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脆弱的生物。
蔣夕陽拿過柜子上的水果刀,眼神冰冷的看著暈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的父親。
床單被男人的血跡染紅,那是剛剛被蔣夕陽用酒瓶子砸傷的后腦勺流出來的血。
而此刻作案工具已成了碎片。
她親手砸傷了她的父親。
盡管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她的父親企圖強(qiáng).奸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是那又怎樣?
她依舊是罪孽深重。
她毫不猶豫的割破自己的動脈,笑了笑說:“結(jié)束了。”
.
[歡迎來到地獄深淵。]
“嘶……這哪?”蔣夕漸漸醒來,頭疼的厲害,習(xí)慣性的想拿右手揉一下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被鎖在墻壁上。
身體上傳來撕裂的疼痛——她被懸在了半空。
唯一的支撐點就是她的右手。
而身下則是黑不見底,但直覺告訴她——摔下去了必死無疑。
[我是系統(tǒng),接下來請玩家蔣夕陽做好準(zhǔn)備。]
右手的左端出現(xiàn)了一個鐵環(huán),蔣夕陽試著把左手放了上去。
得幸虧她握住的緊,才沒有因為右手處的手銬突然打開而掉下去。
身體處傳來的疼痛感更劇,蔣夕陽往下邊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
她松開了手,整個人直線的往下掉。
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又聽見了那個冰冷的聲音。
它說:你的任務(wù)是——不能死。
蔣夕陽扯了扯嘴,想到自己已經(jīng)快死了。于是她大喊道:“我是傻.叉才會留下來做這種任務(wù)!”
她閉上了眼,隨著身體的下墜,靜靜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嗯?”
期待中的粉身碎骨沒有到來,她竟落到了一塊地上,盡管沒有死,但也被上邊的坑坑洼洼烙的生疼。
這塊地在緩緩的上升。
“它不是叫你別死?”
“??誰說話了?”蔣夕陽皺了皺眉,環(huán)顧了下四周。
在一片漆黑的環(huán)境下,她是看不見墻壁上有著何方神圣的,也無法判斷聲音是哪只妖精發(fā)出來的。
畢竟世界上無奇不有,她能重生到這個鬼地方,也不排除有妖怪。
被妖怪丑到身亡好像也值得。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被怪丑到死,做鬼也風(fēng)流。
雖然這只妖怪的聲音挺好聽的,富有磁性而又低沉。
“你tm坐著我,你居然問我是誰?”
“好暴躁的妖怪?!笔Y夕陽本想感嘆一下,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才是妖怪!我tm是個鑰匙!不對,我是個人!”
蔣夕陽感覺坐著的地震動了幾下,稍微不坐穩(wěn)都有可能被震下去。
地方極速往上升,它好像生氣了般,不管蔣夕陽怎么和他搭話都不作回應(yīng)。
很快,到了平地上。
四周還是一如既往的黑,只有一只發(fā)光的兔子,借著兔光,蔣夕陽才能看清楚妖怪的全貌——居然真的是把鑰匙。
地毯那么大的鑰匙逐漸縮小成了普通鑰匙般的大小,蔣夕陽走過去將它攥住手中。
發(fā)光的兔子開口說了話,那聲音明顯就是之前系統(tǒng)發(fā)出的聲音。
[恭喜玩家蔣夕陽獲得改名卡一張。]
接著,從兔嘴里吐出一張卡片。
蔣夕陽走過去撿了起來,卡片上本應(yīng)空著的重命名的格子里卻填著一個名字——紗茶。
紗茶?傻.叉??!
“……”蔣夕陽忍著把卡片撕掉的沖動,似笑非笑的看著兔子。
?。弁婕沂欠襁x擇改名?]
接著兔子的兩顆眼睛里出現(xiàn)了兩個選項。
蔣夕陽狠狠的在戳了寫著“否”的那顆眼珠子。
看了這一切的“鑰匙”在心底作出了評價:為系統(tǒng)的自殘行為點個贊!
得幸虧系統(tǒng)是個莫得感情的機(jī)器,還能平靜的念著臺詞。
[請玩家蔣夕陽用鑰匙打開夢堂,前往開啟游戲。]
“我去哪找鑰匙?”蔣夕陽就覺得莫名其妙,一片漆黑她去哪找?難不成是把狗系統(tǒng)的另外一個眼珠子摳出來當(dāng)鑰匙?
啊不對,應(yīng)該是兔系統(tǒng)。
被蔣夕陽緊緊握住的“鑰匙”:……傻叉我tm是把鑰匙!
被“鑰匙”吼了的蔣夕陽這次反應(yīng)過來,揉了揉腦袋,不緊不慢的說道:“哦,忘了?!?/p>
將“鑰匙”插入鑰匙孔里,輕輕一扭,門開了。
與這個被稱為“地獄深淵”的地方不同,門的那邊的燈亮的刺眼,還有一堆人圍在一起,從他們嚴(yán)肅的表情可以得知,他們或許是在討論如何離開這兒。
蔣夕陽緩步走了進(jìn)去,身后的門自動關(guān)閉。
?。塾螒蚣磳㈤_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