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沒有說話的表現(xiàn)在蕭元漪看來就是默認(rèn),蕭元漪見她毫無悔過之心便讓她禁足了,讓她在屋內(nèi)抄寫圣賢之書。
自蕭元漪將程承那一份休書送去葛家之后,不過數(shù)日葛家老太公也就葛氏的阿父便帶著長媳趕到了程家。
前些年葛氏因為敗落從都城回到了老家,這些時日便是在不停的趕路,然而盡管是長途跋涉,面上盡是風(fēng)霜之色,卻依舊難掩其溫雅禮數(shù)。
因為有客程少商被準(zhǔn)許出門,站在一旁的程少商看著葛老太爺和葛舅母,心里想著他們看著也不像是會教養(yǎng)出二叔母葛氏這樣的人呀。
程家眾人出面相迎葛家人,尤其是二房女程姎看到葛舅母后,當(dāng)即便撲到了對方懷里泫然欲泣,程少商看著大家圍在堂姊身邊,關(guān)注安撫她的情緒變化,一時之間心情也有些低落了,心中便開始想念尚在遠(yuǎn)方的姑祖母。
葛老太爺自從接到了程承的休書后便琢磨著自家女兒到底是干了什么讓程家人非要休了她,而當(dāng)他聽到蕭元漪說當(dāng)年她在生產(chǎn)之時,自己的生活好女兒葛氏從外面找了個老神仙,讓那老神仙迷惑程老太太,要蕭元漪將胎兒留在主屋為程老太太擋煞,雖然也是因為援軍一事刻不容緩,但是也是因為葛氏的算計讓剛剛生下龍鳳胎的蕭元漪,被迫將女兒留在了老家,帶著幼子和丈夫上了戰(zhàn)場,這件事情說大可大,可以同巫蠱事件放在一起了,說小也小就是家宅之爭,葛老太爺聽著蕭元漪提到巫蠱之禍那里還敢擺架子,趕忙給程始父婦二人道歉。
蕭元漪應(yīng)承了葛老太爺?shù)牡狼?,然后將程始親兵從下人處得來的口供遞給了他,葛老太爺打開簡牘細(xì)細(xì)看過去,臉色早已鐵青。
最后便是程承休棄葛氏的主要原因了,能同夫郎動手,非但如此還動輒打罵,而且問責(zé)她時,一副你們程家就是靠著我們葛家發(fā)家的態(tài)度,葛老太爺那里敢多說什么了,自家女兒是什么性子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當(dāng)年將葛氏嫁到程家時打的是什么心思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莫說葛家現(xiàn)在比不上程家了,就是十多年前葛氏嫁到程家時都有些高攀了。
程老太爺舔著臉主動向程家賠了罪。
且言明程家休棄葛氏一事他們家毫無怨言,
奈何一旁被帶來旁聽的葛氏絲毫不知悔改,就連在一旁從未出聲的葛舅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柔聲指責(zé)著葛氏,說她絲毫沒有為人子的直覺,不僅不知道孝敬長輩,反而一天到晚瞎折騰,害得年邁的父親還要趕來為她善后。
葛老太爺聽到之后也是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顫抖著說起這個不孝女也是老淚縱橫,認(rèn)為對不起程家。
程承也是真心敬佩自己的岳父,看著他老人家如今虛弱著哭的不能自己的樣子,也有些悵然。
程家休棄葛氏一事成了定局,但是葛氏包庇董舅爺一事則更為重要,因為這不是程葛兩家可以決定的,前來要人并且給出證據(jù)的是都城里有名的活閻王凌不疑。
葛老太爺自然不想自己唯一的女兒落得個流放或是砍頭的下場,祈求著程始和蕭元漪看她們能否請凌將軍通融通融,饒過葛氏,但是程始和蕭元漪那里敢應(yīng)承,無奈最后葛老太爺便想著趕緊帶著葛氏離開都城,說不定就可以逃過一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