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悲喜是不相同的,就在陳皮陷入欣喜欲狂的情緒時,一旁的張日山則是陷入了憂傷中。
這難道是到手了就不珍貴了,佛爺和二爺就他不說了,怎么連陳皮都能得到公然一吻呢?
面對張日山幽怨的小眼神,冬霜尷尬的對他笑了一下,剛剛自己才挑釁完張啟山,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xù)再在他底線上反覆跳躍。
看冬霜縮著脖子的慫樣,張啟山嘖了一聲,用大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瓜,這小姑娘一時調(diào)皮一時乖巧,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
此時,齊鐵嘴喜氣洋洋的過來說著:“各位,下個月初一是個好日子,我和錦惜成親之日,你們可得上門送份賀禮,隨個份子錢啊。”
他們不過稍微雄競了一下,怎這齊鐵嘴和霍三娘進(jìn)展這么的快速,一下子就要成親了。
眾人壓下心中的驚訝,紛紛揚(yáng)起笑臉,恭賀起這對新人來。
回程路上,張啟山一臉茫然疑惑的看著二月紅,他那像是看廢物般的眼神不斷地盯著自己,這是怎么回事?
看他這副完全不記得的模樣,二月紅嘲諷的說著:“這佛爺人貴事忙,都忘了找新房了?!?/p>
他這一說,張啟山瞬間就想了起來,他這不是就事情太多,給忙忘了,而副官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連句提醒都沒告訴他。
知道這是自己不對的張啟山,連忙低聲討?zhàn)埖暮投录t商討對策。
就在兩人專心的討論時,走在后頭的張日山,悄悄地拉住了冬霜空閑的小手,柔柔軟軟的手,這肌膚比綢緞還順滑,讓他舍不得松開。
冬霜偏頭看著他的小動作后,便對著張日山抿嘴一笑,手指輕柔的在他手掌心一勾,小姑娘這招把他的魂都給勾走了,讓他笑得蕩漾起來。
眼尖的二月紅快步退了幾下,伸手將冬霜肩膀摟緊,斷開了這兩人牽著的手,腳一踢的將副官往佛爺身上踹了過去。
“你家的兵,你管著點,在外頭也不知檢點些!”二月紅厭棄的對著張啟山抱怨連連。
從他緊皺的眉頭能看出,有多么的嫌棄這行為。
向來護(hù)短霸道的張啟山,這次也不幫副官說話了,他俊朗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臉,用靴子狠狠的往張日山屁股踹了下去。
這個兔崽子,一個不注意就給摸上了,真是太會找時機(jī)了。
二月紅拿出手絹,細(xì)致輕柔的擦拭著冬霜的手,語氣溫柔的叮嚀道:“你別亂摸,家里頭要有規(guī)矩,得等斟過茶后才算自己人,不然就算外室?!毙臋C(jī)二月紅暗戳戳的踩了張日山一句,然后又捧了佛爺一句道:“佛爺就不同了,上輩子拜過堂,勉強(qiáng)算是自己人,至于副官,他好歹算是佛爺?shù)娜?,你得先問過佛爺一聲。”
一旁的陳皮點頭不斷附和著二月紅的話,這外室就是不懂規(guī)矩,只會恃寵而驕,還沒斟茶正式入門,就敢在外頭拉拉扯扯的。
他這話說的張日山像是那陪嫁丫頭似的,讓副官有點懵,怎么感覺自己的地位這么低,似乎連陳皮都不如?
難道這就是大房的陪嫁丫頭和二房陪嫁丫頭的之間不同等級嗎?
委屈的副官扭頭想找佛爺撐腰,卻發(fā)現(xiàn)張啟山早殷勤的在冬霜身邊,不知道正說些什么,逗得她笑顏展開。
張啟山還得意的瞧了副官一眼,抱歉了,兄弟,在女人面前是沒有兄弟情的,你這外室就乖乖的站一旁立規(guī)矩去。
被三個美男環(huán)繞著的冬霜,也沒多余的心力關(guān)注著張日山。
熱鬧的大街,唯有那無情的寒風(fēng),陪伴著弱小又可憐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