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古人多是不會拿已逝之人做箋子,尤其是自己家中已逝的長輩。
現(xiàn)在原身的母親已逝,薛洋若是有家人,也不會流落在街頭成為乞兒,所以即便有人想要求證,都是死無對證。
老乞丐聽到溫暮辰這么說,又再次問到:“敢問令堂高姓大名?”
“家母姓木,閨名語晚,原籍岐山人士?!?/p>
“原來是玉霞散人之子,難怪你的相貌與玉霞散人有兩分相似。”
“閣下認識家母?”
這一次,老乞丐并沒有回答,而是好像在回憶著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溫暮辰見老乞丐還沒有說話,于是再度開口:“閣下?”
“啊……人老了,便容易走神。算不得認識,只是有過幾面之緣。城北的破廟,倒是有個六七歲的小乞兒名叫薛洋?!?/p>
“這個小乞兒,是昨年冬天流落街頭的,你或許可以去看看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p>
“多謝!”
溫暮辰向老乞丐道了謝,也不再說話,而是閉上眼開始假寐。
老乞丐看了一眼溫暮辰,隨后對其他老少不一的乞丐說到:“都睡覺吧,這位公子并非惡人?!?/p>
乞丐們聽了,也不再戒備的看著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溫暮辰,紛紛躺在干草上開始睡覺。
至于老乞丐,則是繼續(xù)看著溫暮辰,臉上慈愛的表情,被臉上的臟污所遮掩,唯有那一雙清明的眼睛里的水光,在火光下無法掩藏。
溫暮辰身為已經(jīng)結(jié)丹的修士,怎會不知有人在一直看著自己?而且即便他沒有睜開眼,也能猜到看自己的人應(yīng)該是那個老乞丐。
不過他很是好奇,這老乞丐在知道自己是木語晚的兒子后,態(tài)度怎么變得如此奇怪?
原本他以為老乞丐看自己一會兒也就休息了,然而足足一刻鐘過去,盯著自己的目光還沒有移開。
實在沒有在旁人的直視下休息的溫暮辰,無奈之下只能再度睜眼:“閣下為何一直看著我?”
老乞丐聞言,有些慌亂的收回了目光:“沒……沒事?!?/p>
溫暮辰聽到老乞丐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心中的疑惑更勝之前:“閣下可是有話要對我說?”
“我……這些年,玉霞仙子過的好嗎?”
聽到這樣的問話,溫暮辰已經(jīng)十分確定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乞丐,確實認識原身的母親:“閣下不若借一步說話?以免吵著其他人休息。”話落,起身走出了勉強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大殿。
老乞丐見狀,也站起身跟了出去。
溫暮辰走出破廟,來到一棵柳樹下,任由呼嘯而過的秋風(fēng)將自己的發(fā)絲和衣擺吹的隨風(fēng)擺動。
待到老乞丐來到跟前,溫暮辰這才說到:“閣下以前也是一名金丹修士,不知我猜的可對?”
“是?!?/p>
“閣下為何會關(guān)心家母過的如何?不瞞閣下,家母鮮少與我提起她的過去。便是家母的姓名與原籍,我亦是在家母臨終前才知曉的?!?/p>
“我……我原是岐山人士,姓木,名蕭,字宸空?!?/p>
溫暮辰聽到老乞丐自報家門,心中有了一個很狗血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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