聽完心中一痛,她知道師兄小的時候過得不好,沒想到竟然還被人丟棄過,這一看便知不是偶然的,否則怎會找到這么一個隱蔽的地方。
容辭看著林蕭婠眼中浮現(xiàn)的心疼,眼神一柔,他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聲音低沉道“阿木,我最厭惡被遺棄,你不要丟下我,好嗎?”他用著幾乎哀求哽咽的聲音說著最令人難以拒絕的話語,似情人低喃,可是他的眼角卻一片涼意。
五歲那年,他確實被故意遺棄,甚至因為看他長的太過漂亮了,及時他是一個男孩可是那些人還是給他穿上了最漂亮的女孩的裙衫,他們想要猥褻他,當(dāng)他看著那些東西的時候,他惡心極了,可是他依然殺了他們,甚至因為沒有食物,他便是靠著他們的血肉生存了下來。
他知道他惡心極了,從骨子里就是惡心的,可是在他七歲遇到她的時候,遇到第一個向他伸出雙手的人就已經(jīng)放不掉了。
林蕭婠望著容辭的腰間,發(fā)現(xiàn)他似乎從來都不佩戴香囊,腰間空空如也,看著總有些太過突兀,她一拍腦子,掙脫他的懷抱,從儲物袋拿出她曾經(jīng)在菩提山太過想他縫制的香囊。
容辭抬起目光,望著她手心的物什有些疑惑,林蕭婠眼角帶笑,興奮著說道“師兄,這個送給你?!?/p>
容辭望著手中這個有些怪異的圖案,以及略有些……呃的香囊,林蕭婠看著他猶豫的樣子,頓時炸了毛“不要算了,我還從未給別人做過呢,你不要自有人要”
容辭聽到她親手做的,連忙一抽手,輕聲笑道“怎會,阿木,我很喜歡的,這個馬繡的不錯,威風(fēng)凌凌的?!?/p>
林蕭婠瞪了他一眼“這是七彩獨角獸,保佑平安幸福的?!比蒉o嘴角一抽,連忙哄懷中炸毛的小姑娘“小阿木,師兄錯了,是師兄眼拙竟不識此物?!?/p>
林蕭婠得意一笑,很快便開始與他講此獸的知識,過了半晌,林蕭婠終于普及完了,她的視線望著那下面嬌美的花“我摘一些花拿回去吧,留作紀(jì)念啊!”
容辭一把拉住她,輕聲道“不必麻煩了,以后我在帶你去更多的地方,這花喜此處的環(huán)境,貿(mào)然摘了可能會死掉的。”聽到這樣說,林蕭婠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容辭溫柔一笑,他的目光望著那些嬌艷的花朵,似乎可以想象到有了那些肥料的滋養(yǎng),它們活的多好?。】墒菂s也是惡心至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