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笑累了,收回裂開的嘴角,他的一雙桃花眼睛因為過度的獻血,早就變得干癟。還有那個嘴唇也同樣整天干裂,再加上那一臉蠟黃的皮膚誰能看得出來,這只是一個23歲的小姑娘,這小姑娘的聲音也因為總是哭再加上被人陷害沙啞難聽的緊,不過這回卻不只難聽,還有一種讓耿冽害怕的感覺?!肮①?,你做事做的太絕了啊,你說我的身體,我的血,我的腎臟,我的心都給你了,你怎么還這么貪呢? 我的家人你也留不得嗎? 下手下的挺狠啊,我倆個哥哥嫂子,父母,小侄子,你一個都沒落下。 我最小的侄子才四歲。冽哥啊,你是真不怕遭報應(yīng)啊。 ”
耿冽心里一緊,這都是什么事兒? 對她家人,他怎么說也算是半個道上的。不對別人家人動手,那是最基本的原則啊。 耿冽上前一步本向解釋,可他上前一步,夏婉就往后退一步。 看著那崖邊離她的腳越來越近,耿冽是真的不敢再動了。 “不是我做的,對你家人下手我從來都沒有做過。 ”這句話耿冽嘶聲裂肺的喊。 “沒有做過,這其中或許有誤會。你過來吧,我?guī)湍悴樾胁恍校? ”最后耿冽的語氣已經(jīng)算得上求了。
夏婉也從來沒有聽過耿冽這種語氣,以前要么是儒雅,溫柔,要么是冷酷,很絕。這種請求的語調(diào)還真沒有聽過,第一次聽還有些新鮮呢。不過……,該說的都說了,也是時候說再見了。 夏婉慢慢的后退,臉上的笑也越發(fā)明艷?!肮①?,你別動,你真別動。你就晚了一天,你說你明天讓你未婚妻告訴我家人的這些消息多好,那樣你未婚妻不就能獲救了,你就差了這一天,你說你著什么急??? ” 隨著這句話的結(jié)束,夏婉已經(jīng)后退到了崖邊,只要在往后兩到三步,便會從那崖上跌落。
耿冽頭一回這么害怕,道上的黑面閻羅,商場的冷酷帝王怕了,真的怕了。耿冽撲通一聲半跪了下去。 聲音稱的上嘶聲吶喊的請求了。 “婉兒,回來,你回來。我求你你別再往后走了,聽話。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你過來,我們回家,我馬上去查好不好,我還會為你報仇,你總要直到你的仇人是誰啊。 ”
說的是真的好聽,只可惜夏婉一句話都不會再相信耿冽了,夏婉在懸崖邊展開雙臂,伸了下懶腰。就像那要擁抱自由的鳥兒一般,不過這鳥兒對即將飛行之前,尖銳到用從來都沒有過的惡毒眼神看著面前半跪在地上的人,還有后方已經(jīng)趕來的一個個穿著黑西裝的混蛋。 沙啞充滿詛咒的聲音響了起來,“耿冽,我用這輩子我所經(jīng)歷的所有苦難,你帶給我的所有痛苦詛咒你。永生永世你都要在黑夜中痛苦難挨,用你在黑夜中所有的時光去懺悔吧,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