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個病秧子。
他從來就不是個練武的的料。終日臉色刷白,模仿西子捧心似的捂著胸口。個子倒是挺高,可惜身上肉加起來都沒二兩。
他不習武,也不喜武,最喜歡做的事,是在晴日,捧著一本破破爛爛的《孫子兵法》坐在庭院里的竹椅上翻閱。
明明就是這么一個空會紙上談兵的人,卻率領將士們南征北戰(zhàn),戰(zhàn)果累累,那些個重大的戰(zhàn)役一次都沒落下過。
我曾問過他,你一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讀什么兵法打什么仗,乖乖去讀書考來個文官不好嗎?
不好,他回答的很是干脆。
“如果沒有安穩(wěn)的江山,談什么和平的生活?還做什么文官?”
我怔愣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扶著我咳嗽起來,身子弓成彎彎的新月。分明是新月,卻格外滄桑,絲毫不見生氣。