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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了一天一夜,只獲得了一塊木牌。
這進度可不行。
沈習悅仰躺在樹上,摩挲著自己的身份木牌,指尖掃過木牌上凹陷的筆畫,她一遍又一遍地描繪自己的名字。
張真源睡不著嗎。
樹下傳來張媽關(guān)切的詢問。
沈習悅是啊。
她把木牌塞回衣袖里,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張真源晚飯沒吃飽嗎。
他們的晚餐是抹了辣椒醬的燒餅。
白天沈習悅吃了很多,所以拉肚子。
今晚她似乎食欲不振,只吃了一點。
張真源倒也想在這深山老林捉一只野兔大顯身手,但,他們不能。
獵場之中,在黑夜里明火,無異于將自己置于眾目睽睽之下。
獵場里,不止有心懷鬼胎的競爭對手,還有專門淘汰選手的獵人。
沈習悅吃飽了,張媽不用擔心。
沈習悅我只是,在想秋獵的事情。
今晚張真源守夜,旁邊的樹上,小宋睡的正香。
張真源怕我們贏不了嗎?
沈習悅不是的。
張真源怕我們會分開?
剎那間,樹林安靜,呼吸清淺,沈習悅沉默良久,承認了。
這場秋獵以個人名義分出勝負,挑選積分榜上前32名生機戰(zhàn)士,連序組建神級小隊。
如果他們的積分不足,他們就不得不分散,與其他人組隊。
張真源不會。
張真源你在哪,我便在哪。
張真源我們的家便在哪。
沈習悅聽著張媽的話,覺著心里暖乎乎的。
就好像一塊懸空的物體,原本飄忽不定,現(xiàn)在卻踏實落地,并且傳來“咕嚕?!钡墓猪?。
張真源你又肚子疼了?
沈習悅我去上個廁所。
沈習悅抓著破曉,翻身下樹。
張真源早去早回。
沈習悅好。
她背著劍,身影消失在樹林里。
張真源望了會兒她離去的方向,坐下繼續(xù)守夜。
……
沈習悅
這一天她去了好幾趟廁所,蹲的腿都麻了。
沈習悅扶著樹慢慢直起身子。
天快亮了。
天邊翻起魚肚白,蓮花峰后隱隱約約有紅云欲噴薄而出。
樹林里終于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tài)。
沈某順著來路返回。
還沒回到營地,她頓住腳步。
沈習悅認真的?
面前,嚴浩翔一身迷彩服,擋在路中央,被他鉗制在懷里的人,正是賀峻霖。
他戴著黑色的作戰(zhàn)半指手套,一把匕首直直抵在賀博士纖細的脖頸上,尖刃與喉管近在咫尺。
嚴浩翔.抱歉,我是獵人。
嚴浩翔.你的朋友在我手里。
沈習悅熊大。你是獵人也不告訴我。
沈習悅
沈習悅這不是我朋友,你快嘎了他。
嚴浩翔.?
嚴浩翔沒想到沈習悅會這么說。賀峻霖無奈地攤手。
賀峻霖看吧。
賀峻霖我就說,她可討厭我了。
賀峻霖拿我威脅她沒用。
沈習悅熊大,捉了他就不能再捉我哦。
沈習悅偷偷后退幾步,想逃。
賀峻霖當然察覺到了,他淺淺一笑,話鋒一轉(zhuǎn)。
賀峻霖不如請那位出來。
沈習悅哪位?
沈習悅停住腳步,警覺地豎起耳朵。
賀峻霖當然,是你最在意的那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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