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藍氏聽學,緣起宮也來了兩個人聽學,其中一個還是緣起宮大弟子。另外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
魏嬰因為回客棧拿拜貼而半夜而歸!
而且還被藍湛抓個正著,魏嬰便插科打諢地拿出姑蘇買的酒:“天子笑,我分你一壇,當做沒看見我行不行?”
藍湛面無表情道:“欲買通執(zhí)法者,罪加一等!”
魏嬰:“唉,藍二公子,你不至于這么不通情理吧。你之前在山門口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禁言了,怎么說你也有一點責任吧!”魏嬰將藍湛橫在他胸前的劍歸鞘,轉(zhuǎn)身欲逃。
藍湛看出他的意圖,便再次出劍阻攔,兩人便斗了起來!
最后魏嬰看見藍氏家規(guī),便吐槽了起來。而藍湛卻讓他數(shù)一數(shù)自己犯了多少家規(guī)!魏嬰便飛身坐在了屋頂?shù)?“云深不知處禁酒,那我不進來喝總行了吧!”
然后打開天子笑就喝了一口,藍忘機在下面道:“冥頑不靈!”
而此時,墻頭上又出現(xiàn)兩顆頭,魏嬰坐在高處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而藍忘機面對魏嬰,并未察覺!
其中一個人道:“這該死的蘭陵金氏,還有金子軒。要是以后有機會我肯定要好好教訓他!”
另一人道:“到時候我?guī)湍?,只不過云深不知處進來居然沒有結(jié)界,這不正常啊!”
兩人半個身子都翻過來了,聲音雖不大,但在靜夜里卻一清二楚!藍忘機眉頭微擰,怎會有這么多不知規(guī)矩的人呢!
一人露出小虎牙道:“有什么不正常的,你又沒來過!”
兩人正是薛洋和女扮男裝的凌煙!
凌煙先翻過高墻,便看見一人坐在隔壁屋頂,拿著酒看著她們笑,還做了一個干的動作!而另一個頭戴抹額,正在下面面無表情看著他們!薛洋感覺到氣氛不對,連忙轉(zhuǎn)身看卻見凌煙揮手道:“嗨,你們好!這么巧啊,這么晚了你們還一起出來看月亮!”
魏嬰便忍不住笑了起來!藍忘機面癱式問道:“何人闖入?”
薛洋一聽就不樂意了:“什么叫闖入啊,我們是在山門口光明正大進來的!”
凌煙從懷里掏出拜貼道:“我們是緣起宮來云深不知處聽學的,只因在彩衣鎮(zhèn)找不到歇腳的地方,這才夜半而來。還請公子見諒!”
藍忘機道:“夜過卯時不得入內(nèi)!”
薛洋憤憤道:“你以為我們想半夜翻墻過來?。〖热凰{氏聽學,就應(yīng)該做好待客之道。那蘭陵金氏居然把整個客棧都包了,聽學原本不就如同我們師兄弟一樣,那金子軒搞得跟出嫁是的,浩浩蕩蕩一群人!”
魏嬰聽了捧腹而笑了起來:“這位小兄弟說得沒錯!要不是蘭陵金氏我們也不用匆匆趕來,導致拜貼遺落,又要回去??!這才這般晚來,而云深不知處門口又沒人了,總不能讓我在門外站一宿吧!”
凌煙忍俊不禁道:“我?guī)熜趾瓦@位公子話糙理不糙!”
藍忘機雖然知道他們是借口,但蘭陵金氏所行確實不妥!
于是藍忘機帶著三人去見了藍啟仁和藍曦臣!
藍啟仁聽著凌煙說明原委后,就讓人帶著她和薛洋去客院了,這讓魏嬰大為不滿,好在藍忘機及時禁言!
就算不在這兒,凌煙也知道后面的劇情。而走之前她便也看到白布蓋住的人了!
“難道,溫若寒之前練的邪功已成?或者,他又找到了一塊陰鐵?對了,櫟陽常家…”凌煙心里猜測著,便出神了。薛洋便道:“師弟在想什么呢?”
凌煙回神后,便嗔看了一眼薛洋道:“沒大沒小,沒人的時候要叫師傅!”
薛洋笑道:“萬一被別人給聽到了呢?我這不也是為了師傅嗎?”
凌煙翻了一個白眼道:“唉,這藍家人怎么回事!就算我們來的就只有兩個人,這院子里也不至于只有一間客房吧!”
薛洋挑眉道:“許是聽學人太多,這房間太緊張了!”
凌煙拿出一盤點心道:“沒吃飽來吃點兒吧!”
薛洋立馬坐過來吃了起來,邊吃邊道:“聽說這云深不知處都吃素,而且都很難吃!規(guī)矩還頗多,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不過幸好有師傅同行!”
凌煙笑道:“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
然后凌煙便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個吊床道:“幸好我早有準備!”然后將吊床固定在兩柱之間,便上去躺著悠哉悠哉地哼起曲來!
薛洋看著那吊床,眼里閃過一絲懊惱!:“哪有讓師傅睡吊床,徒弟睡大床的道理!”
凌煙道:“大床看著硬的很,還是吊床舒服!師傅就喜歡睡吊床,徒兒就安心睡吧!”
薛洋再次扔了塊點心到嘴里,熄了燈然后躺在了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紙,房間里面有微弱的月光!薛洋側(cè)躺著,看著吊床的方向而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日,藍氏拜禮!
