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燕醬…真的很抱歉…我真不是有意提起的……”
老管家的女兒滿臉歉意懇求女孩的原諒。
慶幸的是飛燕沒有放在心上,并且很快就緩解過來。
“不要緊的,都已經(jīng)過去挺久的事情了,怪我自己內(nèi)心太脆弱,這就沒法承受。”
“對了,我們剛剛不是在說野陽和雪嗎?”
汐這問題,無疑是在幫飛燕,同時,也是在努力拯救著,逐漸陷入尷尬的場面。
飛燕自然也明白,便帶著感激的笑容望了她一眼。
她也作出OK的手勢。
“好了可雅姐姐,那你現(xiàn)在可以說一下你在破落街看到了什么線索了嗎?”
飛燕這帶著急切的主動發(fā)問,算是把幾個人內(nèi)心顧慮徹底打消了。
可雅:“那里,還挺多毒蛇組織那些家伙的尸體的,應(yīng)該是發(fā)生過一場惡戰(zhàn)?!?/p>
汐:“惡戰(zhàn)嗎?”
可雅:“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雖然還沒有十足十的證據(jù)……”
飛燕:“什么猜測?”
可雅:“破落街這么多毒蛇組織的尸體,野陽和雪又恰巧不見了,所以,這群家伙戰(zhàn)斗的目標,就很有可能是他們倆?!?/p>
管家大叔:“可是,你在破落街不也見不到那兩孩子嗎?”
汐:“所以,難題就卡在這里,如果事實正如可雅猜測沒錯的話,那野陽和雪應(yīng)該經(jīng)歷了一場死里逃生的追殺?!?/p>
飛燕:“那他們會去哪里了呢?”
“關(guān)于去向的問題,我覺得還有待探究…前提是先弄明白,現(xiàn)在還是否活著…要是死了的話,他們的尸體,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組織那群人之中……”
汐剛說完,就被飛燕迅速打斷,“那么,一定還活著對嗎?”
“至少……能先這樣確定吧?!?/p>
面對飛燕迫不及待的追問,為了滿足到她內(nèi)心所希望的答案,汐也只能暫時性的認同野陽還有雪存活。
事實上,連自己也沒有多大把握。
經(jīng)過一番仔細探討,總算是把事情還原到百分之九十的程度。
剩下那百分之十的話,其中有百分之五是,野陽和雪是生是死,未知數(shù)。
而還有另外百分之五,無論是死還是活,現(xiàn)在又究竟身在何處?
難題到最后卡在關(guān)鍵點,屋內(nèi)眾人都只能搖頭嘆息作罷。
阿龍?zhí)幱谙麡O沒能走出來,這邊野陽、紫雪又不知去向,生死未卜。
面對伙伴的四分五裂。
汐再次深感無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擔心的還有一點,那就是,月牙閣趁現(xiàn)在這個最薄弱的時期出現(xiàn)的話,那該如何應(yīng)對?
恐怕到那時,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話說回來,阿龍那個朋友俊濤怎么一直見不到?”
這會,汐終于想起來了這個人。
“你說少爺嗎?他說最近的事情讓他有些煩,所以想找個地方一個人好好清凈一段時間?!?/p>
“是嗎……”
………………
躺床上的少女終于清醒,映入眼簾的是上方的天花板。
身體各處仿佛被什么東西包裹得嚴嚴實實。
低頭一看,是白花花的紗布,繃帶。
我這是,在哪里?
小陽哥哥呢?
不行……一定要快點找到……
帶著這個想法,她正準備要起來,身上卻傳來了強烈的疼痛感。
“傷沒好可不能亂動哦?!?/p>
就在這時,溫柔的聲音傳入到耳中。
女孩尋著聲音把目光看向房間門口,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手中碰著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黑咕隆咚的。
紫雪十六歲,這個男人看上去和她的年齡相差無幾。
而男人的相貌,總感覺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究竟是……女孩想努力回憶昨天晚上,卻頭痛欲裂,讓她不得不放棄。
或許是昨晚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晚。
再加上那時已經(jīng)被揍得奄奄一息,意識模糊。
根本認不出,這就是昨晚那個給自己選擇的混混。
“你是誰?”
雖然可以確定,自己的性命是他救的。
但他出于什么目的救自己?是不是組織的人?
這兩個疑問,讓雪不得不對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男子,多了幾分警惕性。
“真是感到抱歉,初次見面,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項飛,請多多關(guān)照!”
男孩的溫柔,總算把她內(nèi)心那種抱有敵意的念頭給打消了。
“那個……我叫紫雪,剛剛對不起,我以為你是…”
雪后面欲言又止的話,項飛大概猜測到了。
也慶幸,沒有說出自己是毒蛇組織成員的身份。
不然,后果將難以想象。
“對于你的救贖,我很感激,但是,雪還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所以,真的實在抱歉!”
說完之后,她便要迫不及待的下床。
“誒,真的不要緊嗎?”
