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這里來是干什么?”江辰問向安曉。
安曉走到沙發(fā)旁坐下,端起著桌上的熱水,抬頭看向江辰道:“你不是在找房子嗎?這里就是?!?/p>
“什么?什么意思?”
安曉抿了抿嘴道:“你不是在找房子嗎?這里就是你要的房子。從今以后,你住在這里,不需要房租……”
“不用?!辈坏劝矔哉f完話,江辰斬釘截鐵地回答。而他看向安曉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冷漠。
他討厭別人對他的憐憫,因為他可憐,過上了噩夢般的生活,旁人就會因為同情施舍“幾塊錢”給他。他不是乞丐,人也好好的,沒殘、也沒死,更不需要這“幾塊錢”。
他需要的是自尊。
“你誤會了?!?/p>
安曉明白這個不過22歲男孩的處境。她從小到大都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她任性,自由,但她從沒有經(jīng)歷過像他這樣的情況。她也不是同情他現(xiàn)在所遇到的一切。
“這只是工資,”安曉與江辰對視:“你不要誤會。那家早餐店是我開的,但我送給程媽了,所以就成了曹哥的。早餐店人少,工資不能定時發(fā)你,這房子算你在早餐店的工資,你也不需要付房租。有意見嗎?”
江辰聽后沒有回答,安曉見狀便又說下去:“這間房子是我的,但我只住過兩次,你要嫌臟我回頭讓人來打掃。鑰匙我放這了,放心,我沒有備用鑰匙。晚上五點來接你。”安曉說完提著包,走出了門外,只留下江辰一個人在房間里。
江辰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這屋子里也有一股淡淡地桂花香,跟之前在電梯門口的氣味一樣?;ㄏ阄阌怪靡墒前矔陨砩系?。一想到安曉,江辰的在腦海里就忍不住自動浮現(xiàn)安曉的模樣。
到肩膀的中長發(fā),杏色針織衫更加凸顯了安曉的身材,若有若無的桂花香……并且,她似乎也不像其她女生一樣。
江辰的腦子里已全是安曉。“安曉”這個名字,似乎熟悉不熟悉,他只記得隱隱約約聽見過“安曉”,卻想不起來是在什么時候了。
現(xiàn)在已是下午兩點多,江辰下午沒課,他便在公寓里洗了個澡想上床睡午覺。他來到二樓,發(fā)現(xiàn)床頭柜也擺著一張畫,只是這張畫還沒有完成,一半的色彩交繪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來是什么。他上床,發(fā)現(xiàn)床上也有那股桂花香。江辰并不討厭,相比這種味道,他討厭的更是濃烈而又持久的俗氣香水。
在這股淡淡的桂花香中,江辰慢慢地睡著了。
下午兩點多的北城,說熱也不然,畢竟已經(jīng)入秋了。但天空卻是時不時地放晴,一會陰一會亮的。
安曉在車里很是不滿意今天的天氣。她將車開得飛快,二十分鐘后,她到了北樂門口。
安曉心情不好就喜歡開車。就算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她也會繼續(xù)無視向前開去。比如從公寓到北樂,步行只要七分鐘,而安曉卻開了將近二十分鐘。
安曉走進校園,跟以前倒沒什么變化,只不過教學(xué)樓新刷了一道漆,變得白白凈凈。她覺得沒什么新奇,便往校長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