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很自來熟的對著九尾招呼道:“九妹是吧?這解雨臣可真是的…把這么水嫩的小姑娘帶來沙漠,也不怕給人曬黑了皮,我這有把傘,你需要不?”
解雨臣本以為這個黑瞎子會給自己拆臺,沒想到還挺夠意思的,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九尾看了眼黑瞎子,再看了眼解雨臣,隨后對著黑瞎子點點頭道:“那就來把傘,有沒有防曬霜?”
這生意上門了,黑瞎子可就話多了。
他像是在變魔術(shù)一樣的從自己包里掏出了幾小瓶的霜,一一介紹的道:“你是要系數(shù)高的還是一般的?我個人推薦日牌的這款,雖然是貴了點,可是擦了保證你回去后,依舊皮膚白嫩,不會變成個焦炭。”
九尾看著黑瞎子手中的金胖瓶,表情有些復(fù)雜,這上頭的標(biāo)簽都還沒撕下,明晃晃的兩道販子行為,她很難裝作沒看見!
解雨臣雙手環(huán)胸的站在九尾旁邊,笑著看黑瞎子要怎買貨。
黑瞎子偷偷瞥了解雨臣一眼,看他對自己的熱情銷售沒有反對之意,便放開了姿態(tài),更加殷勤了起來。
“看在你是解老板的人,我就算你便宜些,這一瓶只要兩千元,再搭配我這把傘,保證你不會曬黑了皮,若是不放心,我這里還有遮陽帽和袖套,整套下來只要三千元,實惠又劃算。”
解雨臣冷冷的道:“日幣?”
黑瞎子啐著道:“當(dāng)然是人民幣!解老板,大氣些,沙漠里什么都缺,這價格當(dāng)然要跟著上來一些。”
九尾莞爾一笑,這零零總總的東西在外頭買也用不著五百元,鍍上點沙子就成鑲金的了。
這個黑瞎子還真是會做生意,好歹先把標(biāo)簽撕下再開價吧。
黑瞎子似乎是看出九尾面上的嘲諷,他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下巴一抬,表情帶著小驕傲的對著九尾道:“小姑娘,咱解老板可不把這點小錢給看在眼里,只要是為了你,就算是三十萬,他也是手不抖,心不慌的花下去?!?/p>
果真是自己的好兄弟!
不需要多話,就能知道自己的意思,還懂得見縫插針的夸獎著自己,既然他這么給面子,那么自己就別計較他就地漲價的行為了。
光是沖著黑瞎子這優(yōu)良的服務(wù)品質(zhì),解雨臣必須給他個五星好評!
九尾心想,這兩個是哪來的敗家子?怎么有種暴發(fā)戶的味道??當(dāng)自己是沒見過市面,隨隨便便就被金錢迷了眼的小姑娘?
不過看解雨臣如此笨拙的展現(xiàn)著自身的長處,九尾也不說穿他的可笑,只是笑彎了眼,捧場的選購起商品,好讓解雨臣可以幫自己買買買。
九尾心里想著,面上難免帶了些情緒出來,只見她微微歪著頭,一雙極惑人的狐貍眼,笑得彎彎的,易容過的平凡臉孔瞬間增色不少。
這充滿即視感的小表情,讓黑瞎子給晃了一下眼,他楞了一下,不著痕跡的看向九尾。
片刻后,黑瞎子收回了目光,掩飾地?fù)伍_了遮陽傘,低下頭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心里莫名的發(fā)酸澀,就好像親手把心愛的人給推了出去般。
黑瞎子向來不敢輕忽自己的第六感。
他心思微動,眼神充滿探究之意的湊近了九尾身邊。
“你是叫九妹是吧?這名取的挺雅的,你爹娘還挺省事的。”
在場的三人心里都知道黑瞎子話里的含意。
所謂大俗即雅,他是在說九妹這名和招弟,三仲沒兩樣,都是屬于讓人一聽就知道家里排列的名字。
九尾眼睛一轉(zhuǎn),笑著調(diào)侃道:“我家人口多,爹娘每天睜開眼睛就要忙碌一大堆的瑣碎事,那有閑工夫放在我身上,小孩子能長大就行,沒必要取啥好名字。”
她也沒說錯,家里四個爹,人口難道還不算多?不夠復(fù)雜?
至于瑣碎事多,單單一個張啟山就要管理一整座城,難道不忙碌?更別提管碼頭的陳皮和管私貨買賣的二月紅了。
她這一段話不只是瞞過了黑瞎子,就連解雨臣也沒起疑心。
九尾挺自豪的想著,自己可沒騙人,人家問啥,她都老實說,不打折扣的,只不過沒細(xì)說擺了。
聽她這么一說,黑瞎子眼神閃了一下,是有爹娘家人存在的人……和六尾這個從亂葬崗走出來的不一樣。
“你別笑話人,小九是大山里長大的孩子,取名沒咱們講究,姓名上口就行?!?/p>
解雨臣不知道黑瞎子對九尾起了試探的心,還傻傻的說出自己的認(rèn)知來,徹底把黑瞎子給誤導(dǎo)了。
他想這兩人青梅竹馬,想必是知根究底的,解雨臣既然說對方是大山的孩子,那就一定是沒錯,肯定不是自己的六尾姑娘。
只不過黑瞎子想是這樣想,卻又放不下自己莫名起疑的第六感,便故作不經(jīng)意地低頭貼近了九尾,對著她指了一下。
“九妹兒,你脖子這里防曬沒涂好?!?/p>
就在九尾低頭的一瞬間,黑瞎子鼻翼聳了聳,聞見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甜香,反而帶著隱約的脂粉香后,黑瞎子這才徹底的放心下來。
只不過他忘記了,這男女之間一旦親密接觸了,那么身上的氣味是會起變化的,不能用原始的少女體香來當(dāng)作對照物。
只能說黑瞎子在野性直覺這一點上,是比不過張起靈。
畢竟張起靈可是在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七尾和九尾的相似及不同之處,可以說是有第六感以外,還有智商,外加從沒被小姑娘給騙過身世底細(xì),所以看一眼就知道這里頭兒有鬼。
九尾抬頭瞄了黑瞎子一眼,應(yīng)該是自己錯覺,怎會感覺他在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難不成是聞到了狐貍味?
作者前幾章的**就這樣吧,我不想再修文了,大家該懂的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