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nèi),澹臺燼坐在椅子上假寐,耳邊則是傳來廿白羽的匯報,待到廿白羽念的嗓子都有點(diǎn)啞,才聽到澹臺燼的聲音。
澹臺燼讓人繼續(xù)盯著。
廿白羽早就安排好了,在得知蕭凜同那只妖怪見面的時候,廿白羽就感覺不對勁,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產(chǎn)生這個想法。但事關(guān)主子的情敵,他還是詳細(xì)讓人持續(xù)盯著
澹臺燼捏著手里的毛筆,似乎把它想象成了故人,將手中的毛筆摔落在地,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生怕自己露出嫉妒的模樣。但心里則是恨不得讓他永遠(yuǎn)消失掉。
但是,他知道,這件事不可能的。
畢竟,他擁有不生不滅的意識。
上一輩子,他最后現(xiàn)身的時候,澹臺燼已經(jīng)存了必死的心,只是他心中唯有一個愿望,那就是想合葬在她身邊。
只是,那人對著他說出了一句話。
“你想讓她活著嗎?”
沒有人知道澹臺燼聽到那句話的反應(yīng),但是他下意識發(fā)顫的手臂能推測出他很激動。
那人無視掉澹臺燼的眼神,緩緩露出斗篷下的容貌,和澹臺燼如初一脈的樣子,手指微微把玩身上的玉佩。
“我是初魔,我們在夢里見過?!?/p>
澹臺燼幾乎立馬想起來那個畫面,只是,初魔是這般容貌嗎,他不清楚但他還是下意識尊敬了許多。
澹臺燼您說您有辦法讓阿鯉活過來?
他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價,但他下意識就跪了下去。
若是能讓她活著,哪怕是他死了又如何。
初魔我需要你的心頭血來滋養(yǎng)。
澹臺燼不知道他是為了什么,但他是目前唯一能給出藥方的人。在聽到他這個要求時,澹臺燼已經(jīng)要放棄了,畢竟他剛剜了一碗,一點(diǎn)用都用不著。
在夏鯉死后,澹臺燼開始尋找各種奇人異事,只要能讓阿鯉回來就好。所以他見了無數(shù)的所謂能人異士,也讓他們足足割了不少回的心頭血。所以才聽到初魔想要心頭血的時候,他就有些放棄了。
初魔旁人可能不行,但攔不住吾。
澹臺燼看著初魔一臉詭異的笑容,只是面上冷靜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我可以幫你,但是我有條件的?!?/p>
澹臺燼什么?
初魔這點(diǎn)你就不必知道了。
畢竟,初魔的打算才是最致命的。
誰也不知道初魔生活了多久,他的生活枯燥無味,只有那一天,一只小麻雀一般的小姑娘閑逛到這,還特地留下了一把傘讓他去打。而后,他開始留意那人,一步一步的潛移默化下,自己先陷了進(jìn)去。
所以,他是來幫澹臺燼的嗎,當(dāng)然不是。
他心里巴不得澹臺燼就這么死了多好,可他不行,誰讓現(xiàn)在阿鯉心里有他一處地方。
澹臺燼好了嗎?
初魔稍等,馬上。
初魔對了,在這期間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著這盞燈,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澹臺燼知道了,還有什么嗎?
初魔不,剩下的不重要了。
反正,你也不可能再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