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從棺材里捧出一個白玉匣子,小心翼翼的打開,里面放著一對血紅色里頭流動著金色液體的鐲子,在燈光的照射下妖艷動人,還帶著一份的貴氣。
“好家伙,這東西看起來就是值錢,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
九尾好奇的湊了過來,訝異的道:“這是鳳凰血鐲,原來阿爹是在這里挖出來的?!?/p>
這鐲子她可熟著,大阿爹手上戴著一個,阿娘手上也有一個,是兩人的夫妻信物,是兩人愛重之物,大阿爹就連登臺上戲也舍不得取下,時時刻刻的都戴在手上。
據(jù)說越是情深的夫妻,戴久了這鐲子顏色會變得越來越深,就像是感情的深度一樣,不過二阿爹說這是狗屁話,他的二響環(huán)才是希罕物,要有真感情才能晃得響,比這個鳳凰血鐲要來得貨真價實(shí)的多。
“鳳凰血鐲?這是啥玩意兒?聽起來挺了不起的?!眳切皣K嘖稱奇的看著匣子里血紅色的手鐲。
不過就是漂亮一點(diǎn)的手鐲,竟然還取這么講究的名,連鳳凰都給用上了,他吳邪東看看西看看的,還真看不出這玩意兒哪來的鳳凰?
吳邪用手指扣了扣手鐲,有些好奇材質(zhì),更好奇里頭的金色液體,也不知道是不是純金液,若真是的話,那這工藝技術(shù)就厲害了。
九尾煞有其事的道:“可不就是了不起,據(jù)說這料子是因?yàn)轼P凰血滴在翡翠上,所以才會變成鮮血色,而里頭的金水是靈丹妙藥,只要人還有一口氣,把手鐲鑿開后灌下去,就能活蹦亂跳了?!?/p>
吳邪還以為這只是單純的首飾,沒想到竟然是救命藥,他倏地收回了自己撓扣的手指,哇了一聲的用著敬佩目光看向這對鳳凰鐲。
這矜貴物件可得好好對待,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手癢哪幾下有沒有扣出什么好歹來,可別把藥效給打折扣了。
九尾看著吳邪畢恭畢敬的動作,好笑的道:“放心,就你這手勁,是弄不壞的,這東西結(jié)實(shí)的很,要用專門的小鑿子才能鑿開,你瞧瞧匣子暗層里是不是有一個小鑿子?!?/p>
吳邪掀開匣子底層一看,果真里頭躺著一個白玉色的小鑿子,他歪著頭,眼神狐疑又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爹娘也有一對一模一樣的東西,說是兩人的夫妻信物?!?/p>
九尾腦中浮現(xiàn)出,二月紅三不五時對著幾個爹擺闊著自己和阿娘一對的紅手鐲,臉上那一臉得意又自傲的表情,著實(shí)覺得好笑。
“據(jù)說這東西邪門的很,有情人戴久會變色,若是感情深厚那顏色也會加深,要是感情變淡了,那顏色也會變淡,而感情破裂的話,里頭會出現(xiàn)裂痕?!?/p>
她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二月紅和冬霜的手鐲都顏色深到發(fā)黑了,明顯和眼前這對有著不同。
吳邪吃驚的道:“那不就比測謊器還要準(zhǔn)!”
不過這玩意兒難不成是大白菜,怎么這里有一對,小姑娘家里也有一對?還說是這是九尾家里造的物件?
他就知道小姑娘家里底蘊(yùn)深厚,不是三流家庭能養(yǎng)出來的孩子,指不定還比自己家底來得厲害。
吳邪眼睛一轉(zhuǎn),也沒繼續(xù)過問九尾的家事,只是嘿嘿的笑著牽起小姑娘手來,麻利道將手鐲給她戴了上去,還順手把另一只給戴在自己左手上。
“現(xiàn)在這是咱倆的定情之物了,你可別拔下來?!眳切盎瘟嘶巫约旱氖滞?,上頭掛著一只嫣紅色的手鐲,在動作下流光般的金芒閃了過去,映在了他靈動的眼眸上。
九尾看了看吳邪手上嫣紅色的鐲子,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淡血色的手鐲,趕緊悄悄地把衣袖往下拉了拉,同時心情不由得復(fù)雜了起來。
在微妙的心虛情緒下,她對著吳邪僵硬的一笑,擠出了小酒窩來,這種情況她該怎么辦?阿爹沒教過呀!
腦袋瓜子靈活的吳邪一看就知道九尾在心虛個什么東西,他知道現(xiàn)在兩人感情還不對等,就是知道他才會要求九尾戴上手鐲來,讓他能夠時常瞧瞧小姑娘對自己他感情變化。
只不過他這個小心機(jī)就別說出來了,免得浪費(fèi)了此時九尾對自己的愧疚感。
九尾看吳邪只是笑了笑,就不去追究自己的手鐲顏色后,心情不禁更加愧疚起來。
她想了一下,便掂起腳尖往吳邪嘴巴上吧跶的親了一口。
用行動來表示自己雖然不夠喜歡他,但還是很喜歡他的肉體。
吳邪毫不客氣的加深了這個送上門的吻,淺嘗輒止的吻變成了難分難舍。
在兩人唇舌交纏之際,吳邪用著輕柔的嗓音在九尾耳鬢處呢喃細(xì)語的道:“姐姐,你就一直戴著吧,我想和你有定情之物。”
一個不留神,九尾同意了吳邪的要求,親口答應(yīng)自己不會把手鐲給拔下。
這讓九尾在事后有種自己被人坑了一筆的感覺,只不過這念頭一閃即逝,畢竟她看吳邪這雙單純清澈的眼眸,不像是有這種心機(jī)會算計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