項飛再三過問,甚至想攔住她這種沖動想法。
而她,仍是那樣故作堅強的給出回應(yīng),“沒事的,我可以。”
之所以這么倉促,以至于受傷了也不管,歸根結(jié)底,還是想快點找回野陽。
盡管知道他生還幾率已經(jīng)為零了。
但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尸。
下床后的一瞬間,因為傷重,再加上疼痛感依舊的緣故。
致使女孩摔倒了地。
見狀的項飛,自然是馬上把她攙扶起來。
“你怎么樣了,還好嗎?”
從語氣里,可以看出男孩有多心疼和緊張。
“沒事,項飛君……”雪突然側(cè)過臉朝著身邊的他望去,“謝謝你。”
“沒關(guān)系,要不你先休養(yǎng)一下吧?!?/p>
“可是,小陽哥哥還等著我去找,雪不能再耗時間……”
看著這個倔強的讓人心疼的傻丫頭,項飛一時語塞。
沉默片刻之后,他才終于發(fā)起內(nèi)心的疑問。
“那個小陽,真的對你這么重要嗎?”
“重要,那是當然的,億萬星辰不及他?!?/p>
雪能說出這句話,很顯然的已經(jīng)給項飛喜歡她的想法,判了死刑。
哪怕是這樣,項飛也沒想過要放棄。
至于雪口中說的小陽,不用猜也清楚,就是昨晚那個死去的男孩。
“你真這么急著去找他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先把這能療傷的藥喝完,等傷好了,你再去吧!”
“謝謝你?!?/p>
為了能把她留下來,項飛也只能暫時先用這個方法。
該如何才能讓這個執(zhí)拗的丫頭,把愛意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呢?
項飛苦思冥想,卻始終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正如汐說所的一樣。
喜歡一個人,總是那么突然,不分任何時間,不分任何地點,有可能不經(jīng)意的一瞬間,偶然的一次相見,愛意就會悄然而至。
這碗湯藥,黑咕隆咚的,在任何人看來,味道不用想也知道有多苦澀。
這仿佛,也早已經(jīng)在雪的意料之中。
帶著只要服下速度夠快,苦味就追不上來的僥幸想法,她準備一次性干脆利落的灌完。
在入口的一瞬間,女孩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的苦澀。
相反,還傳來了沁人心脾的甘甜。
這不得讓她著實好奇,按理來說,往往這樣的湯藥,不應(yīng)該很苦才對嗎?
轉(zhuǎn)眼間,碗就已經(jīng)見底了。
原先速戰(zhàn)速決的想法,到這會變成了意猶未盡,甚至還恨不得來多幾大碗喝個痛快。
看著雪暢快淋漓的喝完,項飛感到心安。
“話說回來,項飛君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呢?”
女孩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毫無防備。
“我只是昨晚在家閑得無聊,睡不著出去逛一下,然后就看到那些人,那個……反正最后我就是救了你?!?/p>
項飛說這話時,莫名變得有些吞吞吐吐,雪也看出來異樣了。
只是,為了不讓他尷尬,所以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先假裝相信他,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還是真的只是出于好心救下自己。
但如果是后者的話,就應(yīng)該沒必要這么神色慌張才對……
再者,沒有記錯的話那時已經(jīng)大半夜了,哪個睡不著就會大半夜出去閑逛。
“是這樣嗎?那你可真的好厲害呢!項飛君,能把毒蛇組織的人給趕跑,再次謝謝你。”
面對女孩的連連夸贊和感激,項飛有些靦腆。
他多希望雪一直這樣就好了,徹底放下對野陽的思念,還有那痛苦不堪的回憶,通通忘記掉。
然后,重新開始。
“可是,你把毒蛇的人趕跑,那個很危險的組織,你不害怕他們會回來找你復仇嗎?”
這無疑是項飛最不愿面對,最擔憂的問題。
害怕也是真的,毒牙虎先前聲稱過,無論如何也要把野陽和雪斬草除根殺死。
不留活口的下狠手,他現(xiàn)在這樣做,無疑就是在逆著毒牙虎的命令。
巫師和那些手下,想必也會把這事如實相告。
“項飛君?”
女孩的聲音把他思緒打斷了,讓他瞬間回過神來,“哦,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就走神了呢?”
“沒什么,我只是想一些事情而已。”
“這樣嗎?”
“嗯!沒錯,對了,那個湯藥你還要喝嗎?還有哦!”
“甘甜甘甜得像蜂蜜一樣的湯藥嗎?好,阿雪喜歡,還要!”
………………
在明月鎮(zhèn)的某個地下組織。
“守護者組織的重新建立計劃,籌備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就是感覺,還要再招攬多一些人,要不然,可沒法和那個混賬對抗?!?/p>
“沒錯,這么久了,那家伙積蓄的實力和組織人數(shù)也不容小覷,這次的話,不成功便成仁!”
“絕對不能讓他繼續(xù)嘚瑟下去了。”
“除此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人加入進來?!?/p>
“誰?”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就走了進來……
……………………
汐、飛燕、可雅、管家大叔仍不放棄的在明月鎮(zhèn)各處搜尋著野陽紫雪。
哪怕知道微乎其微。
她們也想盡最后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