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太平間以前,季白看著他們倆,說:“小然,你就不要進去了,女孩子膽子小,況且……車禍走的,面相更是不好看?!?/p>
易寒:“我同意,不過為什么是在醫(yī)院而不是在法醫(yī)鑒定中心呢?”
曦然:“我想去看看,我……要知道因為我的過失……導(dǎo)致的……導(dǎo)致的……”
季白:“曦然,不要再說了,我隨你的意思吧,愿意去就去。易寒,這只是一個交通事故,而且你母親是酒后駕車翻車導(dǎo)致的。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指向是謀殺。我們也看了事發(fā)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你母親的車符合酒后駕車這一點,而且還有幾輛不同程度受損的車在等著索賠。不僅僅是交通部門,我們也做了現(xiàn)場勘察,支持這個觀點。如果你有疑義的話,我們可以做法醫(yī)鑒定?;蚴钦f你們可以考慮火化的時間推后一點,因為這個案子與你母親有牽扯,目前還沒有結(jié)案,我們有理由延期。”
易寒:“明白,我能先看看她車?yán)锏臇|西嗎?這樣我在看到人以后才不至于激動?!?/p>
季白從警車上取出證據(jù),說:“等案子結(jié)束,這些東西我們都會交到你的手上,目前不可以。有被剪成碎片的照片,還有一部手機和皮包?!?/p>
易寒看著自己最帥的一張照片被剪成了四份,延著胸腹部開始剪的,臉也是一半的,突然易寒就把趙雅芹的皮包用力的扔向了地面。
季白知道他是在發(fā)泄,可這樣發(fā)泄也抵不過母親去世的痛。畢竟才知道母親有問題,心理上一時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去太平間的路上,曦然如實的向季白敘述了和趙雅芹的對話,季白不管是什么身份都無法對曦然苛責(zé),因為她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有點沖動。更多的是為了幫易寒,盡快的結(jié)案。在聽的不只是季白,還有易寒。自己也明白曦然的用心良苦,可現(xiàn)在就是接受不了母親的去世。雖說她有點活該??傻鹊秸娴氖チ诉€是接受不了。要怪曦然嗎?應(yīng)該不至于,但就是難受,莫名的想發(fā)火,想找個出氣筒。
太平間的工作人員從小格子里拉出一具遺體,經(jīng)易寒辯認(rèn)就是趙雅芹,易寒也沒哭也沒說話,到是曦然看到趙雅芹的死相嚇壞了,差點沒坐到地上,易寒沒有伸手去扶,原因是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接受。
季白一伸胳膊攬住了曦然的肩膀,不至于讓她坐到了地上。說:“小然,堅強一點,不是你的錯。”
曦然哭了,看著易寒就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刺激一下你媽媽,讓她在集團會議的時候放棄攻擊你,還因為我不想看你天天這么辛苦的在想對策想辦法,真的對不起?!?/p>
曦然的道歉聽在易寒的心里特別的難過又心疼,可嘴上卻說:“不要說了,你也不需要道歉,是她自己的問題。還有,以后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你不要再管了。代價太大了?!?/p>
易寒說完話就走了出去,季白和曦然也跟著出去了,季白說:“易寒,這個時候要通知福伯嗎?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顯示福伯有犯罪證據(jù)?!?/p>
“我回去說,我要把他趕出去,然后把房子賣了。我要讓他無家可歸,你的調(diào)查中福伯在上海有沒有產(chǎn)業(yè)?”
季白:“在福伯名下沒有。別人名下就不好查了。”
易寒:“麻煩你送曦然回公司或是回家,我去見福伯,死亡證明開了吧?”
季白把趙雅芹的死亡證明交給易寒,“開出來了。你去見福伯,有什么問題我們再溝通?!?/p>
易寒連頭都沒回就和司機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