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月笑意盈盈地將皇帝的話復(fù)述完畢,方才吩咐進忠道:“送嘉貴人回啟祥宮,無事不必再出來了?!?/p>
玉妍的身體栗栗顫抖著:“皇上不會這么待我的!一定是你挑唆的!貴妃,是你蓄意謀害我,蓄意謀害王爺!”
晞月唇角微揚,順手將鬢邊一縷垂覆的紅瓔玉滴珠流蘇掠起,“本宮可沒有這閑工夫謀害你。事情你有沒有做,自己心里清楚!”晞月流露出幾分鄙夷,“你全然不顧自己身懷六甲,一心只為了那玉氏王爺,該不會與人有私情的人,是你吧?”
玉妍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眼中充滿了憤恨與驚慌:“你胡說八道!你別想污蔑王爺!你就是在報復(fù)我!報復(fù)之前玫--”
話未說完,玉妍的臉上已經(jīng)重重挨了一掌,晞月冷笑著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本宮看你真的是糊涂了!居然敢咆哮養(yǎng)心殿?”她剜了玉妍一眼,目光似森冷的磨著骨片嚓嚓微響的刀,“若非本宮養(yǎng)著你的六阿哥,本宮才不會同你多說幾句話。嘉貴人,你最好冷靜些,不然養(yǎng)在擷芳殿的四阿哥也要換個養(yǎng)母了!”
玉妍捂著臉頰,她咬著嘴唇,狠狠瞪著晞月,“你胡說!你胡說……”她下身一陣抽痛,石榴紅的衣服暈染出一片深色!
晞月嫌惡地拿帕子掩住口鼻,“嘉貴人要生了,快送回啟祥宮吧。”
玉妍掙扎了半夜,大悲大痛之下生下了一個小阿哥,可惜一出生便沒了氣息?;实垭m然沒有去看過玉妍,但是得知八阿哥沒了,也不忍心重責(zé)玉氏王爺,只罰了三年恩裳,當(dāng)面斥責(zé)了他,就發(fā)落回玉氏。
長春宮里,瑯?gòu)谜捅娢诲鷭彘e話,嬿婉自打為如懿求情,就從令貴人進了令嬪,再加上她年輕乖巧,又能察言觀色,總是易得圣心。如懿和皇帝又雙方冷戰(zhàn),自然她就得意了。
說笑片刻,瑯?gòu)谜尡娙松⒘?,卻見趙一泰進來,神情欲言又止。
瑯?gòu)玫溃骸坝惺裁词戮驼f,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是。”趙一泰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回皇后娘娘話,嘉貴人她,她不顧自己身子,僅僅穿了一件寢衣……從啟祥宮跑出去,跑出去見那位玉氏王爺。”趙一泰的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但是意思都說清楚了。
“荒唐!”瑯?gòu)煤浅獾溃骸八活欁约旱纳碜?,也不顧自己的清譽和阿哥們的顏面了嗎?”
晞月秀巧的眉頭一皺,“嘉貴人真是胡鬧,穿著寢衣跑出去見什么勞什子王爺,從啟祥宮到紫禁城大門可遠著呢,那不是所有人都瞧見了?”
慶貴人啐了一聲,“果然是異族血脈,咱們大清可沒這樣的規(guī)矩!”
瑯?gòu)贸林粡埬槪八藕蚣钨F人的奴才呢?就這么看著主子沒規(guī)律嗎?”
趙一泰苦著一張臉,“嘉貴人非要出去,好歹也是個主子,伺候的人攔也攔不住啊?!?/p>
瑯?gòu)脜柭暤溃骸凹热蝗绱耍蔷蜎]必要再繼續(xù)伺候主子了。傳本宮的口諭,嘉貴人言行不檢,禁足啟祥宮。啟祥宮一干人等,統(tǒng)統(tǒng)發(fā)落到慎刑司去?!彼h(huán)視一周,“嘉貴人犯的錯誤,本宮希望你們也能引以為鑒!后宮安穩(wěn),皇上在前朝也能有所助益?!?/p>
“臣妾們謹記皇后娘娘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