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小狐貍臭美的站在鏡子前,不斷地變換角度欣賞著自己恢復(fù)濃密的皮毛。
烏溜溜的眼睛上看看下看看,連爪子也給瞧得仔細(xì),撅起尾巴瞧的分明,九條尾巴毫無瑕疵。
今天的她已經(jīng)不是昨天缺毛的她了!
而是容光煥發(fā)的九尾姑娘!
九尾自從掉毛后就不肯化人形,畢竟狐貍毛多,少點毛看不出來,這人就不一樣了,少點頭發(fā)就能覺得自己禿。
“小花哥哥,你這藥膏也太好用了,快點看看我有沒有更漂亮了。”
九尾飛奔似的往解雨臣身邊跑了過來,小臉紅彤彤的充滿喜悅之情,眼睛彎成月牙兒,可愛地不得了。
解雨臣楞了幾秒,好幾周沒見著九尾的人身,讓他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用手摟著小姑娘的腰,從頭到尾的仔細(xì)看了一遍。
他瞅著對面小姑娘期待的眼神,醞釀了好一會兒開口道:“我怎覺得你頭發(fā)顏色變了?似乎淺了些?”
不只是頭發(fā)顏色有變化,就連皮膚也變得透白,彷佛陽光能穿透身體般的清透。
這讓解雨臣心里感到一絲的不安。
黑瞎子該不會在膏藥里頭下毒了吧??!
自己還他可沒仇啊,犯不著這樣子做,難道是他接了別人的單子要來暗害自己?
就在解雨臣胡思亂想,甚至懷疑起黑瞎子的時候,九尾不在意的開口道:“這是正常的,代表我回去的時間快到了,算是鬧鐘的一種?!?/p>
解雨臣稍微一算,頓時心驚膽顫,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九尾就要離開了。
他要抓緊時間趕快處理掉九尾身上的毒,不能讓小姑娘回去還要受后爹的箝制。
想到這里,解雨臣收起了笑容,眼色中有著豁出去的決心。
他是時候找陳四爺聊聊了。
得幫九尾找個靠山才行,光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完好的護(hù)住小姑娘,要讓陳四爺盡點當(dāng)?shù)呢?zé)任。
“小九兒,你這幾天乖乖在家里等我,我出去處理一點事情,這幾天會有人來給你送飯,你吃完了放大門口就行,等我回來以后就帶你出門玩?!?/p>
解雨臣笑著交代了幾句話,便出了門。
九尾看著他狠心離開的背影,小手叉著腰,不滿地“嘖”了一聲。
這人有毛病,神經(jīng)兮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生意有做那么大嗎?竟然舍得丟下自己一個人在家里,也不解釋一下,等回來以后,就把大門反鎖,看他要怎進(jìn)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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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四爺扯著嘴角,譏笑的對著解雨臣道:“稀客上門,解當(dāng)家的今日怎忽然上門了。”
不能怪陳四爺?shù)膽B(tài)度不好,只能說這兩個師兄弟彼此都不承認(rèn)彼此的存在,平時能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免得相看生厭。
解雨臣挑眉假笑道:“我這是來恭喜你的?!?/p>
這話說的好生奇怪,平白無故的上門賀喜,肯定是有鬼。
陳四爺瞥一眼后,不予回應(yīng),垂眸研究起自己手上的茶杯來,這玩意兒比解雨臣要來得好看許多。
解雨臣陰陽怪氣的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個閨女流落在外頭?吃喝穿住都要靠人接濟(jì),要不是有我照顧,早就上草臺子唱戲賣藝了!”
明知道對方是九尾的親爹,可解雨臣還是客氣不起來,這管生不管養(yǎng)的,算是哪門子的爹。
聽見這話,陳四爺有了預(yù)感,他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這是來為誰抱不平的?”
“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你女兒九尾,被后爹欺負(fù)的不成人樣……算了,我說名字你也不認(rèn)識,你只要知道,你有個閨女就行了?!苯庥瓿妓查g覺得自己在犯蠢,忘記問九尾娘是誰,就興沖沖的跑來幫她認(rèn)親,最好是陳四爺會承認(rèn)。
陳四爺猛然的灌了兩杯濃茶,雖然他有所預(yù)料,但依舊吃驚不已。
厲害了,自家閨女。
這九門里下一代的好貨色都給一網(wǎng)打盡,浪成這樣還能不翻船,本事可真是不小。
就缺個吳邪,不知道上手了沒?
陳四爺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驚訝,眼睛一轉(zhuǎn)后,開口打斷解雨臣的話:“你等等,等我準(zhǔn)備好了再說,我再叫個人過來,等裝備齊全了咱再談。”
依照他對九尾糊弄人的了解來看,陳四爺直覺解雨臣的話若是說出口,鐵定會死的很慘,這種好東西當(dāng)然要和老朋友分享,還要留下紀(jì)錄給長輩們瞧瞧才行。
他話一說完,就丟下解雨臣一個人坐在廳里,動作麻利的不像個老人。
陳四爺走到外頭不知道打給了誰,只能聽見幾句:“趕快過來……九尾…解家……攝影機(jī)…要能放的?!?/p>
這摸不著頭緒的幾句話讓解雨臣有些懵,怎么感覺陳皮一點也不意外自己找上門?就連聽見九尾的名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解雨臣莫名的打了一個哆嗦,背脊發(fā)寒竄到了天靈蓋,這種感覺像極了小時候做錯事,二爺拿著竹條要抽他時的感覺。
只見陳四爺電話掛斷后,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用著一張詭異表情的臉看著解雨臣,皺巴巴的臉笑得奸詐無比,活像個放高利貸的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