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煦,你今日起去廂房住?!?/p>
“玉盈,你……你還是不肯原諒我。”蕭承煦一臉傷心。
蘇玉盈搖了搖頭,“是咱們兩個都咳嗽,晚上一會兒你咳嗽一會兒我咳嗽,兩人都睡不好,等你好了,再回來住?!?/p>
蕭承煦不情不愿的應(yīng)下。
屋外傳來重物墜地聲,蘇玉盈掀開錦被坐起,墨發(fā)順著素白寢衣蜿蜒而下:“可是承煦那邊......”
“郡主安心,攝政王喝了藥已歇下了?!彼叵珜⑹譅t塞進(jìn)她掌心,“太醫(yī)特意囑咐,您這咳癥最忌憂思?!?/p>
蘇玉盈復(fù)又躺下,朦朧間,忽聞房門輕響,接著便是腳步聲。
她睜開眼睛,揭開一點兒床幔,就見蕭承煦披著貂裘,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來。
“你怎么來了?”蘇玉盈抿了抿唇。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笔挸徐阏f著脫掉貂裘上床。
蕭承煦將臉埋在她頸間,頭發(fā)蹭過鎖骨,“玉盈別趕我走,我早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彼f話時胸腔震動,身子緊緊貼著她。
“哪有這么夸張,不過才同床共枕半個月?!碧K玉盈說著,身子往里挪了挪,卻終究沒有推開他。
蕭承煦的體溫透過薄綢寢衣滲進(jìn)來,混著熟悉的沉水香,讓她無比安心。
“不抱著你我真的睡不著,抱著你聞著你身上的味道,才會感覺安心。”話音未落,喉間又泛起癢意,忙用汗巾掩住唇悶咳。
蘇玉盈拍了拍他后背,等咳嗽止了,忽然咬住他喉結(jié)。
蕭承煦悶哼一聲,卻聽她含糊道:“這是罰你糟踐自己...”尾音消融在驟然貼近的唇齒間。
窗外一夜風(fēng)高,滿樹梅花簌簌抖落,暗香滿室。
蕭承煦將人往懷里又帶了帶,貪婪的吮吸她的粉頸。
“好甜?!彼p聲在她耳邊說道。
“快別鬧了,御醫(yī)說要多休息的,老實睡覺,不然我趕你走了。”
蕭承煦在耳邊低低笑了一下,暗啞的聲音響起:“那我就翻窗進(jìn)來?!彼鋈环韺⑷藟涸阱\衾間,燭火在紗帳外搖曳,將鎖骨投下伶仃的陰影。
“你兇我也好,罵我也好,我不介意,我就要與你同床共枕,就要抱著你。”
蘇玉盈橫了他一眼,雙手推他的肩膀,“你快下去,乖乖睡覺。”
“玉盈,我愛你?!闭f著在她唇上親了親,翻身摟進(jìn)她,相擁而眠。
雪粒子敲在琉璃瓦上,像撒了滿天的碎玉。
賀蘭茗玉坐在榻上,手中的書完全看不下去。
凌蓁兒走進(jìn)來,“茗玉,攝政王派人來遞話。說是舊疾復(fù)發(fā),要靜心休養(yǎng)?!?/p>
“什么舊疾復(fù)發(fā),只是借口罷了。昨日你也瞧見了,他如今心里眼里只有蘇玉盈,對國事不關(guān)心,對啟元也沒有半點在意,對我那更是……哎!”賀蘭茗玉嘆了口氣,“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么多年,沒想到他還是變了心?!?/p>
“蘇玉盈昨日知道了龍佩的事情定然要鬧的,攝政王舊疾復(fù)發(fā),不如送去些補養(yǎng)品,表示關(guān)心?!?/p>
賀蘭茗玉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那就蓁兒你去一趟,瞧瞧他是真病還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