大家都穿著白氏校服,聽著藍氏子弟念著家規(guī)三千多條。
凌煙猶如入定一般,站著一動不動!而薛洋正在左顧右盼,魏嬰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突然傳來幾聲鳥叫!
魏嬰確定聲音來源,對著右邊的聶懷桑道:“喂,你藏了什么好東西啊?”
薛洋就坐在魏嬰后面,自然也一清二楚!
凌煙在薛洋左側(cè),藍忘機身后!此時也聽見了鳥叫,回了神不免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金絲雀,籠中鳥。唉!
藍忘機把魏嬰和聶懷桑兩人的動作看在眼里,便眼神警告時也聽到了凌煙的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微暗!
拜禮開始,蘭陵金氏送的是金線河洛書!然后便是清河聶氏!
“清河聶氏聶懷桑,拜見先生!”聶懷桑走上前行禮道!
聶懷桑和身后的孟瑤行了拜禮,聶懷桑道:“懷桑代聶氏,向先生進獻紫砂丹鼎一尊!”
孟瑤接著便道:“清河聶氏副使孟瑤,特代表聶宗主獻上紫砂丹鼎一只!紫砂古拙莊重,質(zhì)樸混厚,正如藍先生傳道授業(yè)之品格!請先生不棄笑納!”
“他是誰???”
“他就是那孟瑤!”
“這孟瑤就是金宗主的私生子吧!”
“聽說這孟瑤前往金氏認親,結(jié)果被踹下金麟臺了,后來才投到清河聶氏門下!”
“同為金宗主之子,這待遇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些議論的聲音不大,大家卻都能聽見!凌煙心里不快道:“原來這世家子弟中,也有如長舌婦一般的人??!”
那議論的人不快了,便道:“你說什么?”
凌煙便笑道:“我有說錯么?清河聶氏正在行拜禮,你們幾個卻在那兒如長舌婦人一般議論紛紛,世家子弟最基本的禮儀都沒了!此次聽學,最應(yīng)該學的便是先學藍氏家規(guī),想必可以幫你們學好基礎(chǔ)!”
其中一個人道:“你又是何人?憑什么可以代表藍氏對我們進行訓斥?”
凌煙每想到還有一個有點腦子的,正當凌煙再開口時,薛洋先開口了:“我?guī)煹芸蓻]說要代表藍先生,只是好心提點你們一下。藍先生品格高尚,也是我們來此聽學的原因!再者,我看這孟副使謙恭有禮,比你們可不知道強多少了!”
凌煙看著眾人的目光,便道:“大師兄,師傅讓我們來藍氏聽學,必定是知道藍氏公平公正,此事也相信藍先生自有評判的!”
薛洋看著凌煙笑盈盈的目光,也便笑而不語!看向了藍啟仁!
藍啟仁看著那幾個便道:“藍氏家規(guī),不許妄議他人!每人家規(guī)三百遍!”然后看了一眼藍曦臣!
藍曦臣下了臺階道:“素聞聶宗主有一得力副使,今日一見談吐溫文,果然不凡!”
然后還打開了孟瑤手中的盒子道:“這紫砂望之不俗,正是藍先生的喜好!”然后拿走了禮盒!
孟瑤自是知道藍曦臣在替自己解圍,便謝道:“多謝澤蕪君!”
藍曦臣微微點頭!
凌煙發(fā)自內(nèi)心道:“翩翩君子,不外如是!”
左右前后的人便也聽見了,在凌煙前面的藍忘機嘴角似動了一下,魏嬰點點頭,江澄眾人看向藍曦臣!薛洋撇撇嘴!
正當江澄行拜禮時,溫晁帶著溫氏眾人而來道:“長這么大,我今日才知,這姑蘇藍氏的門這么不好進!”
薛洋便出口懟了一句:“今日知道也不晚!”
溫晁見是薛洋,便嘲笑道:“原來是緣起宮大弟子?。〔焕⑹瞧蜇じC,這般不識禮數(shù)!”
薛洋一聽,目光一沉!凌煙直接便使了一個眼色!
藍曦臣道:“不知道溫公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百年間,溫氏從未參加過藍氏聽學,溫公子此次前來,不知仙督有何指教?”藍曦臣接著道!
“藍宗主,你這就錯了。溫某不是來聽學的,只是來給你送個人?!睖仃私又靡獾?“岐山溫氏向來教化眾生,自然不需要來這藍氏聽學!”
藍湛微怒,藍曦臣向他搖頭!
聶懷桑嘀咕了句:“真是囂張!”
而此時,魏嬰道:“既然如此,那溫公子你又為何特意前來呢?”
溫晁道:“哪兒來的鼠輩?”
魏無羨接著道:“鼠輩不敢當!云夢江氏,魏無羨!”
溫晁看了眼魏嬰道:“豎子,也敢插嘴!”
魏嬰面色不悅道:“我?guī)煹芙蝿偛旁谛邪輲熤Y,豈能容你大呼小叫。你們岐山溫氏,就是這樣教化眾生的?”
“好,今日我便讓你們看看我岐山溫氏,是怎么教化那些不聽話的東西的!”溫晁道!
江澄上前道:“溫公子,一言不合而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溫晁怒道:“云夢江氏,不識禮數(shù)。不教育一下,未免世人說我輩沒有規(guī)矩!”
一時間,劍拔弩張!還是藍曦臣一蕭制止了眾人!
然后溫情攔住了溫晁,再表達了自己的歉意!溫晁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