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你擠我碰的,她站在人群中行走艱難,速度極慢,粟靈兒卻走得飛快,輕輕松松穿過人海,卻見江一一還在原地打轉(zhuǎn)轉(zhuǎn),沒辦法,她又沖進去將她帶出來。
粟靈兒沒好氣的看了江一一一眼,極其不滿意的道:“江一一同志,你這樣做讓我很是懷疑你根本不想?yún)⒓樱谶@拖延時間”
江一一忙擺手否決,回著她:“怎么會呢~”
粟靈兒哼了一聲,不再為難她,突然想到昨天的事,一臉八卦的開著口通通告訴了江一一。
她描繪得有聲有色,極生動,置人與現(xiàn)場之中,親身體會。
江一一聽著她說,偶爾搭腔,有時又被她逗得哈哈直笑,發(fā)出一種奇怪的鵝叫,形象全無。
江烈又是個好事的主,看見前面的江一一和粟靈兒,忙扯上粟景白以一種驚人的速度來到她們身邊。
這時江一一仍未察覺,自顧自的笑,江烈好奇的搭腔道:“什么事情那么開心,給哥哥聽聽?!?/p>
沒認(rèn)識多久,他這聲哥哥倒喊得甚是熟練,還故作伸頭聽什么“見不得人”的八卦。
笑聲戛然而止。
江一一被他這么一說給嚇住了,尷尬的回過頭就看見兩人站在那,這時江烈已經(jīng)收回了頭,興趣極高的欣賞著江一一難看得要命的臉色。
粟靈兒解著為,責(zé)怪著:“你們怎么神出鬼沒的,嚇到我們了”
江烈聽她這樣說,也覺得不妥,向她們道著歉。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攤上江烈這尊大佛,想跑是跑不了的,他跑到粟靈兒旁邊,又詢問她。
粟景白一人留在那,江烈大聲說著:“你只告訴我一個行了吧,我絕對不告訴別人?!闭f完給粟景白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江一一那。
本來粟靈兒是不想說的,就憑他這波操作她一定要好好的獎勵他,小聲的說著。
粟景白來到江一一的身邊,只見小姑娘臉色未退,反而更糗,紅透了耳根。
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捏一捏,突然想起上次她被嚇到的情景,最后打消了念頭。
兩人都沉默不語,而旁邊兩人則有說有笑的,很是高興啊。
四人來到了培訓(xùn)班,由于她們只來過一次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記了音樂室的具體位置,粟靈兒求救著:“…我忘了…誰知道?。俊?/p>
江烈忙回她:“你哥清楚,讓他帶我們吧?!币徽Z后,他看向了粟景白,余光瞥著江一一。
小姑娘的臉色變了變,滿是難過,她低著頭,掩飾著泛紅的眼眶,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讓她的心情全部崩潰,胡思亂想一堆。按照最近兩人的相處,挺好的,并不僵硬,讓她忘記了事實,對他抱著希望。
粟景白并沒有看向江一一,沒什么解釋,“跟我來”說完他便走到了前面,與江一一拉開了距離。
粟靈兒一路瞪著江烈,她走到江一一旁挽著她的手。
琴房外飄揚著悅耳的琴聲,音調(diào)很溫柔,這首曲子粟景白最熟悉不過,他頓了頓,又向前走,一曲終了,他推開門,紀(jì)媛媛坐在那,神色溫柔。
門發(fā)出的響聲吸引了她,抬眸望去,少年背著光站在那,若不是那冷漠的神情,她真以為他們回到了從前,剛要開口粟景白卻退了出去,進來的卻是江一一和粟靈兒,江烈則與粟景白一同在外面等著。
紀(jì)媛媛算是明白,她起身,便聽到粟靈兒說著:“我們是來報名,參加歡迎會的”
“歡迎會,你嗎?”
“我們!”
紀(jì)媛媛也沒有為難她們,只是不看好的瞥了一眼江一一,拿出報名表讓她們填著。
她向窗外望去,不知不覺的說了一句“他對你挺好吧?“
被紀(jì)媛媛這么一問,江一一一愣沉默著,迅速的簽好表只想迅速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兩人報完名便出去了,江烈見他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轉(zhuǎn)移著一個又一個的話題,氣氛才得以好轉(zhuǎn)。沒走多遠琴聲再次響起。
紀(jì)媛媛坐在那,熟絡(luò)的按著琴鍵,想必這便是歡迎會要表演的曲子,她的眸子卻是兇狠至極,以至于后面的音調(diào)也隨著演奏人變得猛烈,變了味,聽上去嚇人。
她不再繼續(xù)彈奏,坐在那雙手握拳,臉色變得煞白,仿佛要將什么東西毀掉,滲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