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峻豪哎呀呀,讓我看看,是誰被踢的站不起來,這么可憐呀。
少年半蹲馬嘉祺的身前,面上掛著惡劣的笑。
張峻豪那日你吩咐黑衣保鏢羞辱我的時候,是否有想過,有一天會落入我的手里。
張峻豪小廢物,離了黑衣保鏢,離了你那有錢的身份,你什么也不是。
張峻豪你就是一個沒用的草包,還想保護女人,笑死我了。
張峻豪夸張地笑了,笑聲張揚跋扈。
他用鞋尖勾起馬嘉祺那張沾著灰塵和烏黑血跡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張峻豪嘖嘖嘖,哭啦?
張峻豪果然是膽小的小少爺。
張峻豪你想捧在手心的人,我就帶走嘍。
小少爺望向他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少年被瞪的眉頭一皺,起身又給了他一腳。
看見小少爺?shù)纳碥|穿過爛掉的門,砸進破敗的鐵皮屋,再也起不來,少年活動活動腳腕筋骨,滿意轉身。
張峻豪現(xiàn)在就順心多了。
張峻豪你們把她抓穩(wěn)了,免得這個小瘋子醒了又搞什么幺蛾子。
張峻豪不過額頭上多了個傷口賀博士應該不會怪我吧。
……
黑暗的鐵皮屋里,小少爺渾身傷痕,腦袋麻木。
聽見外面的聲音,奄奄一息的人強撐著想起來,但徒勞無功,埋在玫瑰叢里的身子只挪了半寸。
他們要走了。
不可以。不能。沈習悅!??!
世界陡然安靜。
偌大的游樂園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鼻尖腥甜的氣息混合玫瑰的香,將傷痕累累的小少爺拖入了夢境。
夢里,他們安然無恙地下了摩天輪。
他打開鐵皮門,推出藏在里面滿滿一車的玫瑰。
玫瑰被專門拔了刺。
他會精心挑選,拿起一朵最漂亮的,戴在她耳邊。
“你有沒有想過,和一個人共度余生?”
“沈習悅,我其實喜歡你好久了?!?/p>
“我想了六十七個日日夜夜,終于知道,我不喜歡慕從景?!?/p>
“從來只喜歡你一個?!?/p>
……
沈小姐早已不見了蹤影。
黑衣保鏢是在一棟倒塌的鐵皮屋里找到少爺?shù)摹?/p>
當時的場面令人心驚肉跳。
鐵門邊緣上全是血,他們拆開破洞的門,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玫瑰。
瘦弱的少年一身紅,被玫瑰層層埋蓋,他閉著眼,金絲眼鏡碎了半邊。
漂亮的瓷娃娃被打碎,遺棄在灰暗的角落里。
曾經的浪漫與天真自此一同被掩埋在破敗的鐵皮屋里,永不見天日。
……
夢醒后,馬嘉祺看見兩張繃緊的冷面。
床邊的兩人緊緊盯著他,銳利的目光把他混混沌沌的腦袋刺醒了不少。
他眨了眨眼,看見潔白的天花板,門口黑衣保鏢站的筆直,大墨鏡黝黑發(fā)亮。
Y你昏倒前看見了什么,說。
這個眼尾發(fā)紅渾身散發(fā)冷硬氣質的少年,是嚴浩翔,在救沈習悅出宋家莊的時候他們曾合謀。
他靠近時風雪的寒氣迎面撲來,馬嘉祺想咳嗽。
他急匆匆地趕來,外套上殘余未融化的雪粒。
緊張焦慮的模樣和當初她被綁去宋家莊時一樣。
床邊的另一個,是沈習悅的男媽媽,喂養(yǎng)她的人。
他和上次一樣,沉默不發(fā)。
……
兔兔兒感謝鮮花,加更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