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緣定情,因果定局;
因緣天注定,因果人隨性。
[二]
?
?
督宗?石亭
?
“唉~臭屁精,你說,那個什么無心一清真的是督宗叛徒嗎?”白糖趴在亭中石桌上,扭著頭問一旁的武崧
“問這個干什么?”武崧抱著哨棒假寐,“宗主說是,就是唄?!?/p>
是嗎?
白糖嘟著嘴道:“可為什么當(dāng)初鐵面大叔給我們介紹督宗情況的時候沒跟我們說?”
“宗門出了叛徒這種事不會到處宣揚吧,而且叛徒還是四大貓捕之三?!?/p>
“他們投靠黯,那就是壞貓嘍?哎,可是,牧心不是摸過了無……”
“丸子!”
“哎哎哎我知道了知道了,”白糖吐了吐舌頭,“這兒又沒別貓,你緊張什么啊。”
這丸子……
武崧很想給白糖一個爆栗,可惜舍不得:“牧心的事絕不能被其他貓知道,別忘了做宗宗主說的,低調(diào)?!?/p>
?
……可是看起來就很不低調(diào)好嗎!
?
畢竟哪有拯救貓土還帶著個五歲小丫頭的……
?
但她的一切確實不能被別貓獲知
?
白糖摸了摸脖子上的念珠
?
?
牧心,是明月從云憂谷帶出來的,但在明月和白糖他們于唱宗地界重聚時,牧心,還是一枚“蛋”
所以當(dāng)看到蛋殼破了后從里面鉆出來個小姑娘時,星羅班都驚呆了好嗎
?
【小青:明月明月,原來小貓是這么生出來的呀??明月:…你見誰家小貓出生就穿著衣服的】
?
武崧看了看地上殘存的“蛋殼”,蛋殼內(nèi)側(cè)繪著極其復(fù)雜的法紋,覺得這蛋,怕是個封印之類的東西
?
封印,身宗也有一個,那里面封的可是混沌獸
?
但眼前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的,著一身翠綠的衣衫,手里攥著一枚竹哨,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看著他們
她的眼睛是藍(lán)色,亮晶晶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大奸大惡需要被封印的貓
大飛主動走上前,柔聲地問小貓一些問題,小貓看起來四五歲左右,如果不是啞巴,應(yīng)該可以與他們交流
“唔,我叫牧心。五,五歲了?!毙」媚锏穆曇糗涇浥磁?/p>
“嗯,牧心,牧心記得……”貓兒低著頭思索著,有些苦惱的樣子,看到手里的竹哨時眼睛閃亮了一下,“牧心…要去找爸爸!”
(?′?ω?)?
找爸爸?
嗯嗯嗯嗯嗯!牧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并把手里的竹哨遞到他們面前:“這個就是爸爸給牧心做的~”
白糖好奇,想要摸一下,小丫頭趕緊把竹哨護(hù)在懷里,小嘴撅得老高:“牧心的,不給!”
小青在一旁看得母愛泛濫
啊啊啊啊啊啊好軟糯好可愛好想抱抱(づ′▽`)づ
忍住一定要忍住
?
之后牧心便與星羅班行在了一起
經(jīng)過初步試探牧心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舉止行為都像個普通的小貓,但畢竟是從一個封印里放出來的,星羅班決定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
?
明月對于白糖他們的成長感到吃驚,和心疼
?
牧心很樂意和星羅班的五只貓待在一起,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哥哥姐姐,喜歡~”?
?
接下來的幾天,相安無事,牧心古靈精怪的性格倒是與星羅班異常合拍,幾貓相處越發(fā)融洽
?
直到那一天
星羅班不知怎的竟被一群地穴蜘蛛圍攻,這種蜘蛛會吐絲但不會織網(wǎng),所以常年生活在地下,靠植物根莖為食,體型巨大卻性情溫和
?
但這一群明顯和“性情溫和”沾不上邊
?
星羅班經(jīng)過苦戰(zhàn)抓到了蛛王,想和它好好聊聊
但蛛王拒絕交流
外圍的地穴蛛群還在不斷進(jìn)攻
星羅班一眼沒注意,牧心竟然跑到了蛛王面前,伸出小手就要摸蛛王的大獠牙
!?。?/p>
嚇得小青趕緊一個水袖將牧心卷到身邊,正要好好教育幾句,卻發(fā)現(xiàn)小丫頭眼淚汪汪的
Σ(っ?°Д?°;)っ
怎么了這是?
可牧心抹了抹眼淚,說不是自己傷心
是蛛王
它?它傷心個毛線團(tuán)!
我們莫名其妙被圍毆才真的委屈好吧!
?
小丫頭眼淚還在吧嗒吧嗒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
大飛感覺到了不對
牧心……好像可以感受到蛛王的情緒一樣……
畢竟蛛王張牙舞爪一副想把他們撕碎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傷心
?
明月略一思索,決定冒個險
她將牧心帶到蛛王面前,讓牧心繼續(xù)做她剛剛正要做的事情,自己則在一旁保護(hù)
牧心把小手放在蛛王身上,暴躁的蛛王竟然漸漸安靜下來,還發(fā)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唔……明月姐姐,它說,我們把它的寶寶抓走了?!?/p>
寶寶?
小青想到了什么,從身上掏出一塊亮晶晶的“鵝卵石”,這是明月偶然撿到的,小青喜歡,明月就送給了她
之前還在奇怪這附近連條河都沒有哪來的“鵝卵石”
危機解除
?
星羅班開始“審問”牧心
但牧心也說不清怎么回事,她的記憶幾乎就是空白狀態(tài),只記得自己想要找爸爸,卻連爸爸的姓名,模樣都不知道,或者說是,忘記了
?
一個渾身是謎的孩子
?
考慮再三,星羅班只得先帶著她,幾日相處,還是有些感情的
?
?
?
之后的冒險,讓星羅班越發(fā)覺得當(dāng)初的決定是多么的正確……
?
?
特別是,在做宗……
?
?
“牧心這幾天悶悶不樂的,還總是發(fā)呆,我逗她她才笑一下”白糖托著臉頰說,“自從進(jìn)了督宗,牧心就怪怪的……”
“可能是身體虛弱還沒緩過來吧,也可能是……”
“是什么啊?臭屁精別吊我胃口了?!?/p>
“丸子,你還記得牧心說要找爸爸嗎?”武崧沉吟一下,“……有沒有可能,牧心的爸爸,是督宗的京劇貓?但她又不記得太多……”
“咦?!有可能哎!”白糖眼睛一亮,“那我們趕緊找宗主爺爺問一下有沒有誰丟了女兒的!”
“丸子我這只是猜測!督宗明顯還有很多事要辦,宗主大人現(xiàn)在忙得焦頭爛額,咱們就別添亂了?!?/p>
“切~”
?
?
“武崧,白糖,可找到你們了,”大飛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出…出事了……”
出事了?!
白糖趕緊拿好自己的正義鈴:“大飛,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黯那個家伙打來了?”
武崧沒吭聲,握緊手中哨棒。
“不知道。”大飛抹了抹頭上的汗,“宗主派貓過來說出事了,具體情況也沒說,只是讓俺們快點過去嘉關(guān),明月小青已經(jīng)去了。”
“啊?小青姐姐也不等等我們…哎哎哎臭屁精你走那么快干嘛?”
“丸子,別墨跡了,宗主說有事就一定有事,快跟上!”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