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旭占了一個‘長’字,原本是最有可能成為少宗主的。
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他,雖說他是溫若寒三個兒子中年齡最小的,但他的天資、才學(xué)皆比溫旭和溫晁好上些許。
因此,他便成了最有可能與溫旭爭少宗主之位之人。
溫旭與溫晁自幼一起長大,尚且都能因繼承人的爭奪而關(guān)系不睦,更何況是他這個不在不夜天長大的三弟?!
而溫晁屢次三番的找茬,不正是因為突然出現(xiàn)的自己,會與他爭奪繼承人的位置嗎!
按照他目前對溫旭的了解,溫旭應(yīng)該像溫晁那般總是隔三差五的找自己的茬,總是對自己看不順眼才是正常的。
可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溫旭竟然沒有對自己針鋒相對,也不曾與自己有親近之舉,好似溫氏并沒有突然多出一個三公子一般。
溫允星見溫暮辰好似走了神,于是開口回答到:“二公子并未說為何前來。公子可要請二公子進來?”
溫允星對于溫暮辰總是時不時走神的現(xiàn)象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也不再像一開始那般詢問是不是身體不適?可是有心事……
沉浸在自己心神里的溫暮辰聽了回過神來:“你替我去回了二哥,就說我在……”
只是溫暮辰的話未說完,溫晁就已經(jīng)不請自入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就說你在怎樣?怎么,三弟就這般不想見為兄?”
溫允星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后退到一旁站立。
他之所以皺眉,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有做到近身護衛(wèi)的職責(zé)。
要知歷代岐山溫氏的公子、小姐們身邊的近身護衛(wèi)(侍婢),皆是自跟著主子以后,只要主子不曾背叛岐山溫氏,做出對岐山溫氏不利之事,便只聽命于主子一人。他人的話,哪怕是宗主的話也可不理會。
現(xiàn)在溫晁未得溫暮辰的許可就自行進入東暖閣,這讓溫允星覺得自己失職了。
待到溫晁走進屋子,溫暮辰也懶得站起身向他行禮作揖,直接開口問到:“不知二哥前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溫暮辰是真的懶得同溫晁做面子功夫,左右他只要溫若寒之子的身份,又不是要與溫晁爭什么。
溫晁今日穿的是一身暗紅色太陽紋錦服,他與落后于他身后一步的溫逐流的著裝,與一身白衣素服的溫暮辰和溫允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溫晁帶著笑容說到:“聽說三弟的生母的祭日過些日子就要到了。這不,我這個當二哥的給三弟送來了溫氏校服,也免了三弟到時候還得自己準備?!?/p>
“這件校服,可是二哥特意問了給三弟裁剪衣裳的繡娘,尺寸想來應(yīng)是合適的。不過,衣裳還是要上身了才知道合不合適。三弟先穿上試試,若是不合適,二哥再讓人拿去給繡娘改一下?!?/p>
“溫逐流,還不把把衣裳給三公子讓他穿上身試試?”
溫逐流聽了,端著托盤上前兩步:“三公子,請!”
現(xiàn)在溫暮辰還是守孝期,溫晁卻送來紅色衣裳,這擺明了是要給他難堪。
不但如此,溫晁還打著親情牌,是以關(guān)心弟弟的名義,這讓溫暮辰覺得這法子應(yīng)該不是溫晁這種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人能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