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垂眸看了一眼金宇手中的令牌,眼底有著疑惑、懷念。
盡管這并不是他‘這一世’第一次看到萬仙令,可他每次看到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去懷念、懷疑。
只因金宇手中的萬仙令與當初的小青鸞讓人轉交給他的萬仙令一模一樣,這不禁讓他懷念‘上一世’的小青鸞所做的一切,也讓他懷疑金宇是否真的沒有曾經的記憶?
八千年里,他也曾多次試探過金宇,但后者卻沒有露出一點破綻。
再者,若是金宇有曾經的記憶,想必他對墨淵的態(tài)度也不會如此的平淡。
故而,他又覺得興許萬仙令之事一個巧合。畢竟,不管是當初的萬仙令,還是如今的萬仙令,都是出自金宇之手,名字和樣式一樣也不算太過匪夷所思。
收起了心中的懷疑和思念的東華,將金宇扶起身:“走吧?!?/p>
金宇尚未說話,青魚就先開口了:“冰塊臉,你該不會打算讓他就以現(xiàn)在這副樣子離開鎖妖塔吧?”
東華瞥向青魚:“有何不可?!?/p>
“哪里都不妥。他既然是四皇子,那想必還有其他的兄弟。你如此看重他,真當旁人看不出你欲讓他成為下一任天地共主?”
“就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回去,難保他的兄弟不會趁此機會一勞永逸。”
金宇微皺著眉:“莫要信口胡言。本殿下與三位兄長手足情深,不容他人妄加挑撥?!?/p>
青魚微挑了下眉:“本座瞧著你傷的并不輕,布置鎖靈陣也沒少費工夫,想要痊愈,只怕是沒有三五百年是不大可能?!?/p>
“權、名、色最是惑人心,莫說只是手足,便是父子為了這三樣東西而骨肉相殘的例子也比比皆是?!?/p>
“你身邊這位雖然修為高強,可他能每天十二個時辰跟在你身邊,不會讓你離開他的視線一瞬嗎?”
“若是不能,你對你的兄弟又毫無戒備之心,倘若他們對你出手,你只怕是難逃一劫。本座是在為你考慮,真是不識好人心?!?/p>
金宇的眉頭鎖的更深了一些:“你若再胡言亂語,此次便不必隨我們出去了?!?/p>
他承認青魚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但是他不相信自己的三位兄長會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
因為,無論是大哥還二哥,亦或者三哥,他們都是無心權勢之人。
若不然,原劇情里的天族太子也不會是夜華??v使真的是夜華,夜華只怕也沒機會平安長大成人。
東華卻像是想到了什么,說到:“先行養(yǎng)傷?!?/p>
金宇側過臉看著東華:“帝君莫不是也信了他說的話?三位兄長乃是帝君看著大的,他們的為人如何,帝君想來不會不清楚。”
“人心易變,防人之心不可無?!?/p>
金宇聽了之后,沒有再說什么,心里卻不禁猜測著:(東華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那次在我死遁之后,天族的三位皇子中有人做出了什么事不成?)
青魚則是對東華說到:“本座還以為你當上了高高在上的天地共主之后,就忘了當初四海八荒的殘酷了?!?/p>
東華再次瞥了一眼青魚,隨后扶著金宇走到一旁,繼續(xù)給他輸送靈力為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